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楚珂拍了拍他的胳膊。
秦折玉终于恋恋不舍松开楚珂的腰，把手腕背到了身后。
“楚珂……”他莫名有些羞耻，“还关灯吗？”
楚珂用绳子捆他手腕的动作一顿。
“怎么？”她侧过脸去看他，男人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
秦折玉没出声，也没敢看她。
“你不喜欢别人看见你哭过？”楚珂发现秦折玉是真别扭。
小心思一套一套的。
秦折玉又把头埋进女人的颈窝。
“丢人。”
他声音闷闷的。
“你这里隔音也不好，”秦折玉又开始找茬，“开着灯，邻居从窗帘看到怎么办？”
楚珂瞥了眼紧闭的窗帘。
“那怎么办？”她有些无奈，“总不能我现在带你去开房吧？”
“都十一点多了。”
秦折玉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闷声开口，“关灯。”
“不想让别人看见。”
楚珂笑了笑，“不怕别人听见了？”
秦折玉身子一僵，“我又不出声……”
楚珂认命似的抬手关灯。
黑暗笼罩回来，秦折玉终于心满意足。
“楚珂……”他低头去找她的唇，“继续？”
楚珂收紧最后一个绳扣。
“能受得了了？”楚珂见秦折玉没再喊疼，有些惊讶。
秦折玉赤裸的上身被牢牢捆住，弄的他动弹不得，只能动动肩膀。
“能……”他呼吸有些不畅，身上的绳子勒的他皮肤火辣辣的疼，反倒淡化了一些身下被束缚的痛楚。
只能自己努力调整。
秦折玉跨坐在楚珂腿上，身形有些不稳。
“楚珂……”他低低唤她的名字，“绳子，太紧了……”
楚珂仰头搂着他靠进沙发靠背里。
“再乖一点，”她蛊惑秦折玉继续放松心防，“别动……秦折玉。”
秦折玉被楚珂逐渐滑向他身下的手弄的要发疯。
“我……”秦折玉被绳子和细腰带带来的痛楚弄的想要挣扎逃离，又被楚珂撩拨起他的快感撕扯着沉沦。
他完了。
秦折玉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被这样折磨按理来说不可能再起反应。
但秦折玉的欲望自始至终就没消下去过。
不管多么痛苦，只要楚珂一碰他，他的身体立刻争先恐后给予她想要的回应。
皮肤已经泛起一层充血的淡粉色。
秦折玉被这么捆着，也不知是物极必反还是酒精上头，竟然从中体会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快乐。
好喜欢她。
“楚珂……”他双眼已经适应黑暗，低下头，透过夜色去分辨吻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
楚珂若有似无的啄吻又让他的欲望上了一层楼。
“怎么办啊……”秦折玉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还是无法彻底关住那些溢出牙关的声音。
“我彻底离不开你了，”他身体因快感带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楚珂……”
秦折玉终于印上他想要的双唇，立刻和她抵死纠缠在一起。
“你想要……什么？”他动了动肩膀，让自己的上身紧贴着她，“我要给你什么……你才愿意留下我？”
楚珂咬了下他的唇角。
“废话怎么这么多？”她看着秦折玉。
秦折玉摇头，“不是废话……”
“起来。”楚珂示意他起身，随手从床上扯了张被子垫在地板上。
压着秦折玉跪下去时，楚珂难得解释了一句，“床上声音太明显。”
秦折玉眼圈一红，“你怕我介意？”
他蹭了蹭楚珂的腿，乖顺至极，“在哪里都好……我听你的。”
楚珂手上牵制他束缚的力道用力了几分，听到他越发明显的闷哼声，终于满意的笑了。
“疼，呃！”秦折玉被身下勒的发颤，试图挣扎着离开，“我……”
楚珂放柔声音循循善诱，“再乖一点，别反抗……能做到吗？”
秦折玉安静下来，“能……”
他虔诚地吻了吻楚珂的手腕，声音被克制着有些扭曲，“我听话的，只要你别再丢下我……”
楚珂俯身吻了上来，“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别叫出来。”
秦折玉刚要答应。
楚珂已经揽着他的腰欺身压了上来。
被束缚和勒住皮肉的痛苦混杂着直冲大脑的冲天快感，让秦折玉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仰头，带动后背微微离开地面，随后秦折玉张着嘴，险些失语。
“我……”秦折玉双眼已经失神，死死咬着舌尖，“楚珂……我……”
男人战栗的幅度越来越大，怎么也停不下来。
楚珂松开他胸膛上的青紫吻痕，“嗯？”
秦折玉大口大口调整呼吸，怎么也躲不开身上逐渐收紧的束缚，压抑的声音染上一层哭腔，“我要死了……”
“不会，”楚珂吻去男人眼尾的泪水，“别哭。”
“不舒服？”她问秦折玉。
秦折玉慢慢平复下来，嗅到萦绕在鼻尖的石楠花的气味，脸后知后觉红到了脖子根。
身体的反应比语言的掩饰诚实许多。
他实在没法硬着头皮说自己不舒服。
简直舒服的要死。
楚珂把他腰上束缚着的细腰带丢到一旁，扯了张纸巾草草给他清理了一下。
“还不能……解开身上的吗？”他嗓子哑的不行，强撑着小声问她。
楚珂圈着他倒在被子上。
“这才刚开始，就想着结束啊……”她垂眼看着被自己困在双臂中间的男人。
锡纸包装被打开的声音格外明显。
秦折玉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秦折玉，”女人平静的神色透过夜色，模糊又清晰，“张嘴。”
秦折玉愣愣的看着挂在楚珂唇边的那一小点白色的药片，头皮发麻，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是他为楚珂准备的，报复自己的药片。
身上俯视着自己的女人没什么表情，但马上要送进他嘴里的那片药就是她已经起兴趣的证明。
秦折玉的胸膛起伏越来越明显。
“楚珂……”他嘴唇一动，一双盛满情欲的双眼全是女人的身形，微微启唇。
秦折玉迷离着双眼，仰头去接她喂给自己的药。
楚珂的手扶住了秦折玉的后脑勺，撑着他和她的双唇紧紧贴在一起。
“明天……”他舌尖卷过楚珂唇边送来的药片，又一寸寸吻过她的唇，“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休息一天了。”
楚珂捞过桌子上的玻璃杯，把水渡给他，看着男人下意识的吞咽动作。
“随便，”她压着男人倒了下去，“我还没那么缺德，在你犯病之后赶你出去。”
秦折玉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声音也开始破碎，“那个样子……太丑了……”
他强撑着在失控之前吻住楚珂，“别……别讨厌我。”
“不会。”楚珂回吻住他，看着他理智逐渐褪去，眼里终于有了丝兴味。
“秦折玉？”她抬手伸向身前又开始瑟缩的男人。
秦折玉下意识要躲开她的手，见是楚珂，又强忍着害怕蹭了过来。
“是……我。”他颤着唇开口。
楚珂摸了摸秦折玉的脸，“还记得上次我怎么教你的么？”
秦折玉茫然间又想起了地下影院那层梦境。
“我……”他神情因为害怕有些扭曲，却还是竭力克服自己对噩梦的恐惧，乖巧的去蹭楚珂手。
这间单间现在在他的眼里，已经扭曲成了陌生幽闭的噩梦空间。
“记得。”他仰头看着勾住自己身上的绳子拉向她的女人，“……主人。”
没关系，只要有她在……
噩梦也是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