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风部与拓奥部两部族长闻言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却见中间的拓野绥抬起身来道:
“首领不知,我三部粮草有限,实在到了行军极限,这才没有赶上。”
“至于与贵军摩擦,实在是误会一场,我还以为这五千人是乃蛮部的人马,为了减轻拓跋部的压力,才生的战事。”
拓跋离听他信口胡诌,也没拆穿,毕竟这三部也有一万余人马,不可小觑。
“哦,原来如此啊,来,诸位与我先进帐歇息一番。”
拓跋离招呼三人进帐,与之前的杀气侧漏判若两人。
众人坐罢,拓野绥开口道:
“听闻首领前些日子受了些伤,现在看来已经恢复,在下看在眼里真是欢喜的紧。”
他做惊喜脸色,随后又接着道:
“在下又是第一次见首领,听闻首领少年英雄,便为首领置办了件礼物。”
拓跋离脸色不变,“拓野族长有心,与乃蛮部战争初始,还是免了这些吧。”
却见拓野绥好似没有听见般,拍了拍手。
只见帐门翻开,一娇小女子挪动着脚步走了进来。
“拜见首领。”
她缓缓欠身,每一个字都咬的清亮而滑腻,如同舌尖上滚落出一般,撤而娇媚。
拓跋离见其身段分明,心中冷笑,明显是练家子,这拓野绥,上来就给自己用美人计。
拓跋离心中一转,便准备将计就计。
而拓野绥见他双眼放光,心中便有了底。
“启禀首领,这是在下养了十几年的‘暖脚物’,特送给首领把玩。”
他补充道:“首领放心,干净的很。”
拓跋离站起,大笑道:
“还是拓野族长深知我心!”
只见他双眼放光,抱起那娇小女子便出了营帐。
留下一句,“雷兄替我招待三位族长,安排妥当!”
拓野绥心中冷笑,果然还是个少年,过不了色关。
营中众将皆是疑惑,首领何时如此急色了?
而雷子安却深知拓跋离的想法,开口笑道:
“如今天色渐晚,首领又有急事,诸位不若先住下,明日再议事。”
拓野绥见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便开口道:
“好说,不过这时睡觉太早了些。”
他又拍了拍手,几个兵甲抬着一个大桶进来,将捅盖撤去,一股酒香弥散开来。
“此地苦寒,这是我族佳酿,不若趁着今日,与众兄弟畅饮一番!”
雷子安眼色一转,随后笑道:
“好,我也许久没吃酒了。”
几只牛羊下锅,主账中,雷子安,孩哥与几个千夫长,跟着三位族长与其族中子弟对饮起来。
没半个时辰,众人急饮,便有了醉意。
而在外围,三族带来的兵马也在分发带来的酒水,尤其对于外围的兵甲。
看着一个个喝倒的兵甲,他们冷哼一声,随即去找下一个目标。
拓跋离主帐。
那娇小女子被他压在身下,见她脸色泛红,腿软身酥,拓跋离不自主的加重了呼吸。
双手上下,刺-激的她手足发抖,情到极处,竟将床边的汤碗摔得粉碎。
这娇小女子半露酥胸,长久的训练,却被眼前的男人刺-激的全然失效。
一个男人最危险的时候便是他最舒服的时候,女人也是。
拓跋离低下头颅,就要去啃女子的脖子,这暖脚婢闭着眼睛,露出半截脖子迎合,却没发现,拓跋离的眼色已经冷厉。
噗嗤一声,拓跋离右手匕首直接穿透了她的脖颈,顿时床上便是血光一片。
不一会,他便从女子的身上摩挲出两根毒针来。
他冷笑一声,这拓野绥,还真是胆大,竟然要刺杀自己。
裹紧衣物,出了帐门,雷大满身铠甲,在门口等候了多时。
“首领,外围的兵甲被他们药晕了大半,我已经派人换防了。”
拓跋离点点头,“主账没事吧?”
“无事,酒只是烈了些,那三个人为了灌晕我们的人,也一同晕了过去。”
两边的卫士给拓跋离穿戴齐全了铠甲,他上马道:
“将那拓野绥杀了便是,剩下二人给我带过来。”
雷大领命回应道:
“是!”
拓跋离便领着骑兵,悄悄出了营地。
.........
郊外,五千骑兵包裹着马蹄,趁着雪地的消音,尽最大的速度向着雷霆军大营杀来。
而领头的,赫然便是那日与拓跋离交谈的拓野部侍卫长——拓野冲。
“儿郎们!快!过了今日,加敦草原的一半领地,便归我们所有啦!”
他兴奋的催促人马前进,仿佛已经看到拓野部收拢拓跋部的军队,占据他们打下来的土地的场景了。
马蹄滚滚,很快便看见了远处的营地。
十几个斥候悄悄摸了上去,轻而易举便上了外围工事,看着满地倒下的士卒,急忙回去禀报。
“侍卫长,事情成啦!他们外围尽皆没了防御,打下来轻而易举!”
拓野部闻言大喜,也不管什么行列阵势,带着人马便一股脑的杀去。
弯刀抵在身前,营门不攻而破,他直接带着人马杀了进去。
“一个不留,杀!”
一声斥令,周围兵马四散而去,将附近的帐篷点燃。
事情顺利的有些诡异,诡异就代表着要出事情。
并没有嘶嚎的声音传出,只能听见帐篷的燃烧声,一头目回身禀报:
“侍卫长,这帐篷中尽皆都是无人的帐篷!”
“什么?!”
拓野冲瞳孔骤缩,这种情况,肯定是己方露馅了!
“撤!”
他急忙招呼人马撤退,却听见后方传来了惨叫声。
只见城墙上的人都死而复生,站直了身子,将弓箭取下,漫天的箭羽便向其射来。
“朝前面冲!”
拓野冲当机令断,既然冲不出营门,只得向前走。
没等他们重新几步,便看见一处空旷地带,几百个人头被堆积在一起,阻隔了他们的去路。
“啊?!”
拓野冲向前查看,发现正是他们派来的人马。
一时间军心大乱,他们的族长,怕是也危在旦夕了。
突然,牛角号声四起,几十路抵着火把的重骑兵杀来,将他们分割开来,一一绞杀。
雷子安喝了些醒酒药,揉了揉脑袋,在雷大护卫下开始布阵。
只一个时辰的功夫,五千人马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无一逃跑。
拓野冲被押到雷子安面前,仍旧大声叫道:
“别嚣张,我们还有少族长!还有五千人!”
雷子安笑着摇摇头,返回了大帐。
雷大手势一动,便将其头颅割下。
拓野部大营,拓跋离已然控制了局面。
两个族长被他带着返回,此时都只在椅子上贴了半边。
帐下,拓野部大小头目已然被捆绑完毕。
营外,三部士兵被收缴了兵器后,又都被斥令返回帐篷睡觉。
“营内治安,便靠两位了。”
拓风,拓奥族长闻言,急忙起身应和:
\\\"是!\\\"
营外的两千重骑,可是让他们升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