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炉子炒,就在院子里炒,灶屋就别进去了。”阮氏吩咐刘妈。
刘妈应好,就去灶屋里,准备菜去了。
席家晒的有腊鸡,腊肉,后院有菜地,刘妈拿了篮子,就去后院摘菜去了,两个婆子砍腊鸡,切腊肉,都忙活起来。
席凤搀着阮氏,进了大堂,坐了下来。
一直闷不吭声的席韫小朋友,在席同方身边的绣墩上坐下后,一脸愤怒不平的道,“阿爹,阿娘,阿姐,阿哥,我们对青松那么好,他吃的,穿的,用的,都和我们一样,我们从未亏待过他,他为何还要下毒毒死我们去?”
“阿韫,白眼狼,听说过没?”席凤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解释起来,“那青松,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你对他有多好,就算把好吃好穿好用的,都给他一个人用,他也不会觉得我们二房的人好,该背叛时,还是照样背叛我们。”
阿韫就抿着小嘴,脸上有些难过。
半响后,阿韫突然看向站在他身旁的阿木,脆生生的问道,“阿木,你会是一只白眼狼吗?”
阿木一愣,然后,满脸不屑的哼了一身,“不屑为之。”
“阿萌,你呢?”阿韫又看向站在席铭身后的阿萌。
阿萌肯定的摇头,“不做,奴才也不做白眼狼。”
阿韫就笑了,脆生生的承诺道,“阿木,阿萌,你们都不要做白眼狼,以后我和阿哥也绝不会亏待你们。”
席凤听着,嘴角含笑的看了一眼低着眉,眼底明显心虚的香巧,“阿韫,天下间,哪儿有那么多白眼狼,那白眼狼,心是黑的,就算你喂金饭银汤给她喝,她还是改变不了白眼狼的心性,但也有很多知恩图报之人,哪怕你只是在他最饥饿的时候,舍了一碗白米饭给他吃,他也会一辈子记得你的一饭之恩,找机会报答你。”
阿韫似懂非懂的听着,然后眼睛晶晶亮的看着阿木阿萌,天真的道,“我和阿哥会给你们吃好多米饭,咱家有稻田,一年不缺大米饭吃。”
席铭看着单纯幼稚的弟弟,扶额岔开话题道,“阿韫,你学习了一整天,饿不饿,二叔祖来还有好一会儿呢,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块青团垫一垫肚子。”
席同方心疼的看着三个儿女,对阮氏道,“你去陪孩子们先吃饭,我一个人等二叔公过来就行,没得让孩子们陪我们一起挨饿。”
“那好,那就把饭菜摆去阿铭屋子里吃。”
席铭因身体不好,大部分他都是自己在屋子里吃饭,他的屋子里有一张罗汉床,可供他吃饭看书写字等……
阮氏吩咐香草香巧二人去饭堂分出一部分饭菜,端去席铭屋子里,然后一手牵着小儿子,一手拉着大儿子,去了大儿子寝室。
席铭寝室分内室和外室,罗汉床就在外室,席凤和阿娘阿弟们脱了鞋,上了罗汉床,香草香巧二人则手脚勤快的摆上了碗筷和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