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刻意。
宋致远就觉得如今事事指向商濮就是夏余孽,极是刻意,不免就想多了些,当然了,这也是为官多年的习惯所然,一事总免不了要多想一些,往往有时候极简单的事就因为想多而变复杂了。
就好比之前清城伯算计自家老爹,结亲是假,为长子谋前程是真,当然,若真能结亲,那长子的前程也自然能解决了,一箭双雕。
而他多想一层的事,有没有可能为了支持燕王,多拉一门助力。
“自然,既然宁阁老未死,也有可能因为暴露,而把事情往对方身上推,借以断尾求生吧。”宋致远又补了一句。
楚帝呵的一笑:“这可能吗?那可是他用以复国的一个大棋子,要是这棋子没了,那他以什么来令诸侯,又不是……”
他话音一顿,看向宋致远。
宋致远几乎是顺着他的话想到了,扯了一下嘴角,没了那颗棋子,不还有姓夏的么?
楚帝心里有些不舒坦了。
“倒要看看,这个老东西藏到什么时候。”耗也要耗死他。
宋致远却是有种直觉,这人的出现应该不远了,既然已经暴露在他们这面前,不想过去二十年做的努力白瞎,有机会的话应该会奋力一搏吧。
彼时。
除夕宫宴已到尾声,百官诰命陆续出宫。
宋慈走得迟,也见了一场好戏,便是姬太妃如同疯了一样拿着免死金牌要强闯慈宁宫,破口大骂,说太后和皇上欺负他们母子,无视先帝云云。
可惜的是,她连宫门都没能踏进去就被强行架着走了,临走前看到宋慈,连她也一并骂了,一丘之貉。
宋慈:“???”
泼妇能上天啊,啥啥都敢骂。
宋慈出了宫,回府途中,却是看到押着闵亲王府女眷的车子往宗人府的方向去,一阵哭声震天,听起来极是凄凉。
宋慈叹了一口气。
宫嬷嬷道:“没让步行着去,这算是维持体面了,不然这么冷的天,还得从王府走着去,不病也冻病了。”
“听说闵亲王妃已是得了风寒,故而才没去宫宴。”
宫嬷嬷:“她也算是命运多舛的人。”
可不是么,本来就身份尴尬,被指给闵亲王,却是牵连了这样的谋逆大事,怎一个凄惨了得。
“夏氏宗族仍存在,她大抵不会太过受罪。”宋慈说了一句。
楚帝做面子功夫,也会留着这个唯一的正统来安抚夏氏的心吧,命肯定不会丢,不过还有没有从前的好日子,却是不好说,看命了。
外面忽然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
宋慈看了一眼,再看那渐行渐远的押解队伍,听着那若有似无的哭声,嘀咕了一句:“有话说,留着不办等过年么?皇上是深析其意啊。”
大年三十抄他,简直不要太扎刀。
楚帝却觉得大年三十这日办大事,当真是挑了个好吉日,喜信不断,先是屏风事件得了结果,未来女婿带着满满的调查情报回归,王炀那边,又传来了消息,有疑似宁阁老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