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娇看着这一幕,恨得咬碎了银牙。
她就不明白了,梦中的自己明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现实中却完全不一样呢?
要知道在梦中,倪歌可是对她唯命是从,哪怕她嫁给了丁仲文,倪歌也依然对她一往情深。
上官娇愤愤地怒视着叶熹,好像叶熹是她的情敌一样。
黄大夫见倪歌同意看腿了,明显松了口气。
“公子,请你去床上躺好,老夫替你看看这双腿。”
倪歌拉过旁边的板凳坐下,挽起一条裤腿说道:“不用躺床上,就在这里看也是一样的。”
黄大夫也不勉强,蹲下来伸手摸向倪歌的腿,他的指缝间藏着一个金针。
倪歌猛然捏住黄大夫的手,拿过那根金针问道:“大夫,你这指缝里藏着针做什么?”
黄大夫冷哼一声,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无知小儿,这是金针,针灸用的。你这腿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其实里面的骨头早已坏死。如果不金针刺穴,很快就废了。”
“是吗?”倪歌捏住黄大夫的手,把那根金针刺入他的掌心里,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里可没有穴位,刺一针应该没事吧?”
黄大夫看着金针刺入自己的掌心,吓得面如土色:“我又不是病人,怎么能用针灸?你简直就是胡闹!”
上官娇也被倪歌的举动惊呆了:“倪歌,黄大夫为你治腿,你为什么恩将仇报?你知道这金针刺入无病之人的身体里,后果有多严重吗?”
“呵呵呵~”叶熹冷笑道:“学徒学医之时,常常拿银针在自己身上练习针灸之术。他们怎么都好好的?”
“你们家这位大夫的金针,只是刺入他的掌心一点点,就有严重后果,是不是这根金针上有毒啊?”
“叶氏,闭嘴!”
“上官娇,你闭嘴!”
叶熹与上官娇同时吼道,上官娇的声音没有叶熹大,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叶熹冷冷的看着上官娇,嘲讽道:“我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开始关心起我家相公来了。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她们说话间,黄大夫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嘴皮变成了黑色。他抖抖索索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回跑。
倪歌大步跟上,董玉芝与王秀春也跟着跑过去。
他们的眼睛都不敢从黄大夫身上挪开,在黄大夫进入他住的房间后,就打开了一个玉盒,把一颗药丸丢进嘴里。
倪歌讥诮道:“果然有毒,不然你身上怎么会刚好有解毒丸?”
董玉芝与王秀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无比震惊地看着跟上来的上官娇。
“上官娇!”王秀春不可置信地指着上官娇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倪歌不顾腿伤未愈,刚刚救了你,你却让你们家的大夫害他性命!”
岳平与李文等人闻讯赶来,听了王秀春所说的原委,都愤怒地看向上官娇。
大家看上官娇那陌生而又气愤的眼神,让上官娇心中很是愤恨。
要不是叶熹,要不是倪歌,她还是南山书院学子心中的女神。
如今,她的形象彻底被倪歌给毁了。
“不!我怎么可能害倪歌?”上官娇流着眼泪哭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真心想要感谢倪歌的救命之恩。而且说不定是倪歌不懂医术,错把金针插在了黄大夫要命的穴位上了。黄大夫吃的也不是什么解毒丹,而是调理身体的药丸呢?”
董玉芝都看不下去了,失望地看着上官娇说道:“上官娇,倪歌明明说自己的腿已经没事了,是你执意要让你家的大夫给他看腿。”
“那金针插入大夫掌心之后,他的脸色和嘴唇都变黑,分明是中毒的征兆。你还在此狡辩,我董玉芝这辈子以与你上官娇做过同窗,感到羞辱!”
董玉芝的话,犹如耳光啪啪打在上官娇的脸上,她难以接受地看着董玉芝。
红了眼睛:“董玉芝,在书院的时候,我处处照顾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董玉芝冷笑:“上官娇,你还是想好了再说,你在书院里哪里照顾我了?对,你是照顾了我。”
上官娇听董玉芝承认自己照顾过他,脸色一松,眼底还有些鄙夷。
然而,董玉芝却变得愤怒地冲她吼道:“你把我的文章上写上丁仲文的大名,在我的练习簿上,也写上丁仲文的大名,让我为丁仲文作嫁衣裳,这就是你上官大小姐对我一个普通学子的照顾。”
上官娇被董玉芝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喃喃地开口:“你、你怎么知道?”
“哼!我怎么知道?”董玉芝看着上官娇的目光没有半点温度:“上官娇,你真的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真的以为这世上就你最聪明是吧?别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董玉芝说完,拉着倪歌转身就走。那些憋屈又有苦难言的日子,让它见鬼去吧。
“倪歌,我们走!到了下一个码头,我们还是换一条路走吧!”董玉芝满脸都是对上官娇的厌恶:“跟这种随时随地都在算计谋害他人的小人呆在一条船上,我觉得太脏了!”
倪歌真没想到董玉芝居然有过这样的遭遇。如此说来,丁仲文是不是也窃取了董玉芝的一部分气运呢?
王秀春、岳平等人听了董玉芝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都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拉远了与上官娇的距离。
董玉芝回到房间,还真的让书童开始收拾东西。
倪歌与叶熹也收拾起来,准备下一个码头就下船。既然不准备跟上官娇同路,那就只有走陆路了。
船上的其他南山书院的学子,都收拾好了准备与倪歌和董玉芝共进退。
船老板听见风声,赶来问明情况,急切地说道:“各位秀才公,你们不能下船啊!要下船,也该是那几个人下船。我这就去赶他们下船,谁也别想赖在我的船上。”
船老板找到上官娇,勒令他们收拾好东西,一刻钟之后在码头下船。
上官娇不可置信地看着船老板:“为什么要赶我们下船?我又没有说不付船费。”
船老板冷笑:“就因为你,那些秀才公都不坐老子的船了。感情人家下水救你们,还救出仇人来了!滚!到了码头你们必须给老子滚!不然,老子把你们统统丢进河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