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宫里人不管是佳妃娘娘还是宫女太监对宛儿都很好,,
只是宛儿出生苏州府,,家里恶奴欺主,,宛儿家里以刺绣为生,,日子过得很温馨,,父亲去世后,,母亲将家里的刺绣生意交给管家打理,,
没想到管家巧立名目,将家业全部转移,,最后不仅占了我家的祖宅,夺了我家的产业,最后还使我们母女俩倒欠着很多外债,,母亲也因此郁郁而终,,
宛儿无奈就来到了南京,,自愿卖进了顺举楼拿卖身钱,还清了所有的债务,,
宛儿想着这次如果跟着陛下回京师,,大概此生都不会南返,,
母亲病逝前,深恨自己没有守住父亲的家业,,含恨而终,,
宛儿至今记得那些人可恨的嘴脸,,
因此想在临走之前,,将苏州府所有恩怨了结!"
朱小峰不知道董小宛竟然还有如此的悲惨经历,,
怪不得她在顺举楼以清冷着称,原来小小年纪竟然经历了如此磨难!"
朱小峰紧紧抱着董小宛,,,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你放心,,你的委屈朕不会坐视不管,,就算推迟回京,,也要去苏州府给你狠狠出这口恶气!
朕明日就派锦衣卫奔赴苏州府,让这恶奴此生都后悔他的错误!
你将你家的地址,,以及那恶奴的情况详细与朕说说,,,"
董小宛说的很详细,,,朱小峰听的很认真,,很快就掌握了所有情况。
"宛儿,你只需静静等待,,不出十天半月,,一定将这恶奴以及一干人等押到南京狠狠惩处!"朱小峰说道。
"陛下,,宛儿想亲自去!"董小宛用祈求的目光说道。
"为何?"
"几年前我狼狈离开,,如今想亲自回去处置!"
"哈哈哈哈,好一个烈女子!
好,,朕答应你!朕亲自陪你去苏州府!为你撑腰!"
"啊?陛下使不得,陛下万金之躯,国事繁忙,怎能为了宛儿这样一个女子,因为私事奔波?"董小宛拒绝道。
"不,,宛儿的事,就是朕的事!朕做的决定,没人可以收回,,明天收拾妥当,,带着精干人马,,秘密前去苏州府!"朱小峰斩钉截铁的说道。
董小宛看着陛下,,她如今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抱着陛下泪流满面,。
之前只是对陛下有好感,,后来知道陛下的身份,,也是摄于陛下的身份,,
对陛下的感情,,谈不上有多么深厚,俗话说的好欢场无真爱,可如今,,她深深感激眼前的男子能够让她报的大仇,,
打心底里依附爱上了这个男子,,
朱小峰连夜召来李洪、李定国说了他的决定,,
锦衣卫、内卫相关人员也连夜开始收拾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
一辆豪华的马车就停在了南京皇宫门口,,,
"朱小峰与董小宛登车,,在三千京营骑兵的护卫下向着苏州府开进,,
而周遇吉早早连夜派了一个团的人马提前沿途摸黑布置,,确保万无一失,,
由于不想让董小宛太过颠簸,,车辆的速度不快,,,两天后的夜晚,,,
大队人马才进去苏州府城,,
"宛儿,,累了两天了,,今天早早休息,,明天早上,给那恶奴一个惊喜如何?!"朱小峰问道。
"全凭陛下做主,,,"
苏州府衙早在一天前就已经全部清空,,,看着锦衣卫、内卫、京营大队人马而来,,
十几名太监忙前忙后开始清空府衙各种收拾,,
苏州府知府也是无比懵逼,,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要来,,不过这些人随便伶出一个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上官有令,,严禁多问,,,
苏州府知府只能麻溜的配合,,,占了隔壁的十几间民房作为临时办公的场所,,
第二天一大早,,,
"陛下,,咱们何时出发?"
虽然昨晚朱小峰一直抱着董小宛,,,甚至还抽空运动了一番,,可董小宛依然非常激动毫无睡意,,,
等到了丑时才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又早早醒来,,
眼里甚至还有一些血丝,,
"呵呵,,昨天相关人等已经被控制起来,,你只管回蔡家巷你家的宅子看戏!"朱小峰笑着说道。
"多谢陛下,,"
草草吃了几口,,,朱小峰与董小宛便在京营士兵护卫下向着蔡家巷赶去。
蔡家巷郭府,,,
郭福早早的就起床了,,他今年四十岁,,身体很好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虽然昨晚跟自己的小妾折腾了很久,,感觉有些疲惫,,可还是很早就醒了,,,
抚摸着这女子光滑的身体,,郭福却想着昨天给这女子买的首饰,,足足花了二百两银子,,让他到现在还一阵心疼。
虽然已经成为人上人近三年的时间,,,可他还是依然改不了很多习惯,,
以前忙前忙后要办的事情很多,,董府的大小事务还得协助董老爷进货安排工人,,因此每天都要赶大早起床,,很多事情都得精打细算,,
"哈哈,,我这一辈子算是值了!"郭福暗暗感慨,,,
他来到董家近二十年,,,从一个少年郎兢兢业业干到了中年人,,
从一个普通仆人干到管家,,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老爷,,这让他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说实话,,董老爷对自己很不错,,因此自己也是兢兢业业给董府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是老爷命薄,,染上了恶疾去世了!
关于老爷的事情,那会是永远的秘密,,虽然自己问心有愧,,可无毒不丈夫,如今自己是滋润的日子过着,,美人陪着,,
郭福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子,
他起床喝了一杯茶陷入了回忆,,
为了床上的女子,,他铤而走险,,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郭福早已经成家,,一次董家的生意对手为了拉拢他,,请他喝花酒,,
本来这样的场面郭福也经常遇到,,不过奇就奇在,,此次妓院新推出了一个头牌,,
长的那叫一个勾人,,轻声细语陪酒间竟然让郭福的心都砰砰直跳,,,
他彻底沦陷在石榴裙下,,
于是经常光顾这个头牌,,,
可是以他赚的银子,,一个月消费两次家里就要断炊,,
可郭福甚至动了给这头牌赎身养做外宅的念头,,,
于是他铤而走险,,在账目上做假,,,不到半年时间就贪墨了五千两银子。
可惜,,,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董老爷知晓,,
在一次收账时,,董老爷揭穿了他在账目做的手脚,,
甚至以送官威胁,,
郭福终于怕了,,声泪俱下的表示自己会痛改前非希望老爷再给他一次机会,,,
董老爷只是无奈叹气,,
夜间,,郭福铤而走险在老爷的茶中下了毒,,
他的表叔就开的药铺,,因此他对一些药理有一定了解,,
董老爷虽然觉察出药的味道不对,,可也没有细想,,,
后来不出两天,,董老爷就一命呜呼,,,
由于董老爷平时也有心悸的毛病,,因此面对他的突发身亡,所有人都没有往下毒这方面想。
郭福惴惴不安过了两天,,直到听到董老爷毒发的消息,,而且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事发才安下心来。
接下来的日子,,郭福怀着愧疚用心打理着董家的生意,,希望通过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
董夫人不懂得生意,,董家只有一个十几岁的独女,,,董夫人见郭福兢兢业业干了快二十年,,
于是放心的把生意委托给他打理,,
随着郭福手里经过的银子越来越多,,以前很多只有董老爷经手办的事,如今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渐渐的,,他的愧疚感越来越小,,董家的生意不到三个月就有了更大的增长,,
郭福的心思又不一样了,,, 他觉得自己完全对得起董家,,老爷本也活不了几年,,,自己的做法只是保命的不得已手段,,,
他用自己贪墨的银子顺利将妓院的头牌赎身养在了外宅,,,
可是欲望的牢笼一旦打开,就愈发不可收拾,,
每月他都要给董母汇报一次生意情况,,,
他厌倦了面对这个哭哭啼啼软弱的女人,,
在苏绣行同行一句句恭维声中,他终于有了自己翻身当老板的念想,,,
于是短短一年半的时间,,曾经苏州府苏绣行业中排名前十的董家,,不出两年就变得债台高筑,,
而董家母女知道债主上门还对此一无所知,,,
郭福采用金蝉脱壳之计,,左手倒腾右手,,将苏家的产业全部纳入自己手里,,
最后又用虚假的虚钱实契将董家的祖宅抵押了出去,,
当董小宛的母亲面对气势汹汹的债主登门时候,,,
只能懵逼的找郭福了解情况。
"郭福,,你不是说生意一切都很顺利吗,怎么这些人上门,说董家的宅子也被抵押了出去?"董母懵逼的问道。
"夫人,,小的该死,,小的根本没有老爷那样的能力,,勉强经营了董家的生意两年,,如今实在是没办法维持了,,,
只能抵押董家的宅子填董家生意上的窟窿,,原想的这批定制的苏绣卖出去不仅可以还债还能有所进账,
没想到被合作伙伴坑了,,那人订了单子结果不来取货,,专门定制的绣品在市场上根本没人买!
夫人,小的有罪,,"郭福声泪俱下的哭着说道。
董母虽然斥责了郭福,,可事到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想方设法还债,,
最后,,家产几乎败完的董母只能在娘家接济下在苏州城找了个民房安家,,,
当年前呼后拥,,府里有几十人伺候,如今买米买菜做饭都得亲力亲为,,
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董母只能一个念头,,把董小宛拉扯大,,找个清白人家嫁了也算对老爷有所交代,,,
然而天不遂人意,,
一次她思家心切,,鬼使神差又走到了董家宅子,,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没想到,,他竟然看到郭福被前呼后拥着出来!
后来暗暗打听才知道,这郭福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郭老爷,,甚至成了这苏绣行的脸面人物,,,
董母就是再蠢也知道是被这个郭福骗了,,
她冲进去就找郭福理论,,被郭福派人赶了出来,,
董母甚至告到了苏州府衙,,可是她没什么证据,,再加上郭福打点,,,使得董母状告无门,,,
董母这下子又气又悔,,她都不知道九泉之下怎么跟老爷交代,,
不出三个月,悲愤交加的董母便撒手人寰,,,
郭福提着裤子出门在自己院子里逗着鸟玩,,没办法,,
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快到蔡家巷,,,朱小峰命士兵们停下脚步,,
他与董小宛带着几个几个侍卫径直来到了如今的郭府,,
"去叫门,,没喘气的来开门就砸开!"朱小峰说道。
两名侍卫砰砰砰上前敲门,,
"别敲了,,大早上的狗挠门呢?"门房骂骂咧咧的出来说道。
"去,,,知会你们郭老爷一声,,我有大买卖跟他谈!快去!"朱小峰说道。
门房看十余人来者不善,,急忙去禀告,,
而朱小峰也没有客气直接大踏步进来,,在董小宛的引领下,,向着董府正堂走去。
而府里的一些仆人护院看着这一行人暗暗心惊,,
因为十余名侍卫虽然穿着便服可全部佩戴着腰刀,,,
而郭福听门房说有十多人闯进来,。说有大买卖谈,,一时间也有点懵逼,
不过他还是让门房通知护院仆人们集合拿好棍棒听他号令,,,
郭福进了正堂,,看着正位坐的一男一女正在喝茶,,心中非常不爽,,
要知道正座一般都是主人做的,,客人来了只能坐两边,,
这一男一女如此狂妄,,竟然不拿自己当外人,,竟然座在了正座?
怎么,,他们难道以为这是他自己家吗?
不过看着男女两次的十多个带到护卫,,,郭福忍着性子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