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胡良来开荣姐酒店,荣乐还是在酒店外面站着。
看不清胡良的脸色,脚步匆匆的样子,似乎遇到了着急的事。
地面上已经有了四支烟,看着手中第五支烟,荣乐将第五支烟收起来,放回到烟盒中。
吸烟危害身体健康,所以他珍惜健康的身体,忍住不抽第五支烟。
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以至于他不敢去问荣姐如何答复胡良。
他不想让荣姐去见胡波,深思熟虑以后,还是不想让荣姐去见胡波。
听到胡良说胡波想要见荣姐,可怜胡波的遭遇,脑袋没有多想,直接同意和胡良一起去找彪子。
在推开荣姐酒店的一瞬间,他脑袋清明,反思自己的行为,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荣姐就不应该去见胡波。
荣姐和彪子组建新的家庭,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生活幸福美满。
胡波就是外在的炸弹,哪怕彪子嘴巴说尊重荣姐的意见,内心肯定是不想荣姐去见胡波。
男人的心眼都不大,更何况胡波做了太多恶心事,不仅恶心了彪子,还恶心了他们所有人。
难道因为他就要死了,就要原谅所有错误。
死亡不是被原谅的条件,绝对不能因为一个该死人的死亡,破坏了荣姐幸福的生活。
要阻止荣姐去见胡波,荣乐必须阻止。
拿出口袋里的烟盒,荣乐一愣,然后将烟盒放回口袋里。
大步来到酒店门前,直接推开酒店的门,走进酒店里。
荣姐看见荣乐走来,猜测还是因为胡波的事。
已经给了胡良答案,难怪荣乐要劝她改变主意。
不对!
荣乐不可能劝她改变主意,只会劝她不去见胡波。
喧闹的酒店不是聊天的地方,荣姐也不想和荣乐耽误太长时间,直接开口问道。
“有话就说,说完就走,不要站在我面前耽误我算账。”
荣乐翻一个白眼,不悦的问道。“胡良过来找你,你怎么答复他的。”
荣姐不客气说道。“我答应他什么?荣家和胡家是两家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想见姓胡的站在我面前,不认识的姓胡的也不想见。”
听见荣姐的答复,荣乐开心的笑了。
荣姐和胡家两家人就是两家人,哪里需要在意姓胡的怎么看待他们。
自己作恶多了,难道还想着让受害人原谅,满足他们所谓的愿望。
死了就死了,每天死的人多了,不在意死一个恶贯满盈且伤害过荣姐的人。
“对,荣家和胡家就是两家人,我们姓荣的不需要在意姓胡的怎么看我们。”
“胡波这种人活着也是让所有人不开心,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胡良是当哥哥的,想要满足他弟弟的心愿,我也是当哥哥的,可不想让我的妹妹受委屈。”
“看见你这样我也放心了,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
荣姐叫住荣乐,她的想法是她的想法。
嘴上说不在意胡家人的想法,毕竟是几十年的交情,父母辈之间也都认识。
还有左邻右舍看着,会不会说他们太过狠心。
心里的担忧无法对外人说,只能和荣乐说。
舌上也有青锋剑,杀人最是流言中。
“左邻右舍看在眼里,我担心有人说坏话。”
“虽说我不欠胡家人,可是父母都认识,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是不是影响我们的名声。”
荣乐狠狠呸一口,丝毫没有荣姐的担忧。
流言蜚语的嚼舌根也要有根据,胡波做的那些恶心事,哪一件说出来不是恶心人的事。
有嘴巴说他们荣家,他们也有嘴巴将胡波做的事拿出来,一件一件的说。
真实发生的事,不用添油加醋,说出来就是公道。
再说了,他们做事为什么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吃苦受罪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现在就有人说了。
乱嚼舌根的人也该死,也应该和胡波一样,躺在病床上等死。
“为自己而活的人,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做什么。”
“别人都说不行,难道就不去做了,别人都说该死,那就去死不活了。”
“不用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按照自己喜欢方式生活。”
“就算有流言蜚语,也不用在意,自己的日子自己过。”
荣姐点点头,了了心底的担忧,那就没有担忧的事。
荣乐拿出烟点上,对着荣姐吹一口气,潇洒的离开酒店。
胡瑞回到家里,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千根针万根线,怎么连也连不上。
工作成了重担,毫不留情的压在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听到卧室传来逗弄孩子的笑声,胡瑞笑了笑,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
冰凉的啤酒流进胃里,身体的烦躁被冰冻。
再次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回播错过的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是每天必看的节目,已经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新闻联播感兴趣,每天都要看一遍。
国家大事的发生不是突然,而是有迹可循。
每一件事的发展轨迹有其固定的轨迹,抓住发展轨迹就知道大事会往哪一个方向发展。
作为基层公务员,服务中心的工作和国家大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是,国家大事的实现,必然会落实到基层,成为基层的日常工作。
提前了解大事发展轨迹,能够预知到哪一阶段会传到基层末端。
牛莉逗弄着孩子,直到胡瑞回到家里。
可孩子在床上玩,她只能陪着孩子在床上玩。
胡瑞的工作越来越多,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忙的不可开交。
基层工作减负是宣传,实际的工作并没有减负,反而增加了减负的工作数据。
上头一根针,下面万条线。
小学老师的工作也是如此,似乎工作在增加,每个学期都在增加。
生活被工作挤占,他们的生活时间越来越少。
抱着孩子来到客厅,见胡瑞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牛莉抱着孩子坐在胡瑞身旁。
小孩子看见爸爸,挣开牛莉怀抱,爬向胡瑞。
放下手中啤酒,张开手,抱住爬过来的小捣蛋。
“主任找我聊天,让我当班主任,我用孩子还小的理由拒绝了。”
“今年不当班主任还可以,下个学期再提出来让我当班主任,我不能在拒绝。”
“中级职称评定必须有三年班主任要求,这也是早晚的事。”
“等我当班主任了,我想请一个月嫂照看小捣蛋到幼儿园。”
孩子太小,必须有人照顾。
双方父母无法抽开身照顾,请月嫂是最合适的方式。
枣城月嫂的工资不高,一个月在4500元左右,可以负担。
但是,请一个放心的月嫂很难,用心去找,也不一定能够找到。
月嫂虐待孩子的事屡见不鲜,他们要提前找月嫂,打听好月嫂的人品和能力。
“你同事比较多,有没有放心的月嫂推荐。”
“找一个放心的月嫂太难了,不找一个放心的月嫂,我们也不放心。”
“宁可多花一点钱,不能让孩子被月嫂虐待。”
想了想,胡瑞感觉月嫂还是不放心。
再放心的月嫂都不如自己家人放心,胡一乐即将退休,不如办早退,到枣城带孩子。
他可以再买一套房子给胡一乐居住,住在同一个小区,彼此有照应。
“我们在小区再买一套小面积的房子,让我爸搬过来住。”
“住在一个小区里,彼此有照应,他也能照顾孩子。”
“是他的亲孙子,他不照顾谁照顾。”
家和园的房子不好买,需要等机会。
很多想买家和园房子的人,找关系排队,还是买不到房子。
他们是有点小钱,可以支付买房款,但是不一定能买房子。
“家和园的房子不好买,我们不认识家和园居委会的人,更难有机会买房子。”
胡瑞笑了笑,牛莉不知道家和园小区的最大业主。
别人买房子很难,不代表他买房子也难。
当初就应该买两套房子,还可以省钱省事,不用现在在花高价钱买房子。
“别人买房子难,我买房子不难。”
“将家里的钱算算,我们再买一套房子。”
“我给胡一乐打电话,让他也出点钱,不能全部让我们出。”
“你有房源?”
牛莉不相信胡瑞能买房子,毕竟他了解胡瑞的交际圈。
家和园居委全部是由黄家村的人,他们并不认识。
黄家村的人可以随便买房子,但他们是外来户,没有这个优待。
“你是不是真的傻,怎么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套房子是张记介绍买的,他是这个小区最大的业主,也是黄家村人口中的老板。”
“我找张记买房子还费劲,给他打一个电话就可以。”
牛莉皱着眉头,她不知道张记是最大的业主,也不清楚张记和黄家村人的关系。
神秘的老板隐藏了身份,让黄家村的人成为市中区人。
她想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想过这个人是张记。
以胡瑞和张记的关系,胡瑞想要买房子确实打一通电话就可以。
同窗之情的关系,兄弟之情的关系,世间最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