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载吉”呼大爷站在雨中仰天大笑,笑声中不停的说着一句话:“我们的“巴图鲁”回来了、我们的“巴图鲁”回来了”........
“巴图鲁”是满族语:“勇士”!
当“载吉”翘着胡子对着下雨的天空喊出“巴图鲁”的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种“气团”中,好似有一种东西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我好象看到了我在保护自己的族人,奋力在和很多地人“厮杀”.......
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鼓”声响起,我睁开了眼睛,我竟然坐在雨中.........
“载吉”呼大爷和其他三个大爷,身上穿着用“羽毛”编织的衣服,腰围着“铃铛”,头上戴着面具,手中握着一个木盘大的“鼓”不停的敲着,四个人围着我在跳在唱,而这时的院门关了,我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心里一片空白,但是有好象有种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咚咚”的鼓声和我的心跳融合在一起,我在飞!天空中那金色的雄鹰在围绕着我的头顶盘旋,那鼓声......
终于结束了.......
我看着坐在屋檐下的“英子”和宋大妈卢大妈笑了笑!
“载吉”呼大爷和其他的三个大爷向我鞠躬后退出了院子,我看到院子外有很多的街坊向里看,看到我在向外看都向我鞠躬,这另我有些诧异!
“书军!你先去换了湿衣服吧”“载吉”呼大爷对我说,“好嘞”!我走进屋里换衣服!
换了干衣服走出屋子对“载吉”呼大爷和两位大妈说:“牛大爷呢”?“哦!书军、刚才咱萨满“巫哒师”在认定你是“巴图鲁”时你牛大爷必须退出去,他去联系“黄包车行的事了!青帮的那帮孙子也被警察带走了!”;“我要出去一趟,给英子买药,再办点事情,你们“老尖”(注:老人)帮我看一下英子”我对宋大妈和卢大妈说,“没事,青帮今天不敢来了,你别说,书军功夫了得,可给咱们这些胡同里的穷人出个气,杀李二楼的“杨佳”老婆和两闺女被李二楼那孙子卖给了“青楼”还硬说“杨佳”这老实人欠他李二楼的“高利贷”、唉!驴大滚呀……书军今天打的好!替老街们报仇了”、“载吉”呼大爷激动的说........
我拿了钱走出院子,胡同里路是那么泥泞,但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难得有这么凉爽的天气!孩子们在雨地里“和着泥巴玩”,几个见了我的街坊向我客气恭敬的打招呼,其中一个我知道,是和牛大爷一起拉黄包车的,现在也没“车”可拉了,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忽然觉得肚子饿得难受,正好在瓷器口的转角处看到了一家“老北平卤煮铺”,走进这个小吃铺,跑堂伙计对我要了十多个窝头,有点吃惊!吃饱肚子结了账走出小铺;
雨又下大了,转进胡同我一边走一边看那个修鞋摊和水果摊依然在那里;
大门口的日本鬼子看了我的“出入证”让我站在原地等着,雨还在下着,不一会儿宫本田惠领着弟弟宫本俊泰走了出来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宝憨君,想着今天下雨你不会来了,辛苦你了”鞠躬后高兴的领我走进“华北特务机关”的大门.........
看着宫本俊泰的脸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便对宫本俊泰说:“你的脸好多了!”;
“是啊!感谢宝憨大哥,你的医术真的很好!我爸爸说!”宫本俊泰一脸高兴的说!
“俊泰,快去写字,要不爸爸会说我的”宫本田惠对俊泰弟弟说,“宝憨哥,我去写字读书了!辛苦宝憨大哥”宫本俊泰向我鞠躬致谢!转身走进旁边的屋子........
我在房廊下开始煮药,一切还是老样子,打水,泡药......
我忽然想,日本人为什么要让我煮药呢?他们可以在北平找一个懂得中药术的郎中?......
我心里想着但是脸上依旧是傻呵呵地笑!药煮好子,还是老规矩,宫本田惠和两个女仆扶着“山口智子”她的妈妈坐在房廊下,“山口智子”看到我时,脸有点儿红,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笑着对我说:“宝憨君正的是个遵守承诺的人,辛苦宝憨君了,我的腿现在越来越好了,也感觉不到疼了!但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能好的快一点吗!现在吃饭都没有胃口了”;
我己经喝下了那一碗药,而“山口智子”说完,也端起了那碗汤药喝了下去,很明显山口智子很放心我!放下碗后拿出手帕擦着嘴角;
“你明天就可以不喝这个汤药了,多喝猪骨头汤,这样好的快,但是伤筋动一百天,不能缷了腿上的固定夹板”我认真的对山口智子说;
“我会记在心里的,多喝猪骨头汤”山口智子坐在椅子上微笑的对我说,我站在那里点点头;
“宝憨哥哥你真的不来看我和俊泰了”宫本田惠有点吃惊的说,“是的!你妈妈的伤处已经不疼了,现在就是好好休息骨头就长好了呀!是药三分毒!喝多了不好!”我笑着认真的对宫本田惠说;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我转回头看,宫本井松和四个日本军官走了过来,宫本田惠迎上去叫了一声“爸爸”!“宝憨君!辛苦你了!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下这大的雨还来煮汤药!感谢!”宫本井松一脸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有一种疑惑!
我从口袋掏出那个“出入证”双手递给了宫本井松说“先生!这个用不上了,夫人和俊泰少爷的病现在就是养了,我就不用来了!这个“本本”就用不上了!”..........
我的这个举动讲宫本井松和他身后的日本军官都是一愣,倒底还是宫本井松老谋深算,“你先拿着!万一我夫人的伤口再要疼了呢、四天后你再还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那个“出入证”小心翼翼包好放入口袋里!我收拾好煮药的砂锅,和炉子,向正在和宫本田惠母女说话的宫本井松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宫本田惠送我出了大门,“宝憨大哥,辛苦你”!“回去吧”我在小雨中对宫本田惠说,我向胡同外走去……
“宫本将军,我们收回他的出入证,不是一切怀疑都没有了吗?他进不来,我们就不必这样了吗”?宫本井松身边的一个日本军官说,宫本井松站在房廊下,看着雨滴说:“他以退为进说明,他不是有目地和目标的,另一个就是说进入我们机关的内部的支那人中肯定有人已经得到了……你们监视的其他支那人中间肯定有问题......”
雨停了,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两小桶煤油点油灯用,买了个烧水的大铜壶和茶壶,再买了两包“油茶”和一包“酸梅粉”听宋大妈说:“英子”很喜欢喝这两样东西.......
路是泥泞不坎,走回翠花胡同的家时,鞋上和裤腿上全是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