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军营有规定,任何将士都不得带家属入军营,况且我看到你们穿的盔甲了。”余枫解释道。
郭浔没再问下去,只摇了摇头道,“这边境果然是卧虎藏龙呀。”
郭浔找了一个酒楼让他们安置下来,当然银子还是他们自掏腰包了。
余枫说那个女子应该不久就能醒来了,郭浔就没再管他们,萍水相逢能做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余枫也一直默默地跟着郭浔,直到她站在了军营门口。
郭浔接过临时拉来的免费劳力手中的东西,道了声谢。
想了想,又从众多水果中拿了几个放到他手中,“谢谢你,这些就送给你了。”
“我先走了,咱们五日后再见哦。”
余枫看着手中的水果怔了片刻,似乎是没有想到郭浔会给他东西。
余枫转身,在路上的时候随手将果子分给了路边的乞儿,只留下一个自己吃。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莫名的愉悦,就在郭浔给他果子的那一刻。
他明明是来见识疾苦的,可是如今却遇到这样一个人,莫名的牵绊住了他的脚步。
罢了,有她也不碍什么事,她跟他之前见过的女子都不太一样。
郭浔是第一个敢跟自己动手的人,她的身手很不错,有点像是……
苏然并没有一直在一个地方停留,他在三日内解开了任芸芸给他下的毒。
在解开毒后,他就离开了那个湖心楼阁,他要继续出发去行医,到达边境就会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接着去淮安城找自己的妹妹。
可是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任芸芸,终于在快要到达边境的时候,他主动开口道,“为何一直跟着我?”
任芸芸笑了,仰着下巴,恩赐般的道,“我看上你了,要让你做我的男人。”
这话虽然露骨且稍显狂野,但是苏然也是有见识的人,“我并无成婚的打算。”
“你不愿意也没用,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任芸芸有些无理的道。
苏然皱眉,有些无奈的摇头,“姑娘还是离开吧。”
“为什么你不愿意,你会医我会毒,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任芸芸的表情有些费解。
苏然没有言语,坐上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任芸芸看着马车,声音骤然变得有些阴寒,“我看上的东西,还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是生是死,抑或是行尸走肉,她想要的东西,只能在她身边留着,死了变成枯骨,也只能是她的!
几日后,郭浔又兴冲冲的往军营外面跑,来到了她跟余枫约定的地点,却发现等着的不止一个人。
郭浔脚步顿住,望着那两个前几日救回来的两个人。
女子有些异域风情,容貌昳丽,男子原来是个少年,模样很是清秀。
见郭浔不敢过来,女子率先小跑着到了郭浔身前,“恩人,请受我一拜!”
说着她就单膝下跪,单手贴在胸前微微勾着头,态度恭敬虔诚。
郭浔见到这两个人本来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一下子更懵了。
虽然没搞清楚状况,郭浔还是先将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那少年此刻也走到了郭浔面前,抱着拳郑重道谢。
郭浔边应付着两个人,还抽空望向余枫,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以为你跟他们认识,所以就去看望了他们,后来他们非要来见你,亲自道谢,我就带他们来了。”
余枫以为郭浔去那个戈壁是专程为了找他们,于是闲来无事就去给那男子检查伤势,就这样被缠上了。
郭浔走到余枫身边站定,偷偷看了一眼那看起来非常像是麻烦的两个人。
郭浔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笑容,“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咱们日后有缘再见,拜拜!”
郭浔拉着余枫的手腕就想离开,那少女又冲了过来,“恩人等等!我们想要报答你。”
“我叫乌仁图娜,再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是我们家族的图腾令牌,有事可以来找我,乌仁图娜一定竭力相助!”她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块镶满宝石的金色令牌,看起来特别值钱的样子。
“我真的只是随手相助。”郭浔没有接,再次强调道。
可是乌仁图娜坚持将令牌给了郭浔,最后又鞠了一躬,这才带着那个受伤的少年离开。
郭浔翻看着令牌,令牌的背面有一个字符,应该是乌仁图娜那一族的文字。
她不禁感慨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些。”
余枫看到那背面的字,终于开口了,“这令牌好好收着,日后说不定真能帮到你。”
郭浔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你知道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大致应该清楚,总之收着便好。”余枫没有跟郭浔说明乌仁图娜身份的打算。
郭浔也没再追问,系统没有开口,应该不重要。
这是摆明了来送装备的嘛,手中的令牌大概率是真的,到时候没钱了,还可以卖掉换钱花。
郭浔随手将令牌揣到怀中。
了解郭浔内心所想的系统:不是没用,是那个人都解释了一遍,就没必要再解释了。
他们找了一个空旷人少的地方,余枫是真的毫不吝啬,教了好几项招式,都让郭浔大开眼界。
原来自己以前学得基础招式还可以这么用,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她以前觉得青非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来了边境还能再认识一个更厉害的人。
莫非自己的命格在无形中得到了升华,从炮灰逐渐向主角靠拢。
就是这个老师比青非还要严厉,教了一遍刚练几遍,他就要比试。
下手丝毫不留情,郭浔就是被完虐的那方,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
虽然现在浑身都疼,但是郭浔根本就不服输,倒下了重新爬起来跟他打。
郭浔严重怀疑这个余枫是在公报私仇!
再一次被撂倒,郭浔爬起来的速度明显变慢,中间一只胳膊撑着地的时候又踉跄了两步才站起来。
她看上去整个人都非常凄惨,像是被十几个人暴打了一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