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在击溃车师国内的大楚军队后,便与边境的大楚对峙起来。
一方面左厉风本就准备齐全,且其本部亲军战斗力也比士族临时组建的战斗力更高。
且大楚多步兵,若是有兵马被挟制,被他们夺取战马,反而是助长了其骑军的发展。
故而在双方默契的互相观望下,左厉风成功整顿了势力范围的士族,将权力再次进行集权。
而拓拔部也秉承着维护地方安全,将大宛国内所有马匹全都连骗带哄的征收到了自家的地区。
所付出,不过是让弯刀滴了些血,便以十斤粮食一匹马的价格买光了古尔罕。
就算这样,粮食也只是口头承诺,并无兑现。
可宛国贵族又忌惮大楚随时会攻来,也并无办法,好歹拓拔离还保留了宛国的政权。
看着眼前将近万匹的古尔罕,拓拔离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兴奋,当即下令道:
“挑出三千来补充古尔罕重骑,剩余的,全都送往草原,与铁叶青杂交。”
又在手下战将的软磨硬泡下,分出两千作为功勋卓着者的奖赏,引得战将们求战之心更甚,每日都撺捣手下官僚官上奏。
拓拔离看着在巴布国丢了头牛,就要灭了人家全国;于阗国好似有人辱骂大汗,就要挥动铁骑进攻。
看着这些捕风捉影,牵强荒唐的折子,拓拔离苦笑无奈,将军队积极性调动起来的后果,便是必须一直为其提供挥发精力的场所。
拓拔离也想大举攻灭沙域诸国,奈何手中官员储备太少,步子迈的太大,并不能做好完整的改革。
而为了整合战将们的人求战之心,拓拔离还是签订了几个作战方案,对于沙域东南部几个资源较为出众的国家进行覆盖侵略。
同时设计了许多足球场,以供手下兵士们释放精力。
安排完这些,才将军队中渴求战争的火焰熄灭了一些。
可是却苦了沙域诸国,明明是拓拔部与大楚的相互交锋,二者交互区却是一战也不打,反而皆是侵袭沙域未被浸染的东南部地区。
无论沙域诸国如何据理力争,却是丝毫作用都没有,而求援隆朝,隆朝却是被南疆叛乱和罗教祸乱整得根本没有能力干涉。
如此下来,诸国只好顺从的祈求和谈,相比于大楚接受附属国,拓拔部却是全然征伐,革命到底,这一激,将许多国家都逼到了大楚的怀抱。
可拓拔离却是丝毫不改变策略,与其得到一具腐烂的肢体,不如将其身上的腐肉割下,虽费力,却是根治的最好办法。
随着乌孙六州如同草原一般办厂模式的兴起,大量土地都直接掌握在拓拔部手中,而计划经济,已然在拓拔部施行开来。
百姓们的各方面生活都离不开官府,而拓拔部的各级官府也跟百姓们息息相关。
拓拔部也因此基本实现了自给自足,集中资源下快速发展,就算是水壶,腰牌一类的小玩意,也均有办厂制造。
原先的流民们摇身一变,却是比原住民更加舒适,除却满足温饱外,手中也有了余钱,在物品丰富的六州自是颇为幸福。
此间政策最怕资源不合理配置和贪污腐败,好在拓拔离极为注重这两件事,在五马分尸了查到的贪污官员后,自是将这艘大船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资源是有限的,想要使统摄地区维持较高水平的生活,自是需要对外侵略。
无论是直接侵略战争,还是对外商品贸易,都是掠取资源。
拓拔部此刻就如一个饕餮般,只要有不断的资源供给,就能愈发变大。
至于苦的,便是沙域非拓拔部统治的百姓们,也是为什么拓拔离不愿快速征伐沙域诸国,还有意让他们向大楚倾斜的原因。
因为拓拔部需要养料,等到沙域诸国崩溃的那一刹那,百姓们饥不择食时,他再顺势而为之,便可最大程度的掌握沙域。
到时候,无论是再吸隆朝的血,还是海外福地的血,便在他的一念之间。
“大汗,工人们已经都在外面等着,就等您入场了。”
“知道了。”
拓拔离听闻侍礼官的汇报,也开始向外走去。
出了宫殿,马车行进一段,便拥入了工人的欢呼中。
拓拔离径直登上了高台,原本台下沸腾的工人也随之安静,激动的盯着拓拔离。
“诸位来自不同的厂,也许有人是军工厂,也许有人是棉麻厂,可不论大家伙儿是哪个厂的,都是我拓拔部的人才!”
“今日叫大伙前来,就是想告诉诸位,凡是你等岗位上,能够提出创新性的进步,每月的工资提高五钱银子,要是能实现跨越式进展,我赏他三进院落,再给他五十两!”
拓拔离手臂在空中有力的挥动,引得台下工人再次沸腾起来。
往往公艺技术的革新一般都是读书人和有钱人的兴趣,工匠们并无精力去揣摩这些事情。
可拓拔离知晓,这些虽然没有学习过理论的工人,跳脱性的思维,却是更容易催动技术的革新。
台下高喊着拓拔离万岁,拓拔部万胜的口号,在这一刻,隆朝南人的身份被他们彻底抛弃。
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个认同的身份,那便是拓拔部工人,一群有希望又受尊重的工人。
随着接见完工人后,拓拔离在乌孙国的布局也基本完成,开始踏上了回归草原的路程。
再交代查司儿一番后,拓拔亲军便从乌孙都城出发,向着草原返回。
再走了九日后,终于抵达了加敦草原。
未来的及查看周遭牧民,看着远处连绵的封龙山脉,拓拔离陡然想起一个消息,这山中,可是还有着一帮子未臣服的林中人。
随即,他便叫来附近的民事官打探山中消息。
“启禀大汗,这山中未投诚的林中民已经被那妖僧带着,迁徙进了隆朝,属下想着大汗应是本就不会允许他们再占据林中,便放他们离开了。”
拓拔离闻言心中一松,还好,只要走了就成。
而后转念一想,怕是隆朝北方诸省闹的广教,怕是跟着和尚脱不了干系。
南罗北广,南疆叛乱,改桑为田,拓拔离细数着隆朝最近的动作,却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