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探路,你跟着我。”萧泰将倪歌拉到身后,用密语传音告诉倪歌:“倪歌,一会儿要是真的发生了爆炸,你把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收入空间里。”
倪歌一愣,以密语回答萧泰:“那你怎么办?”
萧泰回道:“那些炸药伤不了我,你们就不一定了。记得把矿工全部弄晕,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空间的秘密。暗卫们对于这种空间习以为常,知道你有随身空间也没事。”
倪歌知道萧泰是为他好,答应下来。
萧泰一边掐算,一边在山洞里狂奔,倪歌和暗卫如影随形,倪震在人群中亦步亦趋地跟上。
当萧泰再次看见被堵塞的山洞出口时,都有些想骂粗话了。
他倒是可以用神通将头顶的山石一掌拍碎,可那样做的话,这座山都会倒塌,遭殃的就是杏花村的百姓了。
萧泰释放出神识去探查了一下,眼前的泥土起码有几丈厚,要想挖通,得费不少劲儿。
“我知道那边有一条路?”一个矿工哆哆嗦嗦地说道。
萧泰与倪歌对视一眼,对那人说道:“带路!”
“是。”矿工战战兢兢地回答,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洞,率先走过去。
那小洞越走越窄,一个人从那里挤过都困难。
萧泰和他的暗卫都身强体壮,要想从那里过根本就不可能。
矿工见此路不通,就又带着大家走另一个比较宽阔的山洞。
“既然有这条路,刚才你怎么不说?”暗卫看着矿工训斥道。
矿工笑得比哭还难看:“大人,刚才那个山洞,离出口要近一些。我只是没想到,各位大人过不去啊。”
暗卫心说,老子会缩骨法,肯定是过得去的。
之所以跟你在这里啰嗦,不过是因为你小子有问题而已。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引路的矿工吸引,没有人注意到,倪歌已经从队伍的最前面,落在了最后面。
他在暗卫的掩护下,回到那个被堵塞的洞口。
倪歌伸手摸着那些砂石,意念一动:“收~”
下一刻,堵塞在洞口的砂石全部被移入了他的随身空间里。
没有了砂石的阻挡,站在倪歌的地方,可以看见外面是一条暗河。
他抬头看看头顶还在沙沙沙往下掉的泥土,快步走到洞口,就看见暗河弯弯绕绕不知道通向何方?
这就是他们运金子出去的河道了?仔细聆听远处似乎还传来了划水的声音。
难道那些人堵了洞口刚刚才离去?倪歌眼睛危险地眯起:那就让你们试试炎阳掌最后一式漫天烈焰的威力吧!
倪歌站在洞口,运转内力,双掌随着身体的移动缓慢的比划起来。
他的动作明明很慢,却给人气势逼人的感觉。
当他舒展地打完漫天烈焰这一式之后,嘴里吐出一个“去”字。
随后,两条火龙从他的掌心虎啸着飞了出去,火龙你追我赶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随着水道前行。
大概十个呼吸之后,火龙的前方出现了十几只小船,那些船上都装着金灿灿的金子。
坐在船上的黑衣人,正是金矿里的打手,为首的正是钱顺子和小向两人。
“哈哈哈~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咱们居然连县太爷都杀了。”
“来来来!庆祝县太爷死在兄弟伙手中,干了这一杯!”
“干!”
“干!”
钱顺子和小向还有几个打手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兄弟伙以前只是杀一些小鱼小虾,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有本事害死县太爷,这件事情够我给我孙子吹一辈子了。”
几人吹嘘着今日之“功绩”,仿佛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咦!那边起火了吗?”一个打手指着船后方好奇的说了一句。
“起火也不怕!”钱顺子大手一挥,匪里匪气的说道:“咱们脚下就是水,怕他个锤子。”
钱顺子说着话,站起来提着酒壶朝嘴里灌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看向小船后面,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那、那是什么?”
“火龙!”
“两条火龙!”
只见两条火龙呼啸着朝他们这几只小船扑过来,随着一声龙吟火龙化作无数只小龙,飞上了所有的船只。
船篷沾上火就燃,就连他们身上的衣裳也被点燃了。
钱顺子伸出手想去扑灭火焰,哪知道手也跟着燃了起来。
他纵身一跳下了船,可即便是他泡在水里了,那火焰依然不灭,反而因此把河水给点燃了。
钱顺子和小向等人惨叫着,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在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前世他们做过的罪孽全部在他们脑海里浮现。
“报应啊~报应啊~”
他们在自己的呢喃声中灰飞烟灭,那一船船的黄金,全部沉入杏花河底。
倪歌站在洞口,眼前浮现出钱顺子等人死前的惨状,他冷哼一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会报!”
倪歌一抬手,水里的火焰迅速撤回,被他吸入体内转化成内力。
他这才转身,朝着萧泰他们的方向赶去。
另一边,叶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自己被两个人绑在一根木头上抬着往前走。周围的环境告诉她,此刻她就在山洞里。
“快点!”后面那个人催促道:“大人可说了,要把萧泰埋在这金矿里。他不是想查嘛,那就变成鬼在这里查个清楚明白好了。”
“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他怎么算到叶氏会跑得王家枯井去的?还事先在那里做了布置,真是神了!”
“大人的事,你少猜测!”前面那个人训斥道:“别惹得大人不高兴,割了你的舌头。”
后面那人就不再说话,二人默默地抬着叶熹往前走。
大概一刻钟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叶熹悄悄地扫了一眼,发现这是一个已经挖空的山洞,中央摆满了火药,这架势是想与谁同归于尽吗?
“叶氏,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叶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她。
叶熹好奇地问:“你是谁?”
老者哈哈一笑:“你一个无知村妇,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