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巴偷偷地笑,林可贞憋得难受,又不敢大声笑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事,而他错过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真想看一看张记的脸,一定是丰富多彩。
“没有想到张记还有这一破事,他有没有为他自己算一算,有没有算出来他也会被女人甩了。”
“我猜测是他被女人甩了,所以才会那一副表情。”
“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我还是很生气的,惹出来那么大的乱子。”
“胡经理背后也有人,尤其是是燕京方面的关系,关乎到一部片子是否能够过审。”
“当我知道杜悦是张记的前女友,我肚子里的气烟消云散,只想知道他曾经的往事。”
“含章和张记是同学,他就没有和你说过张记曾经恋爱的事。”
回想林含章说张记恋爱,也是无意中聊到这一话题。
消沉三天重新站起来,将所有精力放在商业版图,不再涉及儿女情长。
而张记一直没有恋爱,似乎也是忘不掉初恋女友,过不去这个关口。
王婷婷拒绝张记也有这个原因,爱恨情仇的一部戏,怎么脑补都是精彩绝伦的大戏。
看电影哪有身边兄弟的丑事有意思,绝对是赤裸裸的把柄。
偷瞄一眼对面的季欣,林可贞小声说道。“我哥还真说过,好像是杜悦出国留学,发送一封分手邮件分手。”
“当张记看到邮件时,杜悦已经出国留学,找人都找不到。”
“出国留学的留学生怎么进入到娱乐圈,还在你的公司里,你这不是抓住了牛鼻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好好拿捏他,他敢不低头,你回头收拾前女友。”
“爱而不得和白月光一样,威力是核爆,张记绝对放不下。”
“晚上在和你说,我先吃饭,回魔都和你联系。”
挂断电话,林可贞放下手机,笑着说道。“年度大戏啊,遭遇前女友被人调戏,可惜我没有在现场。”
突然看向季欣,林可贞发现不适合和季欣说张记和他他前女友的事。
以季欣和王婷婷关系,她知道张记和前女友的纠葛,一定会告诉王婷婷。
分享欲是对的,但也要看和谁分享,不能和不应该分享的人分享。
大嘴巴子不是他的标签,也不想被贴上大嘴巴子标签。
季欣看着欲言又止的林可贞,笑眯眯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难道是不能告诉我的事?”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无非就是女人,不能告诉我你朋友和他女人的事。”
尴尬一笑,不能说的事就是不能说。
吴巍可以和他分享,他却不能和季欣分享。
万一张记和前女友死灰复燃,季欣和王婷婷的关系会怪罪他。
不招惹麻烦是聪明人,分享欲不需要分享危及自身的事,避免引火烧身。
“哥们之间的笑话,一件小事罢了,我们吃饭,不用搭理他们。”
季欣笑着说道。“可我就是想知道,你说怎么办?”
哈哈 一笑,林可贞决定站在季欣这一边。
兄弟是用来出卖的,出卖张记是小事,不能因此得罪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的季欣。
至于可能出现的三角恋关系,也是张记的头疼事,也和他没有关系。
吴巍不介意张记惹出来的乱子,他也不需要在意是否会得罪人。
“张记的前女友回国,他们偶然间遇见。”
“有人欺负前女友,被张记教训一顿,闹出一些笑话。”
季欣点点头,听到林可贞电话谈论的内容,询问只不过是想要听林可贞说出来而已。
前男友、前女友的故事,太多的故事没有结局,相遇也只是再一次勾起曾经的往事。
盯着林可贞,季欣问道。“你呢?有几个前女友?”
林可贞举手保证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我的初恋,遇你之前,我没有恋爱,遇你之后,也不会恋爱。”
“我的感情经历很纯粹,既没有男女感情纠纷,也没有感情债务。”
“我不像是他们那些人,碗里有着,锅里看着,没有吃完碗里的,还想要揽着锅里的。”
不再询问林可贞的感情经历,季欣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王婷婷。
看得出王婷婷对张记有余情,尝试着接触张记,只是没有得到回应。
如果知道张记的前女友回国,王婷婷是会主动找张记一次,还是主动的选择放弃。
人性的纠结在于自身,也在于外在的压力。
没有外在压力,动力缓慢而纠结。
有了外在压力,精力被挤压,动力更充足。
不是八卦的人,知道一个消息,还是会顺着消息的路径想下去。
没有吃饭的心情,放下筷子,季欣说道。“你说婷婷主动追求张记,张记会同意吗?”
“婷婷决定接受乐山时,我们地震演练出了一点意外,婷婷拒绝了乐山。”
“蓉城时我和婷婷谈心,她有意接触张记,可张记似乎很冷淡,没有表现出激动的心情,也对婷婷的出现冷淡。”
“你和张记是朋友,你认为婷婷主动追求张记,张记会同意吗?”
林可贞夹菜放进季欣的餐盘中,笑着说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感情的债由感情还,他人的感情也由他人决定,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可以,千万不要沾染他人因果。”
“张记、王婷婷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自己的决定,好要受着,不好也要受着。”
“我们呢,吃我们的饭,做我们的事,主打一个陪伴不吱声,吱声不建议。”
看着林可贞的笑脸,季欣笑了笑,放下心中升起来的念头。
张华走出医生办公室,慢慢走到楼梯口,坐在楼梯上。
医生没有隐晦表达他的意思,直接宣布张梁子的身体状况,告诉他张梁子90%的几率抢救不回来。
过敏反应发生太快,从骨科医院肾上腺素抢救开始,到人民医院急诊室抢救一个小时,他的脑袋一直是朦朦的。
抢救医生将他叫到办公室,告诉他张梁子转到IcU监护。
抢救的黄金时间是4分钟,4分钟以后大脑缺氧脑损伤不可逆,无法让受伤的脑细胞恢复。
骨科医院等待10分钟,骨科医院到人民医院用时15分钟,25分钟的时间,错过抢救黄金时间。
张华瘫坐在楼梯上,大脑一片空白。
好好的人到医院治病,怎么突然间过敏,医生宣布抢救失去意义。
“做好心理准备”,他还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又该如何做心理准备。
眼泪涌出眼眶,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流淌。
恨意在胸腔里反复,怎么也排解不掉胸腔里的恨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走廊有人叫张梁子家属,张华回过神,擦干眼泪,起身去走向抢救室。
配合护士将张梁子沉重身体抬到另外一张病床上,推着走进电梯,来到6楼的重症监护室。
不到探视时间,家属不能进重症监护室。
站在门外等着护士通知,而护士一定会通知他。
过了一会,护士喊道张华,确定张华身份,让张华走进重症监护室。
消毒水味道浓厚的小房间,护士拿着一小摞文件,一一讲解注意事项。
签署了一份又一份文件,张华不知道签名文件的意义,是医院为了逃避嫌疑,还是为了方便抢救。
脑袋一片混沌,没有清晰的思路。
可他所在的地方是重症监护室,不是他冷静思考的地方。
脑损伤不可逆转、植物人、破壁机、流食从耳朵里钻进去,好像有很多重点,但张华抓不住重点。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拯救病人,请你放心。”
“病人进食只能吃流食,需要破壁机破碎食物,然后通过鼻腔注射。”
“你父亲的床位号是55号,记住这个号码,有时我们会叫号码,不会叫名字。”
走出重症监护室,张华看着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而他也是形形色色之一。
疲惫的眼神,凌乱褶皱的上衣,铺在地上的凉席。
偌大的空间不是房间,而是临时大通铺。
来到楼梯间,两个抽烟的男人看一眼张华,自顾的抽烟。
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张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的他又能做什么。
默默抽着烟,手机在手中,却又不能拨打。
一支烟很快燃尽,张华找到张记电话,拨打张记的电话。
嘟嘟声音糟杂,张记的声音同样糟杂,没有想象中的悦耳。
“哥,打我电话有事?”
舔舔嘴唇,张华说道。“爸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你在哪里的医院?”
“密州市人民医院,你也过来吧。”
‘我还没有给妈说,我现在打电话告诉妈。’
“我知道,我现在就赶过去,你不要着急,一切事等我到了再说。”
挂断电话,张记拿起衣服,冲着跑出家门。
张梁子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救不回来,脑袋里没有张梁子出事的影子,张梁子为什么会出事。
没有联系沈俊开车送他,开车不如坐高铁快,张记选择坐高铁转车到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