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等等。”叶熹赶紧拉住王氏:“娘,你那盆鸡汤对倪歌的腿没用。我昨天熬的鸡汤,是加了药材的,不是普通的鸡汤。”
“是吗?叶熹,你真好。”王氏笑眯眯的看着叶熹,越看心里越喜欢,小仙女就是不一样:“那我回去抓一只鸡来,你再给倪歌炖一锅鸡汤。”
王氏说着,喜气洋洋地走了。
叶熹看看王氏的背影,再看看倪歌,不解地问:“倪歌,你娘不该恨我吗?为什么对我如此和颜悦色?”
倪歌好笑:“对你和颜悦色不好吗?你喜欢别人对你板着脸吗?”
“那倒也不是。”叶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倪歌,其实我要是早两天清醒就好了,你就不会受伤躺在床上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的。”
倪歌轻笑出声:“叶熹,你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命数,逃不掉的。”
叶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倪歌,只能说:“倪歌,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会让你参加这一届科举。”
倪歌震惊地看着她:“你能在科举之前找到医圣?”
“医圣?”叶熹闻言一愣,随即摇头:“我没有想过去找医圣,我是想自己治好你的腿。”
这下倪歌更震惊了:“你还会医术?怪不得娘把你比作小仙女。”
叶熹很是意外:王氏居然把她比作小仙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迎着倪歌探询的目光,自信地说道:“我熟读医书,也观摩过无数次我娘亲为人治病,只要银子够,药材够,治好你的腿不是问题。”
倪歌:熟读?观摩?就这?叶熹,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
叶熹也看出了倪歌并不相信她,她也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晨儿早就喊饿了,她还是先给她的小宝贝做早餐要紧。
倪歌的腿,已经这样了,她慢慢再想办法吧。
叶熹端着面粉回到灶房,目光落在水缸里,看来这水堪比灵液啊。
叶熹想着,又从衣兜里抓出一把好运石丢进水缸里。
屋子里,倪歌想起王氏说过的话:
“三儿,你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无论她对你做什么你都可以原谅?”
“别忘了,你这腿就是她打断的。”
“这叶氏,小时候看着也是冰肌玉肤,小美人儿一个,怎么长大了变成歪瓜裂枣了?”
倪歌长叹一声,叶熹也是一个可怜的,从小就被人取了指尖血,偷了气运。如果不是那些人,也许他和叶熹永远也没有机会遇见吧?
倪歌看向窗外,想起昨夜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她长着一张美丽精致的脸,身穿一件白色绣花长裙,纤细的胳膊和脚腕都露在外面。
关键是梦中的他,不仅不觉得那女子太暴露有伤风化,反而觉得女子那么穿着真是太好看了。
倪歌闭上眼睛,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静静地站在女子身后,女子却毫无察觉,正在一种叫做键盘的东西上敲打着,她面前的一个发光的平板上,就出现了一行行字。
他盯着那些字看,越看越心惊:那女子居然在写话本,话本的内容正是他前世经历的那些事情。
倪歌猛然睁开眼睛,他突然嘲弄一笑:他真是魔怔了,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他居然差点当真了。
同一时间,官道上一匹黑马急匆匆往县城赶去,马上之人正是青阳观观主凌霄子。
凌霄子昨夜心里突然发慌,他就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他的大弟子出事了,他这才丢下手里的道场,急匆匆赶回青阳观。
凌霄子一回道观,赶紧将马缰绳丢给道童,直奔地下室而去。
“师父,你不是在颜员外家做道场吗?怎么回来了?”弟子看见凌霄子就不解的问。
凌霄子一脸焦急,额头都在冒汗了,根本就不理睬弟子的问话。
弟子们眼看事情好像不对,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跟着凌霄子来到地下室门口,却见石门紧闭。
弟子们心中都很疑惑:这间地下室,平时都不关门的,今天怎么把门关上了?
凌霄子二话不说,抬起双掌对着石门猛地一拍,石门哗的一声就被震得粉碎。
凌霄子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就看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狼藉,靠里面的地方根本就看不清楚。
弟子一脸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师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玄机子师兄炼丹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凌霄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沉着脸说道:“你们小心些,仔细找找,你们师兄还在这里面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凌霄子的话,让弟子们吓了一跳:这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就连门口的石墙都是漆黑的,一看就是发生了大火。如果玄机子当时就在这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去!点几根火把过来。”凌霄子也不敢在这种漆黑的情况下,放弟子们进去。
弟子很快就点了三四根火把过来,大家这才借着火光看过去:地下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毁了,到处都是碎片。
就在墙角处,有两块黑炭一般的东西,特别惹人注目。
凌霄子急忙走过去,看着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两人,叹息一声就冲旁边的弟子喊道:“去找两块门板过来,把你们师兄和师侄抬出去。”
“师侄?”
弟子们一愣之后,反应过来:他们唯一的师侄,不就是玄机子的徒弟,南山书院的上官姣吗?
天啦,那样一个大美女也跟师兄一起遇难了吗?
这些弟子们一个个心中都是一紧,赶紧跑出去,卸了两块门板就过来了。
“小心些,别伤着他们了。”凌霄子对着弟子们叮嘱道。
他们这才发现,玄机子和上官姣只是被大火烧得体无完肤,却都还活着。
活着就好,他们师父凌霄子医术很好,肯定能把两人救回来。
凌霄子把玄机子和上官姣安置好,给两人都涂了他秘制的药膏,这才指着玄机子破口大骂:“夺运之术,平生用一次也就罢了。你这蠢货,居然还敢用第二次!”
“一次夺运,二次夺命!”
“人家爹娘,那是多牛逼的存在。你夺运,小心一些还能瞒过他们。你都要把人家闺女的命夺走了,他们还能任你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