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一座废弃的工厂里,宋今禾绝望的被绑在十字架上,站立着。
这三个月她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她的丈夫派人把她抓进这里,让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家人是如何被屠杀殆尽的。
而后又让那些人把她的眼珠子剜掉了,让她看不见只听得见他的声音,薄寒司才肯现身,她恨得撕心裂肺。
她骂他,“薄寒司,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
“还有力气骂人,把她嗓子给我废了。”男人冷漠无情的声音直接宣判她死刑。
她被人灌了硫酸,烧坏了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字节声音。
每天薄寒司都会让人给她输营养液,保证她活着继续让他折磨。
她身上皮肤被他让人每天让人割一块下来,她每天都经受着这样的疼痛。
为防止她挣扎,她的手筋脚筋都被抽了。
那双手是她这辈子引以为傲的存在,它可以拿起手术刀治病救人。
她的双腿是她用来跳她最爱的舞蹈,只是现在连站立都困难。
她每天反反复复的被挖去一块儿肉折磨着,就这样熬了三个月。
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她能闻到就说明这样的日子要熬到头了,估计这副破烂不堪的身体已经爬满了虫子了吧。
她早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了。
连瘦骨嶙峋的脸上,她的眼眶里空空的早已凹陷进去。
原本装在里面的一双漂亮如紫罗兰般的双眼已不存在。
一盆冷水把昏迷的她浇醒。
如今天寒地冻,冰凉刺骨的冷水打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处的宋今禾身上,痛的她尖叫。
可是也只能发出一阵难听的呜婴声,对啊,她的嗓子已经被硫酸腐坏了,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水滴混着血一滴一滴的在往下流。
“醒了。”一道冷冰如刀子般的响起。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结婚三年的丈夫薄寒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同意联姻。
她痛苦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呵呵!
男人无情的嘲笑声,像是一根根的钢针扎入她的骨髓。
“宋今禾你如今已经家破人亡,还有什么资本敢跟我对抗。”
呜呜。。。。。
她的父母被这个男人让人弄死在她眼前,宋今禾挣扎着,愤怒替代了她身上伤口带来的痛意。
“你那双眼睛不出我所料挺值钱,放在拍卖场上居然还有人出高价买走。”男人薄凉无情的声音让她害怕的浑身颤抖。
是啊,她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可是现在也没了,被这个狠心绝情的男人给拿走了。
“谁让你害了我的桥桥,让她这辈子只能嫁给薄凌,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温存。”
她没有,她根本没有给她下药,她不知道为什么苏南桥会和薄凌上了床。
她解释过千万遍,不是她,为什么就是不信她呢。
“跟你结婚三年,我无时无刻都觉得恶心。”
“所以你还是去死吧。”一股异香传进她的鼻腔,腹部被一把匕首刺穿。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感受着血液渐渐流失,感受着生命被抽离。
终于结束了,宋今禾渐渐没了呼吸。
她最后听见的一句话。“爷,太太的眼睛已经被人拍走了。”
嘀!嘀!嘀!
耳边传来机械的声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见声音。
一道蒙蒙的光亮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眼,这里是哪儿,地狱?
猛地,宋今禾睁开眼睛,坐起身惊恐的看着四周。
医院!
她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没有伤口,她还活着!
“哎呀,今禾你别乱动,你身体还没有好呢。”一道温柔的慈爱的女声传进宋今禾的耳朵里。
她惊喜的抬头看向手里提着保温盒的中年女人,急急向着她跑过来,双眼泛红。
经历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残忍杀害的情景,她如何都无法保持冷静。
“妈妈,你还活着,你还没死。”
“傻孩子,你在说些什么呢,别摔傻了?”方锦华手心扶着她的额头,一脸心疼注视她的女儿,转身就去叫来了医生给她做检查,得出结论被摔倒脑子造成间接性失忆。
那是梦吗,为什么会如此真实,那种痛仿佛被刻进了骨子里。
难道是她重生了,薄寒司,想到这个名字她浑身打了寒颤,为什么一个人可以阴狠可怕到这种地步。
她问方锦华她今年多大?
方锦华告诉她,还有八个月她才满十八岁。
也就是说,她还有八个月的时间来成长自己,创造可以逃离S国的资本。
对,她要带着父母逃离这个国家,因为这里有薄寒司这个疯子。
她再也不要嫁给他了。
“妈,我是怎么受伤的?”
“你啊,在浴室洗澡不小心滑倒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方锦华一担忧着心疼着。
宋今禾仔细的回忆着十七岁这段时间她在做什么,上辈子她没有滑倒,而是在舞团里精心准备舞蹈,迎接薄家来学校投资。
也就是那一眼她对薄寒司一见钟情,而薄寒司则是对舞团的苏南桥一见钟情。
她的厄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她恋爱脑,满心满眼都是薄寒司,以为只需要心心念念就会有回响。
甚至傻乎乎的拒绝了海市医科大学好几次邀请,这一次她要主动去,不为别的,为了上一世的遗憾,也为了躲避再遇见薄寒司。
对!一定离开华市,这样才不担心随时会遇见薄寒司,以及苏南桥。
宋今禾猛地起身,抓住方锦华的手。
“妈,我要转学,你快帮我去办理转学,我要去海市的医学院读书。”
看着自己女儿情绪激动的样子,她揪心。
这孩子怎么了,不是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海市医学院吗,是考虑好了?想去了。
还是在华大被人家欺负了?
方锦华温柔的安抚的情绪激动的宋今禾。
“好,我让爸爸帮你办理转学申请。”
方锦华出去打电话了,宋今禾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带着父母离开S国。
华市处于权力中心,这里的官员想拿护照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偷偷出国会被定为叛国的。
难就难在宋定成是华市还未卸任的市长,无法在没有任何报备的情况下离开国家。
即便是卸任后也要等到三年后,所有的工作断层才能出国。
她除了不和薄寒司见面什么法子都想不到,只想着远离薄家就远离他,到时候只说自己在海市谈恋爱了想在海市定居,薄家也不会强制一个恋爱的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