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同方几次想为生母清理坟墓,程氏都不让,连纸钱都不让席同方烧,还吩咐席家下人盯着他。
席同方为了不招惹嫡母生气,也不敢忤逆她。
因此,每年的清明节,席同方和阮氏,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喊着吕氏的名字,为吕氏烧些纸钱和元宝。
今年,二房和大房撕破脸,二房决定不再和大房一起去上坟。
席同方还决定要去给吕氏上坟烧纸钱元宝,还要带上供品,带上工具去给吕氏清理坟墓,他不能让生母的坟墓活像一座没人管的孤坟似的。
“今年虽没买大房那一份,那纸钱阿娘也没少买多少,已经把你姨奶的那一份给买了。”阮氏说道,“你姨奶过世多年,我们家都没正正经经的给她烧点纸钱用,今年我们要把这些年欠下来的,一起烧给你姨奶用。”
除了阿公和姨奶的,还有席家老祖宗们的,加起来,要折四五筐元宝,两大箩筐纸钱,真心不少。
“你阿爹说,让我们剩点金银纸,等他晚上回来折,他要亲手给你姨奶折元宝。”顿了顿,阮氏又道。
席凤笑了,“那就剩下一叠金银纸放一边,给阿爹折,我也要给姨奶折些元宝,我折的这些另放,明日烧给姨奶。”
“你自己放一个箩筐。”阮氏道,想了想,吩咐徐婆子去多拿几个箩筐来,席凤折好的元宝,自己放一个箩筐。
阮氏折好的元宝,偶尔也会扔几个进席凤的箩筐里。
席家二房的人,热热闹闹的在准备明日清明节的东西,席家大房的人则一心在寻找被偷的财物,谁也没关心明日清明节要用的东西。
第二日早上,席同林照往年一样,派家丁阿根驾马车去二房拿上坟的物品,可没多久,阿根就回来了,马车上也是空的。
“老爷,不好了,二房的大门都锁上了,二老爷一家人已经去了祖坟地。”阿根跳下马车,就跑进大堂,跟席同林禀报道。
“什么?”席同林怒了,“我们还没动身,席同方竟然敢先去,那上坟的物品呢,他有没有留下来?”
“老爷……这个,都被二老爷拿走了。”人家都去上坟了,东西怎么可能会给大老爷留下来。
席同林脸色铁青,“他好大的胆子,我是席家嫡长子,他一个庶出,敢抢在我面前去上坟,他是反了他。”
“老爷,大房和二房早就分家了。”阿根怯怯的提醒了席同林一句。
分家这么多年,大房一直欺压着二房,都欺压习惯了,认为二房一家人就是大房的奴才,大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有任何反抗,且一切都理所当然,压根儿就无视两房人早就分家了。
现在被阿根提醒,气到极致的席同林,怒吼道,“分家了怎么?分家了,他席同方,也必须听老子的。”
“老爷,分家了,二房的人自己去上坟,不犯家规,别人也说不了他什么。”阿根再次提醒道。
席同林自私自利,把席同方一家人当奴才使唤,可这种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若是闹到被外人知道,席家大房一家人,还不得被外人的口水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