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润反倒不急了,她拿过桌上的酒瓶,给对方斟满。
这是陈酿白酒,末世前她从酒厂买下的,没有度数,却很醉人。
容清越握住酒杯,沉默片刻,他从不喝酒,尤其是在执行任务的情况下。
“怎么?不赏脸?”,江润唇角的弧度有些冷。
她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嘴角勾起嘲意,“放心,没下毒。”
男人身形微僵,他不再推辞,端起酒杯,送到唇边。
酒香浓烈,入口辛辣。
容清越面不改色喝下,江润才缓和了些脸色。
她再次倒满酒,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容清越,你人不厚道。”
她指的是什么,双方心知肚明。
江润正欲灌酒下肚,一双有力大手拦住了她,夺下酒杯,“这酒烈,你少喝。”
她勾人眼眸泛着莹莹水色,语气冷若寒冰,“你凭什么管我?管好你自己。”
容清越握住酒杯,没有放手,他狭长睫毛微垂遮住眼眸,“抱歉。”
江润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容清越将杯中酒再次饮尽,喝酒能够赔罪的话,他甘之如饴。
容清越从不喝酒,却不代表他酒量不好。
三杯白酒下肚,他仍旧面不改色。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人喝着闷酒,另一人冷眼旁观。
直到,一瓶酒饮尽。
江润裹了裹大衣,“够了。”
“容清越,你醉了。”
男人喝酒并不上脸,要不是他倒酒撒了些在桌面上,江润都没发现他早已喝醉。
庭院中,苏阳还在清点物资。
江润给另一桌的朱宁使了眼色,她们把容清越扶进了江润卧室里。
“你先出去吧。”
朱宁咬了咬牙,一脸不甘不愿地转身出去,还贴心地锁上房门。
容清越一身酒气,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半晌,柔软的大床边沿陷下去一角,清新的桃香扑鼻而来。
江润扫了一眼容清越,确认对方睡得很熟之后,干净利落地除去了他的衣物。
肌肤相贴,他浑身燥热滚烫,而她温润细腻……
源源不断的能量,汇入江润胸口的玉佛处。
能量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积累。
江润闭着眼,感受着空间变化。
果然,随着接触面变广,能量的积蓄速度也会提升。
男人呼吸绵长,并无异样,江润逐渐放松了警惕。
她身躯娇小,为了接触更广,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容清越身上。
柔软温香的身躯与男人坚实的肌肉线条完美嵌合。
能闻到他独有的松香,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心跳,渐渐的,困意袭来,江润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惊醒过来后,外面天色黑沉,显然时候不早了。
房门外,有人交谈的声音。
“我找越哥。”
“不行,你不能进去。”
是朱宁和苏阳压低了声音在对话。
江润连忙翻身从容清越身上下来,他没穿上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她想了想,从空间拿出去了头的针管来,对着容清越的脖子胸口多个地方使劲吸了吸,伪造出一个个红印。
她轻巧地下床,穿好衣物,心满意足地离开。
折磨他喝酒,是为了惩罚他害她受委屈的事。
扒光他衣服,无非是她向他讨的赌注罢了。
从此以后,他们两清。
咔嚓一声,房门关闭。
“朱宁,我们走。”
朱宁不知道内情,以为自家大小姐那啥啥了,赶忙搀扶着江润离开。
而苏阳看着这一幕,豁然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
不是还在冷战吗?
朱宁林芸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轻装上阵,她们说好今夜离开。
不过在走之前,江润还有一笔账没有盘算清楚。
中心庭院旁边的小二层楼,苏雅也在收拾行装。
到了明天,她们就能跟着基地的人一起去南方基地安顿下来了。
慕莹莹说容清越的爸爸是南方基地的司令官,到那之后她们会一直生活在内城,不再有安全威胁。
想到这,苏雅心中略微安定。
她刚将衣服整理放进包里,房门就被人暴力地一脚踢开。
来人穿着黑色紧身裤,将饱满臀线勾勒得清清楚楚,上身是一件紫色的皮草外套。
是气势汹汹的江润。
苏雅被逼得后退几步,直至身后贴上墙,她咽了咽口水,干涩道,“你,你想干什么?”
“报仇啊。”,江润语气十分坦荡。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试管,里面装着猩红的血液。
是丧尸血?!
见状,苏雅眼前一黑,吓得不敢大声喘气,“不,不要。”
由不得她挣扎拒绝,试管里的血被强行灌入了她的嘴里。
苏雅掐着喉咙,疯狂呕吐。
半晌侯,她愣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甜的?”
朱宁笑出声,“不过是血浆而已。”
缓过来的苏雅,大喘着气,冷汗淋漓。
江润冷嘲,“就这智商,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她踩着马丁靴,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站住!”
“你什么意思?”
苏雅死死盯着江润,势必要探究到底。
江润回过头,只说了一句话,“你猜我们这么多人上门,住你隔壁的人,能不能听到动静?”
苏雅乏力般倒在地上,浑身僵直。
她到现在才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慕莹莹!
她被慕莹莹挑拨了。
那天的早饭,是慕莹莹递过来的。
慕莹莹她找了借口不吃。
还有那天夜里她说起中毒那事,慕莹莹突然岔开话题……
以及那句看似说错的补偿二字……
甚至还有慕莹莹现如今就在隔壁却对她的处境见死不救的恶行……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串联了起来。
苏雅闭目落泪,自己竟然蠢成了这样!
她使劲咬住了嘴唇,直至渗出血来,“慕莹莹,你背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