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叶熹眉头一挑,不屑说道:“原来你的后台是县丞啊,我还以为是县令大人呢?”
叶熹一句话,让崔民气血翻涌:“怎么?你见县令大人断了几个案子,就以为他能为你做主了?”
“老子不怕告诉你,哪一任县令,不是被我家老爷拿捏得死死的。”
“你想要县令大人为你做主?做梦吧!”
叶熹玩味地笑了笑:“那我可要试试,今日得罪了你催命掌柜,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
叶熹说罢,手中的铁棍一抖,打在崔民的左肩上。
只听见“嚓嚓”之声响起,崔民痛得仿佛要死去一样。
他抬起右手摸了一下左肩,才发现肩上的骨头已经碎了。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崔民咬牙忍着痛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快去找李大人来救我啊!你们告诉李大人,一定要把这个贱人送到牢里去,受尽折磨才让她死!”
外面守着的那些护卫,其中两个转身就朝不远处的县衙跑去。
没有多久,县丞李冲就急匆匆赶来。他看见还躺在地上哀嚎的打手,再看看站在店子里的叶熹,颐指气使地怒吼道:“这家店是谁开的?有在县衙登记造册吗?没有的话,可就要吃牢饭了!”
李冲说着,就让身边的一个人回县衙:“你,去县衙查看一下,有没有这个糕点铺子的登记记录。”
那人会意,答应着跑开了。
叶熹冷笑着看向李冲:“这个店子是我开的?怎么了?我在开阳县开一个点心铺子犯法吗?”
李冲阴恻恻地瞪着叶熹:“没有登记的点心铺子,就是犯法的。本县丞就有权利让你这铺子关门。至于你,就随我去牢房里吃几日牢饭吧?”
没有多久,跑回县衙那人拿着一个本子跑回来,递给李冲:“大人,大人,这家点心铺子真的没有登记在册,是违法的。”
李冲冷眼看着叶熹:“无知村妇,你现在知道了吧。来人,给我把无证经营的奸佞小人绑了,押往县衙丢入死牢。”
“是。”跟着李冲来的两个人,上前就要抓叶熹。
叶熹冷笑:“李县丞,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李冲微愣:“什么话?”
叶熹冰冷冷地说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就等着吧,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两人要抓叶熹的胳膊,叶熹用力一抖:“滚开!我自己会走。”
叶熹说完,也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就径直朝县衙走去。
崔民阴狠的目光追随着叶熹,咬牙说道:“大人,这贱妇交给我拷问吧。老子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一个村妇而已,给你玩玩就是。你可得记住,别给玩死了。”李冲毫无顾忌地与崔民说着话,又指着店里的糕点:“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回县衙,这可都是那妇人违法乱纪的证据。”
那些随崔民来店里闹事的人赶紧往屋里走,他们脸上都是一脸自得:“哼哼,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见了县丞大人就不敢闹了?”
“我呸!这就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看你们以后还敢在我们掌柜面前嘚瑟吗?”
桑田桑露桑曲三人却往店门口一站,那些人想要进入店里,却怎么也挤不过去。
“你们干什么?”那些人狐假虎威地冲桑田三人恶狠狠地放话:“我们可是在执行李大人的命令。你们不听李大人的,就是违法,就要坐牢。”
“嘿嘿~”桑田冷笑:“李冲算个什么东西?不听他的就是违法?你们是来搞笑的吧?”
那些人想强行进入,三人随手一拦,就把他们撂倒在地。
“你们居然敢公然动手殴打公差,简直是反了天了!”那些人愤怒叫嚣道,引得李冲回头张望。
当他看见叶熹店里的糕点还没有被拿出来时,脸都皱成了一团。
“哼!”李冲扭头看向走在前面的叶熹,怒喝道:“你,给老子站住。”
李冲怒吼着,急匆匆朝叶熹跑去。
他才腰间掏出一根铁链,将叶熹的手用力缠在一起,还才衣兜里掏出一把大锁把人给锁了。
“无知妇人,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是什么吗?”李冲靠近叶熹恶狠狠地说道:“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叶熹翻了一个白眼:“死路一条?说的是你吧!”
李冲鄙夷地看着叶熹:“你这无知村妇,也就剩这张嘴硬了。你要是真的不畏权势,本大人拷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反抗?”
李冲自以为看破了叶熹欺软怕硬,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村妇而已,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叶熹嘴角微扬,扯出一个冷笑,她自愿被李冲拷住,不过是为了看起来更惨一点,好让萧泰治李冲一个乱用职权之罪而已。
没想到就因她这点点配合,李冲就以为她怕了。
再说,就算是没有萧泰,叶熹也有一百种办法收拾李冲。
那些买了糕点的人,赶紧把手里的糕点藏起来,就怕被李冲的人看见。
“林捕头!”李冲突然看见巡街回来的林捕头,指着叶熹的铺子说道:“这家铺子没有登记在册,还殴打顾客。你带几个人过去,把人给绑了丢进大牢。”
林捕头一脸奇怪地看着被铐着的叶熹,心里一惊:大小姐怎么被李冲给绑了?
不过,以大小姐的本事,李冲应该奈何不了她吧?难道大小姐是故意被李冲拿下,要坑李冲?
林捕头感觉自己真相了,不过看在与李冲多年的交情上,他还是决定提醒一下李冲。
林捕头想到这里,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冲李冲扬了扬眉使了一个眼色:“县丞大人,这家点心铺子可能是登记了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老子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李冲根本就没有看懂林捕头的意思,还以为林捕头事儿没有办好,就冲他要好处呢,不耐烦地对林捕头吼道:“赶紧带人去把那几个男子抓了,他们居然敢对公差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吗?”
林捕头对着铺子门口张望了几眼,不解地说:“公差?我没有看见有公差啊。”
李冲不明白林捕头今日为什么装傻充愣,恼怒地吼道:“鸿福记是老子开的店,店里的伙计听老子指挥,老子是县丞,他们自然就是公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