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安慰道:“不谅解,难道让他们用舆论来坏了你们三人的名声吗?”
董玉芝三人没想到倪歌让他们与丁仲文母子达成谅解的原因竟然是这个,都感激不已。
岳平失望地一巴掌拍在墙上:“哼!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帮着坏人说话?我们几个受害者不原谅,倒是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好了!别生气了。”倪歌拍了拍几人的肩膀:“今日我请先生到家里吃饭,几位来作陪,行吗?”
董玉芝随口说道:“好啊!不知道是谁掌勺啊?”
倪歌一脸自豪地说:“我家娘子掌勺,你们都有口福了。”
董玉芝三人对视一眼,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可都听丁仲文说了,倪歌在房事方面不行,以至于自家娘子一直缠着丁仲文。还为了丁仲文能去府城游学,打断了倪歌的双腿。
董玉芝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倪歌的双腿上,突然有些迷惑:不是说倪歌的双腿断了吗?为什么仅仅几天,他就好得不能再好了?
倪晨把董玉芝几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眼珠一转,冲倪歌喊道:“爹爹,爹爹,娘亲说今天做好吃的招待老先生。”
“晨儿,你怎么来了?”倪歌伸手把倪晨从桑田脖子上抱下来。
倪晨笑得眉眼弯弯:“爹爹,我想来看热闹嘛,桑田就带我来了。”
倪歌伸手为倪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董玉芝三人惊奇地看着倪歌:“这是你儿子?长得这么可爱啊!”
倪歌笑道:“对,这就是我儿子倪晨。晨儿,叫叔叔。”
倪晨虽然心中对董玉芝三人不喜,嘴里还是恭敬地喊道:“董叔叔,王叔叔,岳叔叔好!”
“哎呀,这小嘴儿,真甜啊!”董玉芝三人都想去捏倪晨的小脸,被倪歌给让开了。
三人看着倪晨,只见小孩儿身穿一件面料极好的红色衣裳,小脸跟冰雕玉琢一般,说是仙童降世也不为过啊。
丁仲文还曾经在喝醉酒之后说过,倪歌这个儿子也是他的种?
董玉芝三人仔细地端详着倪晨的小脸,有一分像倪歌,其他九分看不出来像谁?反正与丁仲文是不沾边的。
倪歌自然是知道书院里流传的那些流言,可他也知道流言是挡不住的,说不定丁仲文这次回到书院还会继续败坏他和叶熹的名声。
倪歌决定了,等到了晚上把丁仲文套个麻袋再揍一顿。
“倪歌,你们家租的院子在哪里啊?走,我们去看看。”董玉芝无话找话,就冲管辰云今日去倪歌家吃饭,不知道有多少同窗抢破头都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等一下。”倪晨脆生生地说道:“我舅舅去换衣服去了,我们等他一起走。”
倪晨的舅舅,那岂不是叶氏的兄长?
董玉芝三人都想看看,倪晨口中的舅舅是何人?
不过他们听丁仲文说过,叶熹的父母是猎户,她的哥哥也是一个打猎为生的糙汉吧?
董玉芝几人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一个如珠如玉的声音:“晨儿,来大舅舅抱抱。”
倪晨的小脸都笑烂了,张开双臂扑向来人:“大舅舅,娘亲让我接你回家吃饭。”
“嗯嗯,我们回家吃饭。”萧泰抱起倪晨,就在他的小脸是捏了捏:“太瘦了,是该吃好点,长点肉肉就更像你两个舅舅了。”
“萧大人!”董玉芝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抱着倪晨一脸宠溺的萧泰。
倪歌知道他们都很意外,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叫娘子的表哥。大表哥,这是我的几位同窗,名字你都知道,我就不细说了。”
“萧大人!”
董玉芝三人顿时拘束得很,甚至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丁仲文敲开院门,就看见一个陌生男子一脸不悦地看向他:“你谁啊?敲我家的门做什么?”
丁仲文还以为自己认错门了,他扭头四处看了看,疑惑地挠挠头:他记得那人告诉他,叶熹是住这里啊。
丁仲文看着桑怀,就好像抓到了奸夫一样气愤:“你又是谁?为什么在叶氏的院子里?”
桑怀翻了一个白眼:“你谁啊?管得着吗?”
说罢,桑怀就要关门,丁仲文急了,大声喊道:“叶氏!叶氏!赶紧滚出来!你还想不想进我丁家门了?赶紧滚出来去县衙为我作证!”
桑怀看着丁仲文就像是看死人一样,飞起一脚踢过去。
丁仲文连人带轮椅就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巷子对门的墙上,随后又狠狠地砸在地上。
“哎哟~杀人啦~奸夫杀人啦~”
丁仲文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小院门口响起,赵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倪歌与萧泰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丁仲文正好摔在地上。
叶熹则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从院子里走出来,桑怀双手抱胸,一脸讥诮地俯视着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丁仲文。
董玉芝看着这一幕,惊奇地问:“丁秀才,你这是怎么了?”
桑怀冷笑道:“哟,感情这还是一个秀才啊!我还以为是市井泼妇呢,敲开我家的门,二话不说就往我家主子身上泼脏水。”
“混蛋!”倪歌一脚踩在丁仲文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丁仲文就痛不欲生。
倪歌的眼底仿佛要喷出火来:“说,谁是奸夫?”
丁仲文“哎哟哎哟”大叫着,指着桑怀大喊:“倪歌,叶氏风流成性,勾搭了我,现在又勾搭了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你他娘的没有看见吗?呵呵,还是说你喜欢头顶一片绿啊?”
“你这张嘴真脏!”倪歌一脚蹬在丁仲文脸上,丁仲文就呜呜呜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泰一抬手,两个衙役抓起丁仲文就往县衙走。
赵宽不知所措的问:“大人,你抓丁秀才做什么?他是挨打的人啊。”
萧泰冷眼看着赵宽:“怎么?在你眼里挨打的人就有理了吗?别以为我们没有看见,就是你推着丁仲文来这里找麻烦的。”
萧泰的目光让赵宽身上直冒冷汗,把头低下大气都不敢出。
萧泰指着院门口的叶熹说道:“叶熹,是我萧泰的表妹,你们欺她辱她,就是在打本官的脸。”
“至于这位。”萧泰指着桑怀说道:“这是我的暗卫,特意留在这里保护我表妹一家子的。”
“刚才丁仲文在这里喊什么?你真当本官没有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