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信王家的小王爷发现那夏王氏的丑事时,宋慈便知道这个女人活不成了,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隔天,她便是得知那夏王氏没了,以伤心欲绝殉夫的名声没的,喝了一杯毒酒,是近身侍婢喊人没反应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殉夫,倒是全了一个贞洁烈妇的名声,这夏氏倒也狠得下心。”宋慈对宫嬷嬷说道:“这名儿一出,至少她那个女儿以后就不会愁亲事。”
古人看重名节,母亲的名声会直接影响到女儿,如果母亲刚烈,当女儿的也不会太差,那些个重规矩礼法的人家,该是很喜欢此类儿媳的。
宫嬷嬷点头:“不管如何,她一死,所有的污糟都会随着她的死而掩埋,这事大概就这么了了了。”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恩怨情仇也是一样,人没了,也就散了。
“你说这动手的是信王这个当族长的,还是她那个婆婆?”宋慈有些好奇。
“信王岂会不知会夏王氏的婆母,毕竟是她的亲儿媳,老奴想,这下决定的,大概会是那个婆母。”
泥人尚有三分性,这当婆婆的知道儿媳在儿子的丧礼上与人苟合,岂会善罢甘休,怕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了。
“也对,这夏王氏干的委实不是人干的事。”
……
夏氏的丧礼很快就发丧,过了十来天,宋令钊被人邀请前去引月楼宴席。
看到夏且,宋令钊跨进门的脚步一顿:“怎么是你?”
夏且:“我要是亲自下帖子,你怕是不会来,只能托了梁礼昕那小子了,听说他和你关系挺好。”
“啥事,你怎么可以出门了?”宋令钊看一眼厢房内的几个侍卫小厮,心道这是明里的,暗里的还有跟着吧。
夏且指着那几人,努了努嘴:“在外走廊等吧,本小王爷和小宋二哥说说话,不许尔等偷听,谁敢偷听告状,本小王回去就割了他耳朵。”
众人拱手退出。
宋令钊看着小霸王一样的夏且,道:“你这霸王当的,小心他们心中有怨,真有危险的时候,看他们怎么保护你,指定会划水。”
用祖母的话是说,消极怠工。
“随便呗,反正我活不了,他们也甭想活。”
宋令钊:“……”
我竟无言以对。
夏且推了一杯茶过去,道:“我那堂婶的事你可听说了?”
宋令钊点头:“听说殉夫了。”
夏且讥笑道:“殉夫比较好听,是我那堂祖母干的,把药放在她的药里,药死了。哦,她会死,是因为我把那事捅给我祖父听,他当晚就查到了并去找了堂祖母,第二日,我堂婶就没了。”
宋令钊并不意外,反正他早已从宋慈那边得知那人事发的话,必死无疑,看谁下手罢了。
果不其然,死得好快。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都是因果报应。
不过这人也勾不起同情就是了,倒是可怜了她那个女儿,爹娘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年老的祖母,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苦些。
宋令钊道:“你那个堂妹,总是因为你才没了娘,以后你当哥哥的,可要多护着几分了,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