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
“嗯?”
“你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的家在那里。”流浪的神情黯淡了下来,“那你说,我有家吗?”
“有。”瓦尔特点了点头,“说不定你和我一样,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只是记不起来了呢?”
“希望如此吧。”流浪对着星海张开了自己的手掌,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他的真实身份,目前来看只有瓦尔特知道,所以有什么旁人不得知的也只能和瓦尔特说。
“流浪,很高兴你能把我当成朋友。”瓦尔特推了推眼镜,“以后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回去我那个世界吧。”
“至少现在,你可以把列车当成你的家。”
...
“两个大男人聊什么呢?”姬子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来。
“没什么,聊聊空间站里有没有好看的女生。”流浪嘿嘿一笑,恢复了平常那个乐子人的模样。
闻着这股味道,瓦尔特起身,默默的离开了这里。
“哦?那有没有看到好看的女生呢?”姬子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了流浪。
“嗯...看到了啊,正在我的面前。”流浪端起咖啡,优雅的一饮而尽。
“真会说话。”姬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捂着嘴笑了笑,“有什么需要可以去列车上找我,我先回去了。”
“好。”流浪极力保持住微笑,目送姬子离去。
...
这咖啡...好熟悉的口感。
感觉以前在哪喝过。
不是这具肉体,而是深入灵魂。
那股味道还在深入脑髓,久违的让流浪体验了一股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是什么感觉。
正当他在细细品味之时,一个铝合金罐子从旁边递了过来,上面写着列车快乐水。
没有过多考虑,流浪直接将半罐快乐水全部下肚才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谢了...瓦尔特...”
“怎么,是想起什么来了?”
“有点,感觉以前喝过...”流浪砸吧砸吧嘴,将最后一丝咖啡的余味咽下。
“对了,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事?”
“加入星穹列车。”
“...”流浪喝着快乐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反正还有大把时间。”瓦尔特离开了,留下一个人独看星空的流浪。
......
星来到了黑塔的办公室,在那里看到了一排画像,听着黑塔的介绍,知道了这些都和天才俱乐部有关系。
其中还有一幅黑塔本人的画像,被单独的放在了另外一边。
在参观完一系列画作后,星找到了站在一个发光装置旁的黑塔。
“哟,你可算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就没动过,这种人偶空间站多的是,哪里需要我,我就转接哪里。”
语落,黑塔的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不绕圈子了,星,我和几个同事正在搞个大项目,如果成功了,就能一举攻克困扰我们几千琥珀纪的终极难题,[星神]的奥秘。”
“星神---想想看,多么神奇的存在!有些星神曾经和你我一样,都是普通人类,但不知怎的,祂们就得到超越我们想象的力量!祂们诡秘,强大,沉默,可怕!关于祂们的谜团,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
“祂们是怎么诞生的?祂们为什么会诞生?祂们诞生是为了什么?...我问你星,你有想过这些问题吗?”
听着黑塔慷慨激昂的演讲,星最终憋出了两个字,两个数字:“四十二。”
“什么四十二,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黑塔有些不满,“我们想弄明白[星神]的奥秘!我现在想让你参与这个项目!”
“俱乐部的四位天才联手编写了一个程序,看见旁边这台大机器了没有?机器里有一个宇宙,它就像我们身处的世界一样,只不过更精简,更定制化...”
“我管它叫:[元宇宙]!”
说到这,黑塔的语气高调了起来,创造一个宇宙诶!多厉害!
“这热度...还是别蹭了吧。”星干笑了两声。
“是吗?合伙人们也这么说,其实我还蛮中意的...不过我黑塔也从善如流,那就叫它[模拟宇宙]吧。”
“现在去体验一次吧,我会在[模拟宇宙]里指导你,保证你不会有任何损失!我还会付给你一大笔酬劳~”黑塔循循善诱着。
星沉默了,这玩意要出意外怎么办?
“我能多叫一个人来吗?”
“当然可以,其实这里面原本是有设置的,不过只要你去体验一次,都可以。”黑塔无所谓的说道,“赶快去叫吧,趁着还有时间。”
星拿出手机,但却发现自己没有流浪的联系方式。
出于下策,她只能联系一下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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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在吗?
丹恒:怎么了?
星:流浪...我哥在你那吗?
丹恒:在。
星:帮我叫他一下,就说我在黑塔的办公室,让他来。
丹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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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恒收起手机,向着坐在月台边的流浪走去。
“嗯?丹恒小哥有何贵干?”
“你的妹妹找你,她现在在黑塔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辛苦小哥你了。”流浪悠然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随后将手中的空罐子扔到垃圾桶内,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看着流浪离去的身影,丹恒眉头一皱。
三月七和他说了,在那场战斗之后,她身上那些流浪的东西就都消失不见了,但当时也没在意,还以为是掉到哪里去了,但后来自己找过,也没找到。
为此,三月七还和流浪道了歉,但流浪并不在意。
用他的话说,那不过只是一件衣服和一把匕首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
对于这样的说辞,丹恒显然不信。
他之前观察过那把匕首,发现虽然不是用什么名贵金属打造而成的,但锋利程度甚至多倍高于他的击云长枪。
但丹恒又怎么会知道,流浪的一系列套装都是从欢愉身上薅羊毛薅下来的,自然不能用常理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