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辰云态度坚决:“要不你们夫妻二人先行离去,到时候再找人来救我们出去吧。”
叶熹真没想到,管辰云还真是一个倔老头。
她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管辰云大喜过望:“有人来了?是不是你们村的人来找你们了?”
叶熹和倪歌同时摇头,他们早就给桑怀下了死命令,不得介入管辰云这件事情。
因此,即便是王老头他们要找人来救他们,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而且,听那脚步声,都是一些会武功的高手。
倪歌站起身道:“先生,来的人应该都是练家子,不是我们村的村民。”
管辰云闻言,脸色一变:“那会是谁?”
倪歌说道:“可能来人就是要害先生之人。至于我们夫妻,应该是被先生你连累的。”
叶熹与倪歌自然听出来人的实力远远在他们两人之下,因此他们也打消了带着管辰云逃跑的念头。
“嚓嚓嚓嚓~”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他们就被二三十个黑衣蒙面人给围了起来。
为首的大汉看见几人都好端端地忍不住说道:“管辰云,没想到你这糟老头子命还挺大的,这么高的悬崖也没有摔死你们!”
“管辰云?”倪歌仿佛才知道管辰云的名字一般,对着管辰云深施一礼:“原来您就是管老先生,学生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黑衣人齐刷刷翻起白眼:“书呆子,真是迂腐。这位老先生死到临头了,可没有机会教导你读书了。”
“呵呵~”倪歌一声轻笑,指着蒙面人笑道:“不不不,你说错了。死到临头的是你们!”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怒喝:“放肆!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给老子上,死活不论。”
黑衣人一个个都挥舞着砍刀,冲他们冲过来。
倪歌与叶熹同时上前一步,将管辰云几人护在身后。
他们两人都没有用灵力,只是用身体的力量施展拳脚。两人都是用暗劲打黑衣人,几乎都是一拳打倒一个,一脚踹飞一个。
那些蒙面人看似凶猛,在倪歌和叶熹的攻势下,毫无还击之力。
不过十几个呼吸,所有的黑衣人全部都趴在地上了。
严重的已经丢掉了性命,好一点的还留着一口气在。
管辰云看着叶熹与倪歌所施展的武功招数如出一辙,而且两人还默契十足,不由得对先前倪歌所说的话信了几分。
如此默契的夫妻,说他们不恩爱他都不信。
倪歌上前一步,把那还留有一口气的杀手拧到管辰云面前:“先生,这是学生特意留下的活口,交给先生审问。”
管辰云点头,“把他放在老子面前,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对老夫下手?”
叶熹走到旁边,实则是从商城系统里买了几株毒草,她拿着还带着新泥的草对管辰云说:“先生,这是我在旁边采的毒药,给人吃下后会生不如死。”
管辰云正愁没有刑具呢,指着那杀手对叶熹说:“好,赶紧给他喂下。”
倪歌自觉的从叶熹手里接过毒药,揉吧揉吧喂进杀手嘴里,杀手想要挣扎,倪歌捏着他的下巴他根本就动不了。
毒药入口,苦涩的味道让杀手眉头紧皱,不过瞬间他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好似有虫子在撕咬。
更可怕的是,这种痛楚的感觉,沿着喉咙蔓延到了他的肠胃-肚子-骨头缝-乃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痛得要炸裂了一般。
“我说,我说。”杀手痛得冷汗淋漓,不停地对管辰云磕着头:“是、是定王让我们来杀你的。”
管辰云震惊地看着杀手:“你说什么?定王为什么要杀我?”
杀手摇头:“定王为什么要杀你,我们不知道。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要你死在淮阳府,永远不得回帝都。”
管辰云看着那杀手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定王,很好。这个仇,我们结下了!”
叶熹与倪歌对视一眼,两人完全没想到居然把定王扯出来了。
管辰云看了倪歌一眼:“倪歌,你想不想拜入我的门下做我的弟子?”
倪歌闻言赶紧借坡下驴,立马单膝跪在管辰云面前:“弟子倪歌,拜见老师。”
“好!”管辰云右手伸出衣襟摸了半天懊恼道:“为师给你的见面礼丢了。罢了,无论有没有为师的令牌,从此以后你都是我管辰云的关门弟子了。”
倪歌心中激动,管辰云本就是当世大儒,他上一世就想拜入他门前,谁知道管辰云却突然消失了。众人都说管老先生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一个人远游去了。
倪歌心中暗忖,原来上一世他并不是出门远游,大概是被定王杀死在这悬崖之下了。
毕竟,上一世的今天,他还躺在床上,叶熹也还在倪家备受磋磨。他们没有出现,管辰云和几个随从遇到这些杀手,唯有死路一条。
管辰云看着在他面前如蛆虫一样颤抖不已的杀手,沉声问道:“倪歌,如今你是我的学生,有人意图谋杀你的老师,你该如何?”
倪歌一抱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说罢,倪歌手起掌落,躺在草丛里的几个杀手全部都永远失去了生机。
“嗯!”管辰云意外地看着倪歌:“你这本事不错,以后为师定会好好的教导你,让你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倪歌朝管辰云真诚地道谢:“多谢恩师。”
叶熹看了看悬崖之上:“如今怕是已经午时了。倪歌,要不你在这里陪着老师,我去找人帮忙。”
管辰云看着叶熹,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弱质女流,去找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叶熹摆手:“多谢老师关心,我以前常在这一带打猎,不会有危险的。”
叶熹说完,看向在悬崖上飘飘荡荡的绳子,她退后十几步,然后几个起跳,就如一只猿猴一般在山崖上攀爬起来。
管辰云看着叶熹那灵活的身影,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指着叶熹的背影:“你家娘子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本事。”
倪歌点头:“她养父养母是猎户,她从小就上山打猎,有这点本事也不足为奇。”
叶熹在他们说话间,已经抓住了那根飘荡的绳子,然后抓着绳子蹭蹭蹭地就朝悬崖顶上爬去。
管辰云惊呼:“身手还真是矫健啊。”
倪歌眼里是满满的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