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梨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
容清越又揍了小家伙屁股一下。
季嘉泽站在一旁,担心容清越把江梨打坏,着急解释,“是我带梨梨出来的,要打,打我。”
江润捏了捏季嘉泽的脸,“你倒讲义气。”
他们刚过来,寨子里的情况,扫一眼就明白了大概。
两个小家伙真是胆大妄为,随便跟着陌生人回家不说,还学大人,为丧尸做主。
好在这些人异能低,又对两个小孩没什么警惕心。
江梨把脸埋在容清越肩膀,小声告状,“叭叭,这些人好坏,要把窝炖了。”
“呜呜,梨梨不要被吃。”
村里还吃人?
容清越抱着娃娃的手紧了几分,他冷哼,无视法度纪律,顽固不化的刁民!
大部队很快就来,丧尸娟子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吓得躲在了柜子里。
季巡、温许、朱宁、容正强都来了。
小家伙感受到丧尸王的气息,眼睛都亮了许多。
挣开自家老父亲的怀抱,跌跌撞撞跑过去,敲大声敲兴奋地大喊,“温许叔叔!”
季嘉泽也学着她的模样,张开双手跑过去,在半路上被自己哥哥揽住。
季嘉泽摸了摸鼻子,有种爬墙被抓包的感觉,他瓮声瓮气道,“哥哥,你来了。”
季巡身上的毒在江润每月灵泉的浸泡下已经大好,他不再需要坐轮椅出行。
他从身后拿出尺子,季嘉泽乖乖抬高了手。
“啪。”
清脆一声响。
小男孩白嫩的掌心出现一道红痕。
江润连忙将季嘉泽拉到自己身旁,“阿巡,你打他做什么,明明是江梨闯的祸。”
没有江梨拾掇,季嘉泽怎么可能带着她跑这么远。
已经坐在温许脖子上的江梨后背一凉,环顾四周,看到容正强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爷爷救命。”
容正强正在骂容清越看个孩子都看不住,害得他家梨梨饿肚子,还差点被这些刁民吃掉。
容清越低着头,默默听着。
江梨抱住了爷爷的大腿,“爷爷救命,梨梨知道错啦。”
“不要打泽泽哥,要打就打叭叭吧,叭叭不怕疼。”
容清越:?
季巡拿着尺子的手一顿,打容清越?也不是不行。
容正强被脚边软乎乎的小奶娃逗得开怀大笑,把她抱在怀里,“小梨梨,都依你啊。”
“咱打容清越,容清越是废物,连个娃娃都看不住。”
江梨以为找到了靠山,笑嘻嘻地还在鼓掌,转头自己就被容正强送进江润怀里,闻到自家麻麻身上熟悉的香味,江梨脸色大变。
“麻麻,人家好想泥。”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坏爷爷,出卖她!
下一秒,江梨屁股剧痛,杀猪般叫喊起来。
麻麻打人好疼。
“温许叔叔、季巡叔叔、爷爷、宁宁姐姐救救窝,麻麻要把窝打屎啦。”
“叭叭……呜呜……”
小团子眼眶含着晶莹剔透的眼泪,鼻尖红红的,可怜坏了。
众人看着都心疼不已,却不敢劝。
江梨瘪着嘴,委屈巴巴,她就知道麻麻才是真的祖宗,所有人都不敢惹。
后续就是,挨了一顿打的两个小豆丁还得做一个月卫生。
村寨被查封,里面一百余名丧尸重获自由,跟温许一起到了丧尸城受他庇护。
所有村民被押进监狱,在法案颁布的风口犯案,他们判刑极重,最轻都是劳改三十年。
在城门口擦地的江梨擦了擦鼻尖晒出的汗珠,“闯荡世界失败,下次窝一定要成功!”
一旁的朱宁扶着肚子,为她撑伞,“还想着跑呢?赶紧干活,晚了饭都被你爸吃光了。”
小家伙瞪大眼,捂住肉乎乎的小肚皮,加快动作。
叭叭是个饭桶,不能让他把饭吃完,一定要给梨梨留点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