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举行婚礼,你结什么……”荣启明恍然道,“你们领证了。”
“嗯!一个星期前领的证。”荣启瑄双眸希冀地说道。
“千万别,把你脑子里的想法赶紧抛掉。”荣启明紧盯着他赶紧说道,“如果你这样磨或许有一天她会原谅你,如果你来硬的,原来有多喜欢你,以后就有多恨你。”
六神无主的荣启瑄点头道,“我听哥的。”
“你小子,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荣启明看着他英俊的脸庞道。
“大哥,你就别挤兑我了,我现在头都要疼死了,”荣启瑄担心道,“现在小瑜不在家,我怕她做傻事。”腾的一下站起来道,“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干巴巴的坐着。”
“你再打个电话,说不定这会儿回去了。”荣启明拉着他道。
荣启瑄拨通了华家的电话,华公社接的,“小瑜去姑姑家了,姑姑刚来电话,她们有私房话要说。你找我姐这么急,我把姑姑的电话给你。”
“好的,谢谢。”荣启瑄忙找来纸笔记下了华珺瑶家的电话。
荣启明看着他拿到电话,却没有拨打,疑惑道,“你怎么不打电话了。”
“小瑜在她家,我完全放心。”荣启瑄松口气道。
“行了,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她,没有她不行,那么就想想怎么挽回这段感情。如果只是一时的痛苦,那么熬过去就好了。放了人家,也放了自己。省得两人都痛苦。”荣启明起身拍拍他的肩头道,“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明白。”
“明白!”荣启瑄点了点头,送他出去。
荣启明出去就敲开了他父亲书房的门,父子俩达成共识,感情的事情不勉强,现在只有看一对小儿女怎么做了。
他们做好随时善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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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珺瑶回去,洗漱后,熄了灯躺在了华珺瑜的身边。
黑暗中,华珺瑜将荣启瑄的辩解简单的说了一下。
“姑姑,给个反应。”华珺瑜心乱如麻道,“我该不该相信?”
“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都无法改变他有个孩子的事实。”华珺瑶冰冷无情地说道。
她的话,如利剑一般的戳穿了那层他自以为是的幻象。
华珺瑶在黑暗中幽幽地说道,“珺瑜,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相信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那十年间婚姻错位,黑*五*类*分子子女嫁赖汉、娶赖妻的不止他一个。变天后,离婚的也不止他一个。关键在于……”
“他一开始的欺瞒?”华珺瑜细若蚊声地说道。
黑暗中传来华珺瑜长长的一声叹息。
华珺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华珺瑶好笑地说道,“还在烙煎饼吧!”
“睡不着,数羊也睡不着。”华珺瑜幽幽地说道,满脑子都是他痛苦的样子。
“数羊你当然睡不着了。”华珺瑶笑道,“人们失眠时为什么要数羊,而不是数鸡数鸭数兔子?数羊也是舶来品。英语里sheep(羊)和sleep(睡眠)的发音很相似,重复数sheep多次后,潜意识里的sleep指令就会起作用,从而使人进入睡眠状态。但是离开了英语语境,羊跟睡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按我们的语境数什么?睡觉、睡觉,水饺……”华珺瑜下意识地说道,“水饺,不行更睡不着了,越数越饿。”
“咳咳……”华珺瑶轻咳两声,配合道,“要不要我给你做水饺去。”
“呵呵……”华珺瑜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道,“不用。”说着背过身去,捂着胸口,平复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华珺瑶黑暗里轻轻叹了口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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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乖一醒,就看见躺在身边的华珺瑜,“姐姐。”
“妈妈,姐姐怎么在这儿。”小乖兴奋地问道。
“嘘……姐姐还在睡,我们悄悄的。”华珺瑶食指放在嘴边小声地说道。
“知道,知道。”小乖笑着点头道。
“不用小声说话,我已经醒了。”华珺瑜睁开了眼睛,使劲儿地搓搓脸道。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日子还得照过。
“啊!姐姐,你的眼睛。”小乖指着华珺瑜的眼睛道,“好像金鱼鼓泡泡了。”
昨儿哭了一天,眼泪都没断过,所以这眼睛肿了很正常。
“我一会儿给你些药在眼皮上抹抹,效果会好点儿。”华珺瑶从炕头柜里拿出个小瓷瓶递给了华珺瑜。
“谢谢!”华珺瑜接过瓷瓶进了卫生间,整理自己。
华珺瑶则给小乖穿衣服,九月底清晨还是有点儿凉的,给小乖穿上长袖长裤的红色的运动服。
“妈妈,姐姐怎么过来了。”小乖好奇地问道。
“想过来就过来呗!陪小乖睡觉不好吗?”华珺瑶捏捏她的小鼻子道。
“好是好,总觉得姐姐,怪怪的。”小乖小大人似的说道。
“那里怪了。”华珺瑶整整她的衣服道。
小乖皱眉头道,“姐姐好像不开心。”
小家伙还真是直觉准确。
华珺瑶将跑步鞋穿在她的脚上,拉着她从炕沿上蹦下来道,“走了,我们洗漱一下,跟哥哥们跑步去。”
华珺瑜拉开卫生间的门,果然眼皮不是很鼓了,“我回家了。”
“嗯!好。”华珺瑶拍拍她的肩膀道,不过眼眶依然红红的,“一切都会好的。”
“嗯!”华珺瑜点了点头道,抬脚离开。
华珺瑶则带着小乖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梳小辫,然后和萧邵恒他们一起去晨跑,她则在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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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珺瑜朝自家走去,就被荣启瑄拦住了去路,看着他肩头被露水打湿了,可见等了许久了。
华珺瑜一看见他,脸就阴沉了下来。
荣启瑄也知道自己不会收获到什么好脸色,所以更光棍,那就是认打认罚。
“你想怎么办?”华珺瑜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神色平静地问道。
荣启瑄默然无语,眼神悲痛地看着她。
“现在这种情况,婚肯定是结不成了。我们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华珺瑜很坦白地说道。
“那你如何向家里人交代。”荣启瑄深吸一口气力持镇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