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倒在地上,怨毒的目光痴缠着倪歌的背影:她第一次知道,倪歌穿上好料子居然如此出色。
“师妹,怎么是你?”
董玉芝等人看着上官娇的脸,惊呼着跑过来:“师妹,你没事吧?”
叶熹猛然回头:所以,倪歌无意中居然救了她笔下的女主上官娇!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倪歌看着叶熹震惊的表情,忙不迭地解释道:“叶熹,我不知道她是上官娇。如果知道是她。我才不会跳下去救人。可我发现是她时,已经没有办法把人推开了。”
叶熹无奈的苦笑道:“没事,别担心,我没有怪你。那么多人看着,我懂。”
叶熹长叹一声,怪只怪剧情太强大了,倪歌走水路都能救下女主。
在原书中,倪歌六年后参加乡试走的是陆路,遇到打劫的土匪,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土匪窝捣毁了,顺便救了上官娇。
没想到这一次倪歌提前六年赶考,一样可以救下女主,叶熹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正是倪歌这次救下女主的举动,让女主会在男主丁仲文面前为倪歌说好话,让本该势不两立的两人冰释前嫌。
叶熹心中咯噔一声:在剧情已经被她强行掰歪的情况下,女主都能继续走剧情,那远在边境的丁仲文呢?他会不会也有转机出现?
倪歌见叶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更加的忐忑了。
他跟着叶熹与倪晨,进了他们一家人住的屋子:“娘子,你听我解释——”
叶熹摆手:“没事,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想挖矿的丁仲文会不会也跟上官娇一样,有这么好的狗屎运。”
“还有,我怀疑上官娇乘坐的船触礁不是意外,他们的目标说不定就是我们一家人。”
倪歌:......
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如果丁仲文在边境挖矿,都能有奇遇,是不是就是说他哪怕重生回来,也很难改变命运?
一家人都沉默下来,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外面,则热闹起来。
上官娇从小在南山书院长大,董玉芝等学子与她都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再加上上官珏的关系,董玉芝他们看见上官娇之后不可能置之不理。
当大家七手八脚把上官娇扶起来,并且腾出一间屋子让她住下后,董玉芝看向倪歌住的屋子脸上浮起了一抹深思。
王秀春走到董玉芝身边,两人站在船舷边上吹着冷风:“董兄,你在想什么呢?”
董玉芝摇摇头:“我没想什么。”
王秀春轻笑一声:“董兄,你也觉得倪歌对上官娇的态度有些不对,是不是?我看倪歌把上官娇救上来之后,对她有种避如蛇蝎的感觉。”
董玉芝震惊地看向王秀春,压低声音道:“你也看出来了?”
王秀春点头:“我还有种感觉,要不是今天船上这么多人看着,倪歌在水里就会把上官娇扔出去。”
董玉芝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道:“王贤弟,慎言。”
王秀春摇头失笑:“我也只是跟董兄说说这件事情,你放心,以后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再次提起。”
“咯吱~”
倪歌打开门从屋里走出来,他的目光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董玉芝与王秀春身上:“二位同窗,可否进来一叙。”
董玉芝与王秀春面对倪歌的邀请,两人对视了一眼,笑着走到倪歌身边:“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两人进去后,叶熹带着倪晨走出了屋子,母子两人就在坐门口吃着瓜子儿,看着风景。
“坐!喝茶。”
倪歌给董玉芝他们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了两人对面开口说道:“刚才你们的话我听见了。”
董玉芝与王秀春闻言都讪讪地,王秀春解释道:“倪歌,我虽然那么说,可我对你真的没有意见。我只是好奇,你和上官娇之间有什么仇怨?”
倪歌从怀里拿出他那块玄月玉佩:“我这枚玉佩,你们二位早就见过的,都知道这是我的东西。”
董玉芝看了王秀春一眼,点头道:“嗯,当初我们住在一间宿舍里时,我就见过你佩戴这块玉佩。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
倪歌也笑道:“可不是吗,我们都从意气风发的小少年,长大成人了,还都有了家室。”
王秀春也感叹道:“再过几年,我们的儿子都有当年我们那么大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董玉芝接过倪歌手里的玄月玉佩把玩着:“倪歌,你喊我们进来,不会就是想跟我们两人回忆过去的吧?”
倪歌点头:“确实不是。这块玉佩是上官娇和丁仲文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拿到手的东西。”
倪歌就把当初丁仲文故意接近叶熹,目的就是想要拿到他和叶熹的玉佩之事说了一遍。
王秀春疑惑道:“他们为什么要你们的玉佩啊?”
倪歌说道:“我这块玄月玉佩,与我家娘子的梅花玉佩,都是我们找到亲生父母的关键。不过,上官娇和丁仲文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身世,拿走这玉佩的目的大概是想要替代我们的身份。”
“还有一事,我今日不妨告诉二位,我家娘子也曾经被人夺走过运气。”倪歌说着眼中露出了恨意:“我怀疑夺走我家娘子运气的人,就是上官娇。”
王秀春闻言,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董玉芝也是一脸震惊。
倪歌苦笑:“我说的是真的。我家娘子就是被夺了气运,人才变得稀里糊涂,不然以她的精明,怎么可能被赵氏拿捏?”
“丁仲文在书院里造谣他与叶氏的事情,除了男女之间的事情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在过去的七八年里,叶氏赚的钱,和我家值钱的东西,全部被赵氏和丁仲文忽悠到了他们手里。”
“甚至以前丁仲文穿在身上的那些不合身的衣裳,也是我的。你们如今对我娘子也算是熟悉,你们说她在正常情况下会舍弃我看上丁仲文吗?”
董玉芝与王秀春齐齐摇头:“丁仲文怎么能跟你比?”
“是啊,可以前的叶氏就好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什么好东西都往赵氏手里送。后来我们才知道,在十年前,我家娘子还是小孩时,丁仲文就借口赵氏有心疾,需要女子的指尖血做药引骗走了叶氏的指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