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后,宋致庆脸色铁青,气的。
原来什么他极有才华只是被压制了,都是假的,在她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堪?
他转过头,看到宋致远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滚烫,火辣辣的。
无声的嘲笑,比什么巴掌都让人更无地自容。
就在不久前,他甚至还为了白水莲而对鲁氏动了手,还斥责嫡长女不孝长辈。
可现在这都算什么呀,他的相护喂了狗。
他对白水莲多维护重视,现在脸就有多疼,肿了都。
“大哥……”宋致庆嗫嚅着嘴。
宋致远道:“皇上对夏氏余孽一党素来耿耿于怀,现在也是,你身边混进了这么些人而毫无所察,也亏得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不然,你一个失察的罪名是绝对逃不了。”
宋致庆脸色惨白,后背冷飕飕的跪了下来:“大哥,大哥您也看到了,我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是这贱人惯会做戏,我是半点不知道她是那样的身份啊。大哥您一定要给我伸这个冤呐。”
皇上痛恨夏氏余孽他岂会不知,前任兵部郎中的夫人不也是其中一个,就这,兵部郎中都请旨荣退了。
当初老大的警告忽然就全部浮现起来了,不禁双腿打摆子直哆嗦。
他现在这个位置好不容易才谋来,坐了不到三年,可不想把这个官给丢了。
所以,就是给老大当孙子,他也得求。
“大哥,我可是您亲弟,同一个爹的,您总不能看着我就这么荣休啊,咱们宋家是发迹了,可兄弟同朝,总比您单枪匹马的要强啊,我又是在户部。”宋致庆跪行上前,扒拉着他的双腿。
宋致远嫌弃不已,脚一甩:“滚,边儿去。”
宋致庆快哭了。
“泉妈妈已是伏诛没了且不管,对外,白氏主仆丧身在兴善寺的客院是事实。凭你昨日的做派,对她确实情深款款,也是,到底是跟你一场,又给你生了一对龙凤胎,没有功也有劳,心疼在所难免。”
宋致庆的手指挠着地砖,心想我求您别说了,我眼瞎还不行吗,可千万别说什么功劳,把我膈应得咽不下去气儿。
“别管白氏是什么来历,那对双生子,却是你宋致庆实实在在的血脉,掺不得假。祸不及小儿,尤其其中一个已是被利用致傻,便已是大罪过。”宋致远冷淡地道:“所以,那对孩子,不许你动。至于白氏,你是想念着她跟过你一场,还是看在孩子份上,放她一马,抑或是让她真正死在那废墟里,随你做主。”
宋致庆瞳孔微缩。
这是啥意思,是让自己选择要不要弄死这个细作吗?
“你可仔细想好了。”宋致远微微弯身,道:“若放,可安排好了,莫让人在某一天把人翻出来,从而翻出她跟过你一场的旧事了。”
宋致庆吞了吞唾沫。
宋致远直了身子,看向门口,吩咐道:“带三老爷下去暗牢。”
有人无声的进来,立在宋致庆身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宋致庆:“……”
他可不可以拒绝,老大既然已经摸透了底,为什么不直接把人给整死,偏要他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