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杰脚步一顿,腾地转身,汪轶诚小朋友一个不察,直直的撞了上去。
“哎哟,哥你这是整啥?”汪轶诚摸着鼻子吃痛,一边伸手去摸他的胸肌,这里怕不是装了护心镜吧,撞着这么疼。
宋令杰的震惊顿时被打了个岔,把他的手拉下来,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三哥你这里还真硬,是因为习武的缘故么?”汪轶诚有些羡慕,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胸脯,都是一样有习武的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宋令杰压低了声音问:“别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什么?周王对谁抛媚眼?”
汪轶诚愣了下,道:“就前两日,我从宫中回府,路过那专门卖雪花酥的点香楼,就停了下来,买点零嘴……”
“说重点。”
“哦。”汪轶诚道:“正巧我到的时候,那会也有人从点香楼旁边的成衣铺出来,是个小姐,大秋天的,手里拿了把团扇,下台阶的时候,这脚一歪,她就差点甩了,扇子飞了出去。那周王骑马路过捡了,亲自递还给她的。”
“你说那是闻家的小姐?哪个小姐?”
“这你可就把我问着了,看那马车的徽章,是闻家的没错,至于是哪个小姐,我整日不是在宫里住着便是回府在祠堂上香,了不起就在相府住两日,我一个小子哪里知道是哪个小姐?”再说了,我堂堂男子,难道对勋贵家的小姐了如指掌么?
“你也不打听一下。”
汪轶诚瞪大眼:“我为啥要打听?这和我有什么关联吗?三哥,我虽然年纪小,可我是个正人君子,这一点你得相信。”
可千万不能误会啊。
宋令杰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唤来小厮田海,吩咐道:“去查一下,前两天在点香楼旁边的成衣铺子,闻家哪位小姐过去了。”
田海躬身应下。
汪轶诚眼睛眨了眨,小声问:“三哥,你打听这个作甚,难道你看上闻家哪位小姐了?”
“没你的事。”宋令杰一拧他的耳朵,道:“你当真看到那周王对人家抛媚眼了?”
“我看得真真的,那眼神,就跟兽园的狼看到肉一样,双眼放光的。”汪轶诚抿了一下嘴,道:“三哥,这周王该不会又想纳侧妃好给自己的阵营添大员吧?”
宋令杰挑眉:“你竟还知道这个?”
汪轶诚声音低不可闻,道:“我们是五皇子的伴读,平日里汲取的东西难道是白学的?皇上一日未立储君,这人心自然浮动,那些已经成年的王爷更是争得厉害。五皇子今年十岁,说不准也已经入了一些人的眼了,我们这做伴读的,自然也得注意着。”
他们几个伴读,已是绑在五皇子阵营上的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于某些事他当然也要敏感些。
宋令杰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年纪小,说你憨,倒也憨不完全,倒是真人小鬼大。这话以后莫提了,也别让人听了去,免得告到周王跟前,有你好果子吃。”
汪轶诚露出个我又不傻的表情,笑道:“三哥,我们先去看看圆圆吧,我今日也给她买了雪花酥。”
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