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士兵将金币全都搬上来,足足有五万金币。
拓跋离没工夫去欣赏这些金子了,大批的战后事宜等着他处理。
等到军队押着俘虏和马匹走进天地旗营地之时,拓跋离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而黄汉三则是说道:
“首领可是对于这俘虏处置问题感到心烦?”
拓跋离回过头看了看黄汉三说道:
\\\"哦?师爷有何妙计?\\\"
黄汉三回复道:
“不敢当,小人深知首领宅心仁厚,不愿大生屠戮。何不将这些俘虏给卖了?”
拓跋离疑惑道:
“卖了?这些人既无技艺傍身,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卖给谁?”
黄汉三则是露出黄牙淡淡微笑道:
\\\"首领有所不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些在城里的帮派缺人手,响马便是极好的帮手,奈何帮派往往没有自由,也无响马愿意加入,便只能依靠人贩子来购买。\\\"
“如此行径,就不怕买来的人跑了吗?”
拓跋离愈加疑惑。
“哈哈哈,首领先听我讲一段故事”
黄汉三在地上画了一个椭圆,又在两边画了两个圆,三个圆相互接触。
拓跋离嘴角有些抽搐,这图形,怎么越看越像。。。。
“师爷,不要开车!”
黄汉三天一脸懵逼的说道:
\\\"首领,开车何意?我画的是地图\\\"
“哦哦,没事,你继续讲”
“首领请看,这椭圆便是沙域,乃有十八国;而右边这个大圆,便是隆朝,乃有五省三十六道,小人也只踏足过两省;而这个小圆,便是草原,乃是由库塞特和七大部落统治着。”
“原来如此”
拓跋离这时才明白这番天地的大体组成。
黄汉三又说道:
“这处地界相交的地方,便是我要讲的——乌孙国!”
拓跋离问道:
“此国与我们处理俘虏有何关系?”
黄汉三看已经调动起来了拓跋离的兴趣,便接着说道:
“首领,原本此地混乱不堪,草原与隆朝在此地相互征伐。
乌孙国的开国者,便是依靠着奴隶建立了乌孙国。
原本此人通过做生意便是一代巨商,奈何野心不小,他购买了三万童子,从小培养,又从沙域各国寻找坚硬的铠甲和优良的马匹,再辅以各种高手的训练。”
“十八年,由于残酷的训练,将近死了一半的童子,而正是依靠着剩下一万五千的少年,屡次击退隆朝和草原的进攻。
双方也希望在这一片有一个缓冲,在收取大量的钱财之后,双方都承认了乌孙国的成立,让这位商人开疆扩土,建立了乌孙国。”
\\\"而训人之道,便是乌孙国的开国之道,被一直改进和传承了下来。\\\"
“甚至明码标价,收取俘虏和出售士兵。”
“所以,我们完全不需要担心卖不出去的问题”
在明白俘虏可以卖之后,他便向黄汉三问道:
“师爷可有门路?”
黄汉三急忙躬身:
“不敢隐瞒首领,龙乾商会派人找过我,我思量起俘虏这事,便没有赶走他,此时便在我的帐篷里。若是首领不喜,我现在去杀了他!”
黄汉三已经知道拓跋离有多少的实力,他手里的钱足够让他的实力翻上十番,况且他还有三百人灭了三千人的前提在,这绝对是一支潜力股。
黄汉三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参一股,那么他就不能躺平,不能默默无闻,否则就是个算账的,他得让拓跋离发现自己,就算会引起这位首领的生气他也得赌一赌。
拓跋离没有拒绝,而是说道:
“龙乾商会不怨我抢了他们的货物吗?”
黄汉三听闻拓跋离如此答话,便已是成功了一半。他立即回复道:
\\\"首领放心,如果把俘虏的事情谈成了,他们赚的中间费可不比那条商路少\\\"
拓跋离松了口气说道:
“师爷真是高!此事便交予师爷来做,另外我军财政也交予师爷来管理。”
黄汉三闻言将头压得十分之低,在拓跋离走的很远之后,才直起腰来。
“既然你把我当人看,那我自然得为你做些什么。”
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以后,黄汉三返回了他的帐篷。
一个肥胖的商人见到他返回,便急忙地问道:“怎么样?他愿意卖吗?”
而黄汉三则是拍了拍衣襟,说道:“我们首领已经答应要卖了,就是不知龙乾商会能给什么价格。”
听着这对立分明的话,这商人错愕道:“难道你准备做匪?不回商会了吗?”
黄汉三则是回答道:“老刘,那日我在路上差点饿死,是你的两个馒头给我救活的,也是你给我介绍了向导的活计。
但是,我已将找到了自己接下来的活法,遇见了一个我揣摩不透又给我尊严的人。”
“我不会走了,我现在是拓跋部的师爷。
但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知道响马的价格是70银币,我这么大的数量跟你要七十五银币,你应该能在商会拿到77银币的价格,就算我报恩吧。”
老刘惊喜地说道:“好的好的,等到明日,我带钱来,多谢你了。”
在送走龙乾商会的人后,他前去向拓跋离汇报。
..........
“无妨,救名恩人让他得点利益又何妨,你做的很对。”
“只是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真会杀了他吗?”
黄汉三镇定地说道:“自然,首领的命令我自然遵守”
拓跋离微微一笑,随后二人便去处理俘虏的事宜。
一干俘虏被压到一片空地上,等待着他们的命运。
拓跋离发登上木台,他先发布了第一个命令:“有家眷的,如果想让你们的男人,儿子,和父亲活下去的,把他们指出来。”
家眷们急忙去找自己的亲人,大部分家眷将自家的男人找了出来,也有人找不到自己的亲人,当场崩溃大哭。
将近四百人被拴着带到了前面,他们跟着自己的亲人眺望着木台上的少年,这个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少年。
“尔等都是有家室之人,我这个人哪,看不得孩子和女人哭。”
拓跋离又说道:“所以,诸位,可愿投顺与我,只要投顺与我,诸位之前与我的恩怨既往不咎,也能继续履行自己丈夫,儿子和父亲的身份呐 。”
四百个响马与家人在木台下面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你四百人,编入我军!孩哥,这四百人交给你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