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哲从密室离开,回到王府的书房,冲着书房服侍的下人小厮大吼。
“全部给本王滚下去。”
众人顿时战战兢兢的作鸟兽散。
自打王府被封后,王爷便越发的阴晴不定,时不时就有个丫头或小厮消失,也不知什么时候轮到他们。
进了书房,夏侯哲又是一番发泄,站在凌乱的书房里,俊脸狰狞扭曲。
“老匹夫,这个老匹夫,想着过桥抽板,他做梦。”夏侯哲气得把一幅古画撕裂扯成碎片。
“主公息怒。”
一个面向憨厚的侍卫跪在他面前,这是他的心腹近卫李信。
“息怒?你叫我怎么息怒?指不定老匹夫现在就在密谋着要怎么把我推出去好给他争一线生机了。呵,把我推出去,他们就海阔天空?他做梦呢吧!本君得不到的,他们也休想得到,休想好。”夏侯哲面露狰狞,眸子里带着极致的癫狂。
李信瞧着暗惊,沉声道:“主公,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您若不能冷静,属下只好得罪了。”
夏侯哲瞪着他。
“主公,这王府都还被盯着呢,您的一举一动也会被盯着,难道真的想多年部署功亏一篑吗?”
夏侯哲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顾多年情谊,是他们不顾。我做错了,可我也服了软,他们还想我如何?竟想着用楚泽那病秧子取我代之?”
想到那老头说的王妃的眉目很像父王,再听到那叫张止的仆从说的让楚泽归位,生一个孩子。
是了,若真让楚泽回到这个位置,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闵亲王,自然可以和王妃做真夫妻生子了,两边都是贵族血脉,多好的打算。
呸,异想天开!
也不想想,楚帝会愿意吗?
夏侯哲满肚子的火,想到自己随时会被当一个弃子,他的心态就崩了。
“老东西,你不仁我不义。”夏侯哲看向李信:“外头是不是仍在找这老家伙。”
李信一惊:“主公不可。”
夏侯哲冷然地盯着他:“怎么,你也想选择这老东西,想奉新主?”
李信跪了下来,道:“属下不敢,属下对主公一片丹心。主公,若是先生暴露,您也会危险,而且,先生若是没了,那些旧部未必……”
夏侯哲听到这又是一阵气结:“他们是我父王的旧部,而不是宁家的,到底我才是父王的儿子,还是他宁宏德才是。”
李信心口发涩。
夏侯哲紧咬后槽牙,道:“李信,若我们不做点什么,真当成弃子,于他们没有损失,他们了不起就如他们所言的那样,让楚泽归位,再让王妃生子,而我不过成为他,被楚帝拿住罢了。”
“主公,先生不也说了,他没太多时间,不可能再养着一个主子长大的。”
“你也信?他没有,宁家也没有吗?我不信他就这么全心全意的为夏国起复,说不准宁家里已经准备了一个新主子了。”
这,这就是阴谋论了。
夏侯哲在屋子里踱步起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想想,得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