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昨天多亏你救了犬子。”王员外一脸感激地对叶熹说:“这些东西是我拿来看倪歌的。我也是进了村子,才知道倪歌意外受伤,他现在还好吧?”
王员外问起倪歌,还说是来看倪歌的,叶熹不请他进屋都不好意思了。
“王员外,你客气了。里面请。”叶熹笑着对王员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引着王员外走进卧室。
她推开窗,让新鲜空气吹进来:“王员外,你请坐。倪歌身上的膏药味道太浓了,我开开窗,散散味道。”
“无妨无妨。家里有病人嘛,都是这样的。”王员外看向床上斜躺着的倪歌问道:“倪秀才,你怎么样?这双腿还痛吗?”
倪歌一副强忍着疼痛的模样:“痛,晚上还痛得睡不着。”
王员外唏嘘不已,劝慰道:“你呀,现在不要想太多,好好把腿养好,早日考上举人才是正道。”
“叶氏如今倒是能干了,说不定以她的医术,很快就能把你的这双腿治好呢。”
倪歌苦笑着不说话,抬眼看向叶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王员外正好看着眼里,低眸暗笑。
“来人,把我给秀才公准备的礼物奉上。”王员外手一挥,他的仆从把十几包糕点水果放在桌上,“这些都是县城里买得到的水果和糕点,还有我存在祖宅的一支百年人参。希望秀才公早日康复。”
王员外说罢,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来,双手恭敬地递给叶熹。
“叶氏,这是昨天的诊金一百两,请你一定要收下。”
叶熹看看王员外手里的银票,又看看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东西,笑道:“王员外太客气了。这支人参也不止一百两吧?你又给我一百两,这也太多了。”
王员外哈哈大笑:“叶氏,那些糕点糖果还有人参是我看望倪秀才的礼物,怎么能与给你的诊金混为一谈呢?你昨夜为了救我儿子,辛苦了,这一百两,是你该得的。”
叶熹犹豫了一下,继续坚持道:“那你给我五十两做诊金就好了。里正爷爷家,我也只收了五十两。不可能你们两家情况一样,诊金却不一样。”
王员外见叶熹这样说,心说果然是个傻的,不然怎么可能被丁秀才骗得团团转?
因此,他对叶熹也有了几分真诚,笑了笑依然坚持道:“里正叔那是经济条件没有我家宽裕,不然肯定也会给你一百两作为诊金。叶氏,这一百两对于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是一顿饭钱而已。”
“如果不是我最近做了一笔大生意,手里没有那么方便,我还想给你两千两呢!”王员外看着倪歌可惜地叹了口气说道:“听说玄机子手里的生肌膏,用完十瓶就能让倪歌的腿不坏死。只是可惜时机不对,不然我一定把那生肌膏买来双手奉上。”
倪歌摆摆手,非常诚恳地感激道:“王员外有心了,我已经看开了。这也是我的命啊。”
王员外将手中的银票又往叶熹手里递了递:“叶氏,倪歌看腿需要银钱,你还是别跟我客气了,收下吧!”
叶熹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银子,对王员外真诚地笑道:“那就多谢王员外了。”
里正倪瑞山也在一旁打圆场:“是啊,叶氏,你就收下吧。我家确实没有王员外那个好条件,不然肯定也给你一百两银子做诊金。”
大人们在屋子里愉快地交谈着,院子里王强拉着倪浩问:“倪浩,昨天我们撒尿的时候,你看见什么好玩的事情没有?”
倪浩靠近王强的耳朵,故作神秘地说道:“我看见你撒的尿嗤在一个人脸上了,我怕挨打吓得转身就跑,后来脚下滑了一下就不记得了。你呢?看见什么了?”
王强也一脸神秘地笑着说:“我看见那个人张开嘴想要骂人,你的尿就撒进他的嘴巴里了。哈哈哈~”
“噗~”倪浩笑喷了:“我当时吓坏了,没有看见他吃了我的尿诶。”
两个小孩子笑成一团,倪晨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玩着几块彩色的石头。
王员外回家后,仔细询问了王强打听到的消息,陷入了深思,难道倪浩真没看见那些金子?
今天早上他还特意让昨天那只船停在下面,昨日被嗤了一脸尿的男人还是站在船上,他蹲下以倪浩的高度去看。
王员外确定倪浩和王强那么高的孩子看不见船上的箱子,这才松了口气。
他却不知道,叶熹早就抽空来过这里,她还特意将好运石放在那一簇草丛里,等到那些草长高了一截才把好运石拿走。
倪浩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截,在熹园跟倪晨两个玩疯了。
“主子,还有做吗?”等王强被王员外打发去做课业以后,一个手下走到王员外面前,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员外嘿嘿冷笑道:“不用了,动静太大更容易暴露我们。把那三个孩子都监视起来,时不时找人问问他们都看见了什么?”
“是!”手下低首退出大门。
王员外站起身,朝后院走去。他径直来到一个枯井前,坐在超大号的水桶里就被放了下去。
水桶稳稳落在井底,王员外轻轻地敲了几下,枯井里的几十块砖就转动起来,露出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门。
王员外走进门后,那些砖块就复原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看不出这个井里有机关。
枯井的旁边,是一间暗室。王员外快速的换上一身银色衣袍,还戴上了一张黑狐面具,这才推开另外一道门走了过去。
那道门外,是弯弯曲曲的山洞,王员外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里面走。
没过多久,他就走到王水面前。
“额~黑狐使者,您怎么来了?”王水看见王员外的瞬间,猛然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他鞠了一躬。
王员外二话没说,抬起右手对着王水的脸左右开弓,十几巴掌打下去之后,王水的脸都肿了。
他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小丑,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员外:“使者为何打我?不知道属下做错了什么?”
“呵呵~,你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居然不知道本使者为何打你?”王员外指着王水的鼻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就算是熟悉他的人,听见这声音都不会联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