闵亲王妃看着宋慈,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微笑,微微颔首,比宋慈还得体,比宋慈还端,比宋慈还假。
宋慈:“……”
感觉顶流位置摇摇欲坠,这位才是奥斯卡影后,瞧这举止,那装的,用模板刻出来的吧。
“主子,那就是宋家的太夫人呢,听说她一口气把那位宋老太爷送给儿子们的瘦马都给拿下了,她可真厉害。”晚春小声地在闵亲王妃说八卦,眼中的光就跟那夏至洋行里摆着的钻饰一般,闪瞎眼。
闵亲王妃收回视线,道:“背后莫说人,这里也不是王府,让人听着不好。”
晚春吐了吐舌头:“奴婢就是好奇嘛,府中的丫头平日里都有在说这位的事迹呢。对了,听说她还让咱府中的太妃娘娘吃了好几回闷亏,老厉害了。奴婢真想亲眼看一看太妃娘娘和她对上,是何等的光景。”
闵亲王妃:“有后台的自是有恃无恐。”
宋慈的后台便是汪太后,是皇帝,而太妃,是汪太后最烦的人,谁叫她是先帝的宠妾。
“有后台的,也未必都像她这么硬怼啊,说到底,她的硬气其实是在有儿子撑腰吧。”晚春叹气。
她看一眼自家主子,心中更有些失落和黯然,若是主子也能有儿子,这辈子也不会过得这般苦,这么佛了。
闵亲王妃拿着帕子摁嘴角的动作一顿,淡淡的嗯了一声。
当朝相爷之母,自是硬气。
晚春也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以免勾起闵亲王妃的苦,便笑道:“主子,难得出来一趟,今日咱们可得好好乐呵。”
“嗯。”闵亲王妃眼中也有期待,她也鲜小参加这样的场面。
另一边,宋慈也在问安平长公主,闵亲王妃怎么也来了,她以为凭她尴尬的身份,会一直龟速在王府中佛着呢。
安平长公主眼角余光扫向闵亲王妃那边的位置,道:“这样的盛会,基本每家每府都有来,闵亲王府既然也已有真正的女主人了,自然也会出来,若是只让侧妃侍妾出面,也会叫人看笑话吧。再说了,她既已贵为闵亲王妃,那就代表闵亲王府,出现是该的。”
“也是,不过太妃娘娘竟是没到场,不应该啊,这样的热闹她应该不能错过才是。”宋慈又环顾一周,没看到姬太妃。
安平长公主幸灾乐祸地说:“她本是要来的,可听说昨晚她屋里进了蜈蚣,嘴巴被蜈蚣碰着,肿了一大块。”
宋慈有些讶然:“进蜈蚣了?这不该吧,这都端午了,五毒香包早就准备了。”
安平长公主悠然地来了一句:“大概是倒霉?”
宋慈:“……”
您这样会被打的您知道吗?
“真是太惨了,太可惜了,这么一场赛事竟是看不到。”宋慈很配合地陪演,表情十分的惋惜和同情。
安平长公主:“可不是么,实惨。”
嘴上叹可惜,心中美滋滋。
宫嬷嬷和公主身边的贴身嬷嬷相视一眼,最近从我家老太太这边学了个新词是什么你可知?
啥?
茶里茶气。
这两人,就是那茶里茶气的典范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