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这边的仪式结束,所有来宾移步到酒店,享受七星级顶级大厨精心准备的自助餐食。
这场婚礼,可谓宾客如云。
苏软随着闫先生去给客人敬酒,只是,当见着一位位只有在电视或者报纸上见过的重量级来宾时,她有些懵圈。
而且,那些大佬面对闫先生时,看上去无比恭敬!苏软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闫先生之前说他在盛和做什么职位来着?
“闫总,恭喜恭喜。”一个身材不太高,有点小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朝闫谨墨伸手。
“谢谢。”
苏软感觉这位老先生也挺眼熟,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南阳安澜集团的安总,挽着他手臂的那位,是他的女儿,知名演员安琪儿。
“闫夫人真漂亮,闫总有福了。”安琪儿说这话时,眼睛看的却是闫谨墨。
苏软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安小姐,很高兴见到你,我非常喜欢你的新剧,现在每天都有在追更。”
安琪儿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并没有回复她,苏软也不觉得尴尬,毕竟人家可是名人,高傲点太需要了。
安总在背后扯了扯自己的女儿,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有其他人走了过来,跟闫谨墨他们敬酒。安琪儿被自己的父亲拉着离开,苏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觉她真人比电视剧上还要漂亮。
一圈酒敬下来,苏软喝的全是白开水,而闫谨墨喝的,却是实打实的白酒,但好在他每次都只是闷一小口,也没有人敢劝他一口喝完。
但每次量虽然小,架不住人多,这么加起来,喝的也不算少了。
苏软见着他微红的俊脸,有些担心。“闫先生,我们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闫谨墨点头。
苏软将他扶到了婚宴厅旁侧的休息室里,让他靠坐在沙发上,嘱咐道:“你在这等我哦,我去给你打杯温水。”
“好。”
苏软回头看了两眼,见他正闭目养神,这才放心地离开。
她来到茶水间,从消毒柜里拿出两个杯子,准备去里间先用开水烫一遍。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声,听着两人谈及的话题,她停住了脚步。
“徐秘书这么多年的期待变成了泡影,竟然还跑来给情敌做伴娘,这气度,真的无人能及。”
听声音好像是安琪儿,只是,伴娘?情敌?徐秘书不是喜欢盛和的总裁吗?怎么会是她的情敌呢?
“安小姐也不遑多让,特意推了公告,从南阳赶过来参加boss的婚礼,费时费力费钱的,就是为了过来见情敌一眼,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无人能及。”
boss?
徐秘书的boss不就是盛和的总裁吗?
闫先生,闫谨墨,闫谨墨?!!
苏软脑子里突然想起,半年前她在咖啡厅里相亲的一幕。
“这个吴先生已经很好了,再好的我也配不上。”
“瞎说,什么配不上?怎么就配不上了?我们软软肤白貌美气质佳,配那钻石王老五闫谨墨都配得上,他吴先生算什么东西!”
“闫谨墨是谁?他很厉害吗?”
“你连闫谨墨是谁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30岁没谈过恋爱就算了!居然连闫谨墨是谁都不知道!”
“他是你认识的人吗?不对啊,如果是你认识的人,我应该知道才对。”
“我靠!我认识他的话,我还会跟你这个蠢货做朋友?”
“那你不是也不认识吗?还说我。”
“大姐,闫谨墨是盛和集团的cEo呀!你毕业那年,巴巴地往他们公司投了几十份简历,你竟然连他们集团cEo是谁都不知道,怪不得连个面试资格都没争上!”
……
苏软只感觉自己脑子嗡嗡作响,惊在了原地。
闫谨墨是盛和的总裁,闫先生就是闫谨墨,所以闫先生就是盛和的总裁!!!
之前很多被忽略的问题此刻也浮现在了脑子里。
为什么大家好像都认识何助理,对他毕恭毕敬,他看上去很有名的样子,可他却一直在为闫先生做事。
去菲律宾出差的那次,那么多盛和的员工,以及菲律宾那边的主办方都对闫先生毕恭毕敬的。
闫先生能一声不响地给她买下妃雅,能查清楚钱雪眉的儿子木木不是施伟浩的,以及今天婚宴现场的众多大佬等等。
……
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种种迹象都表明严先生的身份不简单!可她却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因为闫先生有钱的缘故。
可她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呢?有钱,那总归是有个赚钱的渠道来源,如果只是盛和的一个高层员工,虽然工资不低,但想随随便便买下一家不算太小的公司,应该也是比较困难的啊。
还有闫先生无时无刻不在处理的各种文件,以及上次盛和菲律宾项目标书泄露,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忙地脚不沾地,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她当时还在想,盛和有闫先生这样一位敬岗敬业的员工,可真的是捡到宝了。
她还问了鸽子来着,说不明白盛和的总裁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交给闫先生处理,他也不是万能的啊。鸽子当时说,她以后就会知道。
现在脑子里的种种回忆,无不昭示着她就是一个大傻缺!
“软软,你怎么在这里?你家闫先生呢?我说怎么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身后传来邹美格的声音,苏软转头看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是被我美到了?”
说实在的,邹美格今天为了不抢苏软的风头,就让化妆师画了个极其简单的淡妆,然后穿的是苏软特地为她定制的伴娘服,但就这样,在美女云集的这场婚宴上,还是特别招眼,大半天下来,跑来找她要微信号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直看得施伟浩醋意大发,恨不得黏在她身上,昭示自己的主权。
“哼!”苏软朝她哼了一声,水也不打了,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