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徐徐,从半开的窗子俯瞰大半个t市的夜景,偶尔抿一口上等的红酒,感觉十分惬意。
晚餐是叫酒店送到房间里的,季舒颜阴霾的心情,终于在此时消散了些,凝思了会儿,她回过头来,看向躺在床上的洛杉,“小杉,既然劝不回你,那我再留在大陆就没有意思了,明天我回渭县取行礼,然后就订机票回台北了。”
洛杉眸中难掩惊讶,“啊?这么快就走?舒颜,你脚还没好啊,着急什么,等脚伤好了,我陪你在t市逛逛,我的通行证大概再有十来天就补办好了,你要是能等得上我,咱俩就一起回台北啊,我想桐桐快想疯了呢!”
“不了,我还是先回去了,我在这儿,打扰你和邵天迟,你们也不方便。”季舒颜淡淡的笑,平日一双灵动的瞳珠,已不复神采,似蒙上了一层灰……
洛杉一听就急,“哎呀,你瞎说什么呢?舒颜你对我和桐桐的恩情多大呀,我是见色忘友的人吗?怎么会是打扰?天迟那里你不要理他,他就那臭脾气……”
“小杉,其实不全是因为邵天迟,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你送我到车站就行了,其它的别管了,我跑新闻四处走,一个人没事儿的。”季舒颜强撑起笑靥,眸子却渐渐氤氲。
一趟大陆行,丢失了女孩儿最宝贵的东西,她的心,似乎也丢了……雾蒙蒙的,再看不到光明。
“舒颜,真的抱歉,我都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我……”
“小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脑子短路了,才会跟陌生男人喝酒,我以后会学聪明的,其实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这年月,都说要找处女得从幼稚园找了,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也就是奇葩了,所以无所谓了,你别自责和内疚,我会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睡一觉起来,我还是那个勇往直前的季舒颜!”
洛杉下床,走过来拥住季舒颜,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静静的拥抱着她,无声的安慰。
……
隔壁的房间里,茶几上扔着几个空酒瓶,裴泽铭双眼因酒色而染上赤红,举起瓶子仰头灌了个底朝天,随后扔了酒瓶,继续开酒。
“你疯了!”邵天迟含怒的一把夺过,低声叱道:“不知道头上有伤吗?逞能做什么?既然没想法,就少装出一副失恋的样子给我看!”
“谁失恋了?我恋过吗?”裴泽铭反唇就讥,乌亮的发随着眉头的上挑而根根竖起,那样子像极了跟大人顶嘴的不服气的孩子。
邵天迟忍不住笑了,无奈的摇头,“算了吧,裴大少从小学起就不知恋过多少了,还嘴硬什么?不过说起来,像季舒颜那种类型的女人,还是不要也罢,无非就是漂亮点儿,家世好点儿,可能达到这两个条件的女人,你裴少一抓一大把,何必要那种母老虎,是不是?所以,我支持你!”
“说什么呢?”裴泽铭不满的嘟哝了句,本能的想驳他舒颜凶是凶,但不许说母老虎,可又不想招来笑话,便沉郁的垂下了眼睑。
邵天迟抬腕看了看表,“十点了,不知道她们睡了没有?”些个颜餐。
“你想怎样?”裴泽铭随口问道。
“半夜抢人。”邵天迟缓缓吐出四个字,眸中一抹高深漠测。
裴泽铭闻听一惊,“嗯?你想抢回头草?那你一进房,万一舒颜睡姿不雅,露出什么来着,不是被你看光了?”
“嘁,谁说我要抢洛杉的?”邵天迟勾笑,眼尾闪烁着淡淡的嘲弄。
“不是,那你什么意思?你不抢你的女人,难道你要抢……”裴泽铭忽然感觉他说不下去,喉咙似被卡住了一般,直楞楞的看着邵天迟。
“你说对了,我要抢季舒颜!”邵天迟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眯起了墨眸,“趁洛杉睡着,把那个碍事的母老虎扔到车站去,然后我和洛杉回家。”
“噗——”
裴泽铭忍不住喷了口水,颀长的身子豁然一起,居高临下的指着邵天迟,眼中喷火,“邵天迟,你还有没有人性?半夜把一个女人扔到车站,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本来就不是良善的人,你不知道吗?”邵天迟不为所动的冷笑,混商界的,哪有仁慈?不冷血无情,哪有今天?
“邵天迟,你***还真是渣,我裴泽铭真是眼瞎了拿你当好友!”裴泽铭气的爆粗口,然后甩袖就朝外走去!
闻言,邵天迟森冷的笑,“裴泽铭,你***才是假仁假义,口口声声不喜欢人家,那现在打抱不平做什么?”
“那起码也是我的女人!”裴泽铭头也不回的顶一句,拉开门大踏步出去了。
邵天迟缓缓起身,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不紧不慢的跟了出去。
……
隔壁房,洛杉和季舒颜正躺在被子里聊天着,突然听到猛烈的敲门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洛杉忙下地走到门口,隔着门问道:“谁啊?”
“开门!”裴泽铭火大的声音传进来。
洛杉一楞,回过头去,只见季舒颜脸色有些泛白,目光楞楞的,见状,她又扭过头叹气道:“裴少,我们睡了,你有什么事?”
“乔洛杉,你立马穿上衣服去找你男人,你们俩人给我滚出酒店!”裴泽铭的声音里夹杂着暴风雨,听起来震怒异常。
洛杉不禁一凛,迷茫的眨巴着眼,“出,出什么事了?你和天迟吵架了?”
“舒颜骂你男人是混蛋,那还真是个混蛋!”裴泽铭咬牙的声音极大,似是故意要说给某个男人听的,他声音提高了八度,“他敢半夜丢舒颜去车站,乔洛杉,我就把你抓去卖到夜总会!”
“呸呸,你说什么鬼话呢?”洛杉听到吐血,顾不得她只穿着睡袍,便一把拧开门,双手叉腰,杏眼圆瞪道:“裴泽铭,你抓我试试!中国没王法了吗?
“那你就管好你男人!”裴泽铭双目赤红,低吼了句,将洛杉一把推开,便跨进了门!
“裴泽铭!”
洛杉气炸,扭身就要跟进去,胳膊却被人从后面突然一扯,拉着倒退出去,她惊惶的扭头,却吃了一惊,“天迟?”
“嘘,跟我回房再说。”邵天迟压低了声音,将洛杉带进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洛杉急的才要问裴泽铭发疯的缘由,邵天迟已笑道:“别担心,我故意刺激泽铭的,那小子受不住,就急着救美去了!”
“啊?那……那万一他再把舒颜给……天哪,两人肯定要打起来了!”
洛杉一听,心下焦急的立刻就要冲出去救人,邵天迟按住她皱眉,“你是瞎操心!他们都是成年男女了,做出什么事,他们自己能负得了责任!况且,泽铭不会真干强.暴那种龌龊事的,你相信我!”
“可是……”
“没有可是,经过了白天的闹腾,季舒颜应该不会暴力了,泽铭抱着她进出医院,你没看到她变乖了吗?泽铭那小子我了解他,平日虽浪荡惯了,但这次对季舒颜这个泼辣女似乎是动真心了,所以,我才激将他的,如果他们之间真能产生感情,也算不错吧,可以弥补季舒颜失了身的心灵创伤。”
邵天迟的一番话,令洛杉的激动渐渐平缓下来,可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儿,却又皱起了眉,“但是舒颜一直有心上人的,而且……而且舒颜明天就要回台北了!”
“嗯?明天回台北?”邵天迟吃惊了一下,大脑稍微一转,便勾唇道:“她是想逃避泽铭吧?”
洛杉沉默,会吗?她不清楚哎!
“那就更得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了,发展发展感情。”邵天迟挑眉,说完便打开门出去,轻步移到隔壁门外,仔细聆听了会儿,听不到什么异常,便放心的返回,将门反锁上。
“可是天迟,我的衣服还是那个房间呢。”洛杉却苦了脸,按照他设计的线路,现在不好过去打扰吧?
“明天再取算了。”邵天迟从侧面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闻着她淡淡的体香,嗓音略带沙哑的低语,“我还没洗澡,你陪我洗,嗯?”
扬起的尾音,透着蛊惑和诱惑,洛杉心尖儿都被烫着,白皙的肌肤上,泛出粉淡的红晕,她羞赧的点了点头,下一刻,娇躯便被他打横抱起,急步跨入浴室。
一石二鸟啊,既抢回了他的女人,又给兄弟制造了机会,也不枉费他的良苦用心了!
花洒下,水流如柱,两人裸呈相对,男人璀璨如珠的黑瞳中,灼灼其华,**的火焰燎原燃烧,水汽的熏蒸下,洛杉双颊嫣红,媚眼如丝,藕臂缠上男人的后颈,樱唇若有似无的掠过男人的耳珠,吐气如兰,声音妖媚,“亲爱的,你居心叵测,不是让我陪你洗澡吗?怎么下面……嗯,搭弓上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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