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熹心中的惊诧一闪而过,她的精神力在倪歌的经脉骨肉中游走,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叶熹的精神力在倪歌身体里转了三圈,都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在叶熹准备撤回自己的精神力之时,突然看见在倪歌的右脚小脚趾间有抹非常细小的小黑点。
那是什么?叶熹立即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放在那黑点上,当黑点在叶熹的精神力之下无限放大,才发现是一个微缩阵法。
这个阵法,正在源源不断地汲取倪歌的气运。
除了夺运,这个阵法还有禁锢倪歌本身实力与运气的作用。
可见背后之后,并不想别人夺走了太多倪歌的运势。
这大概就是丁仲文虽然夺走了倪歌一部分运势,却并没有遮挡倪歌光芒的原因吧?
叶熹赶紧用精神力在那黑点周围刻画出一道解除符,当灵力绘成的符咒将小黑点包裹之时,那黑点剧烈地震颤起来。
倪歌眼睛一凛,看向右脚小脚趾,精神力也同时关注着那个位置——就看见那小黑点抖动间竟然有膨胀的趋势。
他自然也看见了叶熹那股金色的精神力正操纵着一道金色的符咒,撕扯着那小黑点。
小黑点想要夺路而逃,倪歌赶紧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将它的逃跑的路给堵死。
经过一番苦战,那黑点陡然爆开,渐渐消失在倪歌的脚趾里。
叶熹的精神力,却在倪歌的经脉里流连忘返,不愿离去。
“主子,到了。”桑怀驾着马车,停在了一所看起来高大雄壮的大门前。
叶熹哆嗦了一下,撤回自己的精神力,有些不自然的掀起车帘看向外面。
倪歌有些惋惜地叹息一声,也看向车帘之外。他刚才发现,叶熹的精神力,对他的身体好像有好处。
就在叶熹探查他身体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他隐隐感觉自己要突破了。
罢了,以后再找时间给叶熹说一下,看看她能不能想想办法助他修炼?
他的目光落在高大的府门之上,“倪府”两个字让人难以忽略。
倪歌:......
“这也太高调了吧?”
桑怀笑道:“姑爷,这是大小姐买给小少爷的生辰礼。”
“生辰礼?”倪歌看向倪晨,“是啊,晨儿的生辰快要到了。”
倪歌跳下马车,伸手抱起倪晨:“看来要提前给晨儿过生辰了。”
叶熹点头:“晨儿十月十六过生辰,那时你还在贡院考试,是该提前给晨儿庆生。”
倪晨笑得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这一世真好,爹娘一起给他过生辰了。
提前就提前吧,这可是他上一世求而不得的事情。
倪歌捏了捏倪晨长了一些肉肉的小脸,满眼都是妒忌。媳妇儿对儿子太好了,他也想要这种好。
“倪歌,你们没有搞错吧?我们住这里?”董玉芝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看见如此巍峨的宅子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倪府?这么巧?”岳平指着门匾笑道:“要不是与你们认识,还以为你们这是回家了。”
倪歌笑了笑,很想告诉他们这就是他的家。
“是啊,真是巧。”倪歌笑着,抱着倪晨率先走向大门。
他知道叶熹有钱,买一个这样大的宅子并不意外。
但是桑怀他们这么快就买到了这样的宅子,也是有些本事的。倪歌暗暗地认同了桑怀的本事。
董玉芝等人跟着倪歌一家进府,看着移步换景的院中景致,一个个都觉得不真实。
王秀春拉着桑怀想要问个仔细:“桑怀,你说说,这样大的院子,租金要多少啊?”
桑怀笑道:“王公子,你再多钱都租不到这样的大宅子。这是萧大人朋友的宅子,因空着无人住,这才让我们住进来。不过是象征性地多少收点银子而已。”
柳衡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才合理嘛!他们就说没有关系,谁会把这么豪华的宅子租给外人住?
柳衡艳羡的目光,不停地在亭台楼阁上移动,大概是在憧憬着未来自己也能住进这样的宅子吧。
至于为什么不说是自己买的?一方面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同窗,突然间发达了也不好解释。还有一点就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还是别让他们知道得太多才好。
丁府,丁夫人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这个力度如何?”丁仲文捏着丁夫人的肩膀,丁夫人靠在软塌上一脸享受。要不是她的衣领已经掉到了胳膊上,别人还真以为丁仲文有多孝顺。
“继续,这里也痛,你给揉揉。”
马氏拉着丁仲文的手,移到了胸前的丰满处,嘴里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而整个院子里,除了丁奇在门口侍候,看不见一个下人。
直到一个时辰以后。丁仲文一脸餍足地从房中出来,丁奇这才走进去,看着已经筋疲力尽的马氏,轻柔地给她盖上被子。
“丁奇~”本该睡去的马氏,突然抓住了丁奇的手:“你这糟老头,临老了,倒是为本夫人做了一件好事。”
丁奇恭敬道:“夫人开心就好。”
马氏一脸娇媚,笑着扑进丁奇怀里:“老东西,陪陪我。”
......
当这里的一切传到叶熹与倪歌耳朵里,两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不明白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无耻的人。
丁仲文从马氏房里出来没有多久,暗卫就前来禀报:“公子,我们查到了倪歌那些人的住处。他们住在金煌街,那里是雁都城最有权有势的人住的地方。”
丁仲文疑惑:“倪歌他们一帮穷酸,什么时候攀上这样的富贵人家了?”
“算了,管他那么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今夜就让他们全部从这个世上消失。”
当夜,倪歌与叶熹还没有睡,就听见院子里窸窸窣窣。
没有多久,桑怀桑田就押着几个黑衣人跪到了他们面前。
叶熹喝了一口菊花茶,幽幽问道:“审出来没有?他们是谁派来的?”
桑怀拿出几张纸:“大小姐,这是口供。”
叶熹看着几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黑衣人啧啧两声:“还以为能被派出来搞暗杀的有多硬气呢?居然这么快就招了?”
桑怀好笑道:“主子,咱们的手段,有几个能熬得住。”
“主子,要不要去把丁仲文他们全部给?”桑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