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是让人难以忽略,不管她是好的坏的,只要她想,就能成为人群中的那最亮的一颗星!
啊呸!
是专业冷场冰渣吧。
一声至王妃于何地,就成功把热场子给冷场了,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是她是她又是她,叫人避如蛇蝎的姬大夫人。
众人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坐在一角里安静如鸡的闵亲王妃,是指她吧?
闵亲王妃皱起眉,抬起头来,她一心想做透明人,奈何总有人帮她找存在感。
这是什么猪亲戚,是要把她带坑里么?
闵亲王妃感觉很不妙。
姬太妃则是脑中警铃大作,不好,这蠢货又要生事儿了!
她正要开口,宋慈先问了出来:“姬大夫人这话是何意?恕老身听不太明白,什么叫置王妃于何地?”
姬太妃大急,站了起来。
“对啊,姬大夫人这是何意?”安平长公主的笑容敛了,不怒而威。
姬大夫人瑟缩了下,嘀咕道:“太夫人捧着大庆,忘了我们家王妃是何身份了?”
一心说大庆繁华,咋都不看场合呢,前头夏国的郡主也就是闵亲王妃还坐在这呢,这不是往人家心上扎刀子么?
这是仗老欺人,对,还仗势欺人,看那闻夫人她们,满脸狗腿,啧。
姬太妃暴喝:“你个棒槌,给本宫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她后悔了,她就不该出来赏什么灯,带着闵亲王妃这个黑面神就算了,姬大夫人更是蠢得无可救药,什么捧着大庆,这话也是她能说的,混账。
这个蠢货,迟早要休了她,免得祸害了姬家。
姬大夫人被骂,脸上红得紫涨,委屈不已,姑母也太不给脸了。
宋慈冷笑,这可不是什么棒槌,是蠢了,还是无救那种。
她看向闵亲王妃,眼底划过一丝同情,与此作亲戚,难为你了,怕不是觉得你碍了那姬侧妃的路,故意给你扎刀吧?
闵亲王妃满脸寒霜。
“王妃是何身份,不就是闵亲王妃么?是我大庆的亲王妃,有皇家玉蝶的。”宋慈淡笑着道:“姬大夫人也不必提醒老身,老身虽老,却也还没到老眼昏花认不出人的时候。”
姬大夫人:“……”
“王妃说是也不是?”宋慈看向闵亲王妃:“在座各位,都是大庆的一份子,是大庆子民,受大庆庇佑,享大庆太平的。”
闵亲王妃放下茶盏,站了起来,向宋慈福了一礼,道:“太夫人所言甚是,本妃,乃是大庆闵亲王妃,姬大夫人记住了。”她又向姬太妃行了一礼,道:“母妃,儿媳偶感不适,不好打扰了母妃雅兴,便先行回府了。”
姬太妃气得满脸铁青,也没留人,只挥了挥手。
闵亲王妃带着贴身丫鬟施施然退场。
场面一度安静尴尬,姬大夫人有些忐忑,感觉自己捅了个马蜂窝,她不就说了一句话嘛。
姬太妃也无心坐下去,道:“这花灯年年赏着皆如是,无趣得很,本宫乏了,你们随意。”
她看也不看姬大夫人,径直走出去。
姬大夫人哪敢逗留,连忙跟上,又遣了人去叫两个女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