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就到第二天早上了,我和天琪……我们都很尴尬,然后我问清楚了她昨晚出事的前因后果,才知道是她那个男朋友想跟她玩成年游戏,她拒绝了,却没想到,那男生将她骗去pub,给她的酒里下了药,合伙两个朋友,将她拉到了包厢里,打算强上她,她给我打电话时,已经喝下了掺药的酒,感觉难受不对劲去洗手间,蹲在厕所里偷偷的给我打的电话,幸亏我手机一直开着,又及时赶到了,才避免了她被……嗯,因为这个事,我延迟了回国日期,给天琪请了学校的假,让她暂住在酒店,然后找了当地的私家侦探社,拿到了那三个人渣的资料,都是没什么背景的本地人,我就花钱找了几个女人,安排了些强.暴戏码,将他们三人全送进了监狱,现在候审期,案子还没开庭,我本想等到那人渣被判了邢再回国,但是……但是天琪赶我走,并躲回了学校,拒不见我,我只好先回来了。”上官爵缓缓叙述着,神情忧郁到极点。
这一席话结束,包厢里陷入了沉默,许久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上官爵始终低着头,没有看邵天迟的勇气,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只觉得天琪的遭遇全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拒绝了天琪,天琪就不会和那个人渣谈朋友,就不会有后来的事,而最终占有了天琪身体的男人也是他,他把人家好端端一个清白的丫头给睡了,他怎么对得起好兄弟?
“阿爵,别的事先不谈,我先问你,天琪和你既然发生那种关系了,你预备怎么办?”沉闷中,邵天迟点了根烟含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后,才缓缓开口,隐忍的语调,听不出他情绪的起伏。
闻言,裴泽铭和洛杉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上官爵,等待他的回答。
“天迟,你要打要骂,我都毫无怨言,绝不皱一下眉头!”上官爵豁然抬头,铿锵有力的答道。
邵天迟挑眉,涔冷一笑,“就这些?”
“对啊,上官,天琪不是你平日左拥右抱的交际花,你得负……”裴泽铭下意识的就开口训人,但猛然又顿下了话语,这婚姻可不是游戏,就为这么个意外绑住上官爵,未免有些……
上官爵苦拧着俊眉,“天迟,泽铭,不瞒你们说,我想过要负责任的事,堂堂大男人,既然做了,而且对象又非同一般女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随便打发掉,所以,我跟天琪说过了,我愿意娶她,等她明年前半年大学毕业,我就娶她,可是……可是她拒绝我了,她说她不在乎,不过是一晚的错误而已,并且我是在救她,她内心里感激我,但不代表她就要嫁给我,还说……还说只当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交待我回国不要跟任何人讲起,以后她认我当哥哥,仅此而已。”
“靠,这女人现在怎么都这么牛逼啊?那季舒颜也是,难得我肯给她负责,她竟然也是这么几句话甩我巴掌,我……我真***郁闷!”裴泽铭一听,联想到他的女人,立刻感同身受的叫骂着,一脸忿忿的样子。
上官爵疑惑惊讶的扭头看过来,“季舒颜是什么人?你竟然肯定性下来了?”
“得,先别说我了,我的事说不清,还是说你吧。”裴泽铭一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洛杉,发现后者正阴沉沉的瞅着他,便尴尬的赶忙摆手道。
邵天迟沉默不语,寡淡的俊脸,在烟雾中愈显的冷漠,搁在卡台上的大掌,早就捏的连指关节都泛出了白,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妹妹对好友竟有男女之情,竟在澳洲发生了这么多事,纵观下来,也并非上官爵的错,他又怎么能怪上官爵?如果天琪被那三个男人轮.暴了,后果会怎样,他简直可以想像,她喝了下药的酒,总归都得个男人,与其是乱七八糟随随便便的一个男人,还不如上官爵,至少是她喜欢的男人,只是,感情这种事,却勉强不来……。
“爵少,我能理解天琪她为什么拒绝你,包括裴少你被舒颜拒绝的原因。”洛杉消化完天琪的所有事情后,忽然开口,神色有些凝重,但更多的是无奈。
两个男人都望了过来,包括邵天迟也缓缓看向她,眸中也有些不解。
洛杉叹口气,幽幽的说道:“天迟,我和天琪、舒颜的性格都不一样,我当年明知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高兴的嫁给了你,那是因为我就想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哪怕他不爱我。而天琪呢,她拒绝爵少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她对爵少是真情,但爵少要娶她,原因只是因为她大哥和爵少是朋友,才想给她负责,并非是心里喜欢她爱她才要娶她的,所以,她宁可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想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说白了,她不想用婚姻的枷锁绑住爵少。再说舒颜,那更谈不上结婚了,对于舒颜来说,和裴少真的是一个错误,你们俩人互相都没感情,裴少是花花公子,根本不是舒颜喜欢的男人类型,而且舒颜心中一直有喜欢的男人,为了那个男人,放弃千金大小姐的优越,跑去做了名记者,整天东跑西跑,日晒雨淋,拒绝了不知多少优秀的男人求爱,二十六岁了,还固守着少女的第一次,打算留给那个男人,哪知,糊里糊涂的被裴少你给弄没了,真是造化弄人。”
闻言,三个男人都沉寂了,裴泽铭和上官爵各自在思考自己的事,邵天迟伸手揽过了洛杉的腰,一言未发,只是将她揽抱的很紧。
“回头草,舒颜她……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那男人喜欢她么?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么?”许久,裴泽铭出声,嗓音低沉迟缓,眸光有些迷惘。
酒都成知。说起舒颜,洛杉也是头痛,“那个男人是她报社的主编,她就是为了那男人才去当的记者,可惜那主编有女朋友,舒颜只能暗恋,从来没表白过。”
“靠,这傻丫头!”裴泽铭低咒了一句,扭过了头去,下巴绷的很紧,隐隐在咬牙,算下来,他比上官爵还惨,起码上官爵被拒绝是因为感情单方面,而他……得到了女人的身,却没得到她的心!
上官爵苦恼的撑着脑袋,“那我,我怎么办?”
“阿爵,不论是感谢还是生气的话,我都不说了,既然你对天琪无心,我也不能勉强你,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尊重天琪的选择决定,这两天我去一趟澳洲,给天琪办休学,把她带回t市,她在那边一个人,我放心不下了。”
邵天迟将烟头拧灭在烟缸里,神情恍惚的很,自从父亲去世后,他第一次又有了悲凉无力的感觉,没有照顾好妹妹,是他的错……
上官爵怔怔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又拿起酒瓶,一口一口的灌进喉咙。
裴泽铭心里也苦逼着,拿过一瓶开封的酒,跟上官爵一碰,“兄弟,这瓶喝了,咱撤,回酒店继续喝,不然喝醉在这儿,别人以为咱兄弟都失恋了!”
“嗯,没失恋……”上官爵仰头灌酒,眼角却涩的难受,心里的难受,更是跟发酵的面团似的,在不断的膨胀,这感觉,怎么比失恋了还让人痛苦……
邵天迟走在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来,拨下了一串号码,这次轻易的就接通了,他忍着心头的悲酸,柔声问道:“琪琪,晚饭吃了么?现在在哪儿呢?”
听到那个关键的名字,上官爵不由自主的扭头望了过来,竖起耳朵聆听着,心跳的有些失了规律。
“嗯……大哥知道……你别哭,琪琪是大哥的宝贝妹妹,是大哥没照顾好你……”
听着男人细碎的低喃声,洛杉捂住了嘴,鼻头泛起的酸涩,令她忍不住的想哭。
上官爵捏着酒瓶的大手,抖的有些厉害,知道她在哭,他心抽的很紧,脑中不由自主的浮起那晚在酒店的大床上,她在他身下忍痛承欢的情景,药性的作用下,她一点儿也不像平时清纯的小女生,媚态万千的模样,煞是勾人心魂,勾的他残存的理智明知不可以,还是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一直纠缠到半夜……
他闹不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只当她是妹妹,没有一点点男女感情吗?
“阿爵,你家里给你安排下的那个美女呢?最近不催你结婚了吗?”
裴泽铭突然出声,有些醉意的话,将上官爵神游的心思,拉回到了现实,他摇摇头,又想起什么点了点头,含糊其辞的回答着,“天天催着,老爷子放话了,最迟宽限到年底,他要抱重孙……”
“呵呵,那你和天琪既然没事了,就真能抓紧了,小心你年龄大了,生不出来了……”裴泽铭笑了开来,随口打趣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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