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皇后与华妃都往勤政殿走了一遭,一个是求宽恕,一个是愿谅解,加上甄嬛又一番清醒中立发言,这便很足够让皇上放人了。
可方淳意却发现,此事已然过去,而事件《皇后》却没有结束。
她仔仔细细将那篇又来来回回瞧了几遍,才发现是最后向皇后投诚立军令状的这部分,没有完全展现。
延禧宫。
“小主可别伤心了,哭坏了眼睛。这回您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康禄海几步小跑着给安陵容倒茶,又递了一块湿帕子,“小主此回如此不易,当是为何?不过是因为小主您没有恩宠罢了!”
“您瞧瞧,一人进宫,系全家乃至全族荣辱。”
安陵容听了康禄海的话,心下也有几分热切,嘴上却道,“此番,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都于我有大恩,莞姐姐和惠姐姐也帮了不少忙,欠下这样多的人情……”
“小主,您与莞贵人和惠贵人交好,这自是不必说。只是,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的举动,可谓是大有深意啊!”康禄海分析着。他虽说不算有什么大智慧,可小聪明还是在的。
宝鹃看了他一眼,抢话道,“小主,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对六宫嫔妃也是关怀备至,实在贤良淑德啊。”
闻言,安陵容脸色有几分晦暗。
皇后是嫡妻,她们是妾妃。她娘说过,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君妾室成群,再大度都容不下的。
康禄海瞪了宝鹃一眼,这死丫头保不齐收了皇后什么好处呢,他可得盯着点,迟早让小主处置了她!
等宝鹃出去,他才继续跟安陵容说道,“小主,皇后娘娘对嫔妃们一视同仁,照顾您也全了她的美名,可华妃娘娘这回却是明晃晃的拉拢收买啊!”
“您想想,军粮延误,首先受制的就是在西北征战的年将军。真要说急,恐怕华妃娘娘才是最急的!虽说皇上顾及皇后颜面,莞贵人和惠贵人也能说上几句话到皇上耳中,可最要紧和关键的,不还是华妃娘娘的态度么?”
“更何况,有华妃娘娘照着,您再差都得是曹贵人那例!余答应虽说是自己不检点,可她出身比小主您可差着呢,怎可与您平起平坐?她也配?不过是华妃娘娘罩着罢了。”
安陵容也确实有几分动摇。毕竟这回,她父亲实在对不住年将军的,且她也求了曹贵人向华妃求助,只是没想到华妃能这般抬举她……
“可,莞姐姐和惠姐姐与华妃娘娘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我怎可作出背信弃义的事来?”
康禄海皱了皱脸,“小主,这宫里头,恩宠可比这些虚头八脑的重要多了!您自己捞着好处最要紧!那莞贵人和惠贵人哪里记得提携您呢?她们对淳常在都比对您更实惠。您看淳常在,不也周旋各宫呢么?”
“淳常在是年纪小,旁人都不与她计较罢了。”安陵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还是有些渴望和羡慕的。
康禄海继续煽动道,“再说了,您也不是只此一回就绑在华妃娘娘船上了!便就先当作是报恩呢?”
“你说得有理。”这么一想,安陵容也觉得自己亏欠华妃娘娘颇多。虽说皇后娘娘与姐姐们待她好,可华妃那儿的恩情却是实实在在的救了她父亲一命的。
“小主想明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