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一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一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于是,陆十一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凌空一划。
瞬间,一道由能量组成的立方体屏障直接将人影裹住,屏障仿佛是一个透明的棺材,将冒着黑气的人影直接困在其中。
无数的黑血之能溅射到了立方体的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但是这对于屏障来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那道黑影看见自己被困住,也是一愣,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力量,随后便用尖锐的爪子不断在立方体中捶打,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似乎是捶累了,黑影的身子突然萎靡下去,它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虚弱,仿佛是所有的生命力都在不断流失。
陆十一饶有兴致地看着被困在空中的黑影,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的手指翻转,空中的立方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转换,全方位无死角地将黑影展现出来。
陆十一想要看看这个黑影的内部构造是什么样子,于是立方体骤然开始缩小,黑影看着不断缩小的空间,立刻用四肢撑着,但是它的力量无法阻止空间的缩小,很快就像是一个标本被空间挤压着呈现大字型的模样悬浮在了空中,再也无法动弹。
陆十一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立方体,伸出手指从上往下微微一划,顿时好似一把利刃直接将立方体切开,其中被夹着的黑影也被一分为二,随着黑影的身体分裂成两半,它的横切面完美的在陆十一眼前展现出来,只是结果有些让他失望,黑影的内部似乎和活物不一样,全是类似肉块组成的实心。
被分开的黑影并没有死亡,它体内的血肉仍在蠕动,而在它体内的血液却和皮肤外面的完全不一样,反而像是一种透明的红色胶质,似乎有意识的在堵住黑影的伤口。
然而,陆十一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眨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黑影,仿佛在观察着一个有趣的实验。
突然,陆十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他慢慢地伸出手,撤掉了空中立方体的屏障,两节黑影的身体就这样掉到地上,随即黑影体内红色的胶质开始不断蠕动,有意识想要聚集到一起,空气中也开始弥漫出一股清香。
随着黑影体内红色胶质的蠕动,它们开始缓慢地聚集到一起。这个过程仿佛是一种神秘的仪式,红色的胶质在空中交织缠绕,不断想要互相融合。
空气中弥漫出的清香,让人感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那是黑影体内红色胶质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陆十一不由得多闻了几下,随后他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一抹绯红。
陆十一走了过去将黑影的两半身体捡了起来,他仔细地观察着黑影的内部结构,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的手指上覆盖了一层灵力,轻轻地摸索着黑影的身体,此时黑影外面恶心的皮肤在接触到灵力的瞬间就开始脱落,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了类似人形的胶状物质在不断蠕动。
褪去了外皮后仿佛是人形的果冻,感受着它的柔软和坚韧。突然,他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找到了想要寻找的东西。
他将黑影的身体放在眼前,仔细地观察着,他发现,“果冻”的身体内部自从外皮脱落似乎形成了另一种状态,它们反倒像是植物一样,当剥开外皮漏就出了里面的果肉。
陆十一手指在“果冻”里一扣,顿时一颗洁白的珠子掉了出来,这枚珠子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就放出一股柔和的光芒,而那让陆十一都迷醉的香气正是从珠子上传出的。
随着珠子被扣出,地上蠕动的胶质立刻停止了活动,随后直接化为一滩清水消失不见。
陆十一举起手中的珠子,叹了一口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探查这幽灵船了,就是因为这东西在吸引他的注意。
这珠子陆十一不好说到底属于什么,但也确实是幽灵船的长造物,当初这艘幽灵船在海上不断漂流,捕食了无数的灵魂,它知道这些灵魂被折磨后会出现极重的怨气,而那些怨气正是幽灵船最喜欢的食物。
于是当他捕捉到灵魂后不断的折磨,这些灵魂因为长时间的折磨或许会直接崩碎,但是总有些强大的灵魂不甘这样死去,留下最后的执念,这些执念是一种纯净的愿力,幽灵船无法消化。
于是就像是蚌壳孕育珍珠一般,以这些执念为珠核,幽灵船用自身的怨气将珠核包裹,怨气逐渐化为了外面那些黑色且恶心外皮,执念为了阻挡怨气的侵蚀则会不断分泌出红色的胶质,黑影流出的黑血就是怨气和胶质混合产生的东西,当胶质填充满了怨气的外皮,逐渐就形成了似人非人的怪物。
这些怪物会被幽灵船操控,成为了它的“船员”。
至于为什么香味会让陆十一也有反应,是因为那些执念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愿力,愿力对于拥有神性的存在,都是一道异常美味的佳肴,陆十一虽然不会为此沉迷,但也正是这种愿力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十一推断,这艘幽灵船上应该还有一个黑影,因为之前进来的时候是两团青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突然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向他飞来,陆十一反手一接,原来是之前幽灵船幻化诱惑的那串珍珠项链。
陆十一向着项链飞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又是一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墙角,这黑影本就是幽灵船怨气的一部分,所以可以无视障碍直接穿梭。
不过这个黑影有些奇怪,它的眼睛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就好像将他吸进来的那只眼睛。
黑影抬头望着陆十一,眼中的青光不断闪烁,似乎是为了震慑陆十一,随后突然发出了“桀桀桀桀桀”的笑声,陆十一一阵无语,他还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