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谓走出机场,看到李通在出机口等他。
走到李通身旁,张谓问道。“李总让我回来一趟,我心里很虚,有没有消息给兄弟说一声。”
李通笑道。“张哥,你这可真是难为我。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哪里有消息。”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李总这几天心情很好,应该不是坏事。”
张谓心里发虚,突然接到李总电话,让他回深圳一趟。
和张记交易很顺利,没有意外情况。
可是,张谓总有一种感觉,李总让他回来,肯定和张记有关。
虽然不知道具体事,张谓相信他的感觉。
上了车,看着倒退的风景,张谓没有一点回家的心情。
李通没有和张谓说话,有司机在,两人克制自己说话的欲望。
李通瞥一眼张谓,看出张谓的心不在焉。
每一个见李总的人都会患得患失,越是了解李总,越是患得患失。
李通想着见李总的人,好像只有张记是个例外,没有患得患失的心情。
或许是无知者无畏,张记不了解李总,所以不害怕李总。
想到李总知道张记打着他的名号买翡翠,李总的表情耐人寻味。
张记也是一个奇葩,买翡翠时真的提李总的名字,他是真的无知者无畏。
来到私人会所,张谓愈发恭敬小心,对着谁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李通带着张谓来到李总办公室门前,敲敲门,听到声音后打开门,让张谓进去。
等张谓进去后,李通关上门,回他房间。
张谓浑身鸡皮疙瘩的站在李总面前,他甚至不敢看李总,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李总抽着粗烟,说道。“坐。”
张谓赶紧走到沙发前坐下,抬头看向李总。
李总说道。“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张记,对他了解多少。”
没有隐瞒,张谓将他认识张记的过程,以及交往几次,事无巨细的讲一遍。
李总听着,时不时插嘴问一句。
讲了一个小时,张谓讲的口干舌燥,终于讲完他和张记交往过程。
“李总,这就是我们交往的过程。”
李总盘着手中的串,玉石撞击,发出清脆的悦耳声。
“张记和白沙瓦宝石商人关系很好,还和阿富汗宝石商人有关系。你了解是哪些人吗?”
张谓答道。“我找人调查,只查到张记和白沙瓦宝石与珠宝发展公司的伊姆兰·汗经理有关系。上一次的宝石生意就是张记和伊姆兰·汗合作,我不过是二手贩子,在中间赚点居间费。”
李总问道。“你怎么评价张记?”
张谓想了想,说道。“进退有据,大方懂理。”
李总哈哈一笑,接着问道。“他买翡翠提了我的名字,你怎么看这件事。”
张谓知道这件事,或许正是因为这件事,李总才会对张记感兴趣。
张记的这个做法,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提李总名字。
不过,张谓想来张记是不知道李总,所以才会提李总,不然他绝对不会提李总名字。
“李总,我认为张记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可能只是好奇,认为翡翠价格贵,所以提了你的名字。”
“如果他知道您的面子这么大,我相信他肯定不会提你名字。当他提你的名字后,进退为难,只好出钱买了翡翠。”
“张记不是差钱的人,三五百万不会放在眼里。他不会为了省这点钱,欠下难还的人情。”
李总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手串,说道。“我知道了。”
沈俊看着窗外的雪花,欣赏着异国风景。
张记翻着书,认真的看书。
林含章送了张记两本书,其中一本是《了凡四训》,是老道士让张记看的书。
张记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猜不透老道士想要表达的意思。
逆天改命,岂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袁了凡的命数,冥冥之中自有他的定数,岂止是行好事改命。
放下书,张记揉着眼睛,因为要和列昂尼德吃饭,要养精蓄锐的调养身体,为喝酒做好准备。
“沈俊,你怎么看人的命数?”
沈俊转身,看向张记,不明白张记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玄学范畴的事,一直很难理解。
相信的人信以为真,时时刻刻以命数为准绳,契合命运定数。
不相信的人,认为命数是封建迷信,是封建糟粕。
沈俊以前不相信命数,退伍以后,经历一些事情,不得不相信命数。
再去白沙瓦之前,沈俊路过路边算命摊,他给自己算了一卦。
算命的让说他命中缺少财运,不会为主,只能为辅。
当沈俊追问时,算命人说他就是一个打工命,命中遇贵人小富,不遇贵人小康。
沈俊不明白小富和小康的区别,白沙瓦的经历让他明白,他就是一个打工人的命,没有大富大贵的命数。
张记问他命数,沈俊想了想,说道。“我不懂命数,不过,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张记沉默,想着袁了凡的命数,心里感慨颇多。
电话铃声响起,沈俊看着列昂尼德电话号码,看向张记,说道。“列昂尼德电话。”
张记坐起来,说道。“接吧,就等他的电话了。”
沈俊按下接听键,说道。“列昂尼德,终于等到你的电话。”
列昂尼德说道。“我的车子在酒店门前,你下来吧,我带你去吃饭。带着你的老板。”
挂掉电话,沈俊看向张记。
张记拿出解酒药,打开一瓶,直接喝下。
又拿出两瓶交给沈俊,说道。“半斤酒时候给我喝一瓶,一斤酒时候再喝另外一瓶。”
沈俊将解酒药放进衣服内兜,说道。“我知道了。”
两人下楼,上了列昂尼德的车子。
司机启动车子,带着三人前往吃饭地点。
沈俊英语不好,张记充当翻译,充当两个英语不好人交流纽带。
沈俊很有分寸,没有问列昂尼德去哪里吃饭,只是和他交流格斗心得。
车子驶到郊区一座庄园,张记打量着木头建筑房子,不知道他即将见到的人是何方神圣。
车子停下,列昂尼德领着张记、沈俊走进房屋。
进了庄园,列昂尼德态度转变很大,变得很恭谨。
这也让张记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列昂尼德害怕。
走进房屋,屋里的温度很高,张记看到起身的瓦西里。
瓦西里穿着休闲毛衣,戴着眼镜,看着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欢迎中国来的朋友。”
张记握住瓦西里伸出来的手,说道。“瓦西里先生,久仰大名。”
瓦西里打量着张记,张记一副中国面孔,只是身高不符合他曾经接触过的国人,张记身高太矮,像是日本人。
瓦西里知道不能说一个中国人像日本人,这是对中国人最严重的侮辱。
血海深仇,民族矛盾,两国人不停在较劲。
只是弹丸之地,蕞尔小国,失去曾经的繁荣,只剩下狼子野心。
他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却也只能是野心。
中国不是一百年前的境况,想要抹杀日本,只是一波攻击。
“张总,沈俊,请坐。列昂尼德是武人,没有招待不周吧?”
张记笑道。“我是泥腿子上岸,没有那么多礼节。我和列昂尼德先生是老朋友,相处的很愉快。”
瓦西里看一眼列昂尼德,然后对张记说道。“张总,这一次来圣彼得堡是做生意,还是有其他事情?”
张记解释道。“这次过来是过来找一个人,在国内和他见面不方便,只好到圣彼得堡见一面。”
“有一个私人问题和他讨论,不知道他是否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瓦西里说道。“捷通的卫疆先生,对他有所耳闻,张总很看重他。”
不意外瓦西里知道卫疆,在圣彼得堡这个城市,瓦西里有他的情报来源。
张记甚至怀疑,当他下飞机时,他的行踪已经被瓦西里监视。
上一次来圣彼得堡,瓦西里提出邀请,这一次邀请在预料之中。
张记不反感瓦西里调查他,反而感觉到瓦西里对他的重视。
没有价值的人才会被忽略,有价值的人总会受到一些“偏爱”。
“找他做点事。”
瓦西里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张记找卫疆肯定有他的目的。
像张记这种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不会做无用功。
“据我所知,捷通刚刚签订了一笔价值1600万美元的粮食贸易合同,张总这是要做粮食进出口贸易?”
张记说道。“本国粮食和农产品质量很高,和我国有差价,我相信这是一笔稳赚不亏的买卖。既然能够盈利,何乐不为。”
“我是商人,逐利是天性。粮食和农产品贸易能够让我赚钱,我就想做这笔生意。”
瓦西里点点头,知道张记的计划,不过他也没有多说。
两人第一次见面,这是一个良好开端,想要合作有很多机会。
只要张记在圣彼得堡做进出口贸易,瓦西里相信,早晚有一天,张记会找上门。
瓦西里了解俄罗斯人的习性,贸易活动中会产生很多问题。
有问题就需要有解决问题的人,这才是交往的基础。
有这个基础存在,两人可以更好地交流。
列昂尼德走到瓦西里身边,俯身说道。“瓦西里先生,餐厅已经准备好了。”
瓦西里点点头,说道。“张总,准备一点特色菜,过去尝一尝我们这里的特色。”
张记起身, 说道。“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