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仲文看着叶熹的眼睛都在喷火:叶熹没有给柳衡他们准备吃食倒也罢了,就连他都没有,这就过分了。
哼!这个女人如此怠慢他,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丁仲文压下心中的火气,对着柳衡三人假惺惺地说道:“三位同窗,可准备好了?这是我娘让人为你们准备的吃食,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才好。”
丁仲文示意小厮递上了三个盒子。
柳衡三人受宠若惊,激动地接下了盒子,不停对丁仲文道谢:“多谢丁兄,他日我等必定会答谢你的恩情。”
丁仲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要你们的答谢,只不过我最近运气有点差,你们愿意把你们的运气分点给我吗?”
柳衡几人只以为丁仲文在跟他们开玩笑,一个个好心情地说道:“好啊,我们的运气,丁兄需要多少,尽管拿去就是了。”
“多谢多谢。”丁仲文哈哈一笑,无形中有一道联系纠缠在他与柳衡三人之间。
叶熹突然感觉到了夺运之势,猛然回头就看见了丁仲文与柳衡之间的夺运契约,心中咋舌。
她抬手就要帮柳衡三人解除这才夺运契约,手抬到半空中却拐了个弯,变成了与转身看过来的倪歌挥手告别。
算了,尊重他人命运吧!柳衡三人不值得她出手相助。
叶熹远远地看见倪歌等人消失了,这才转身离开。
她转身之际,就看见上官娇如一只花孔雀一样拦在她面前。
叶熹在上官娇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与她错身而过,让本来想拦住她想要炫耀的上官娇一脸错愕。
“叶氏有病吧?”上官娇指着叶熹的背影嘀咕道:“她难道看不出我有话要对她说吗?”
丫鬟低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参与这个话题。
丁仲文与丁夫人说完话回头,想找叶熹说话,却看见叶熹已经走远了。
他的心中,竟然生出几分难舍的情绪:叶氏,你是来贡院门口专门等我的吗?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跟我说几句话的。
上官娇看着丁仲文看叶熹的眼神,心中莫名气愤:丁仲文都没有用如此不舍的目光看过她,真是气人。
丁夫人把一切看在眼里,扫了一眼叶熹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很开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文儿。”丁夫人摸了摸丁仲文的脸:“进去吧!以你的才学,没问题的。”
“谢谢娘。”丁仲文与丁夫人拥别,比亲生母子还歪腻。
上官娇看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丁仲文如今突然成了丁家嫡子,她都不屑看他一眼。
叶熹离开贡院,就去了铺子里。
因为有了李娇娘帮忙,叶熹已经改变了思路:这里已经从普通的铺子升级成了专门卖护肤品化妆品和服装首饰的高档会所。
说白了,这里就是专门赚女人钱的地方。
至于糕点零食铺子,李娇娘给叶熹提了几个地方,老管家过去就以最低廉的价格把铺子买到了手。
叶熹一时间,在雁都城里就有了四五个铺子。
有钱,装修的进度自然就快。
除了地板墙面的装修,还有屋顶的修葺,都是请了工匠。
里面的柜子和摆设,叶熹全都在商城里全屋定制。
因此,不等乡试结束,这几个店已经热热闹闹地开张了。
李娇娘也是个有本事的,短短几天就把请帖和广告都送了出去。
到了开张这天,来捧李娇娘场的人,还真不少。
那些男子,送了礼物,就坐在茶室喝茶聊天。
夫人小姐们,看着那些胭脂水粉首饰衣裙,根本挪不动腿。
她们是这样想买下,那样也想买下。
一个个直呼:买不完,根本买不完!
仅仅开业第一天,几个店的火爆程度,就震惊了雁都城。
糕点零食店里,店员一次次去库房补充货物,一次次货柜里被卖空。
要不是桑怀带着暗卫在店里维持秩序,可能还会发生哄抢打斗的事情来。
不到午饭时间,库房也没有东西再拿出来了。
幸亏叶熹早有准备,给桑怀他们的空间容器里都装满了货物,才让等候的每一个人都买到了吃食。
晚上,李娇娘和叶熹聚在一起算账,看着账目上一天就赚了几十万两银子,李娇娘都觉得不可思议。
零食铺子的账目是老管家整理的,也赚了几万两银子。
李娇娘直呼:“主子,零食一天也能赚这么多,简直是超乎我的想象啊。要知道,以前的鸿福记开张,一天赚了一千两,老板都笑晕了。”
乡试九天六晚,倪歌董玉芝他们出来的时候,虽然憔悴了不少,步伐还很矫健。
丁仲文与柳衡他们,则是被差役抬出考场的。听说是交完考卷后,就累得晕倒了。
丁奇赶紧让下人把丁仲文抬上马车,至于柳衡三人,他们的书童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看见自家主子被抬出来,一个个顿时慌了手脚。
书童想要朝丁家求助,可丁家马车早已扬长而去。
书童看着正要上马车的倪歌等人,跑上去拦住了他们。
“倪公子,我们家公子都累晕了。求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倪歌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柳衡三人,笑着指点书童道:“你们不是有银子吗?看见那边的那些车夫没有。你们出钱租一辆马车,就可以把人送回你们住的客栈了。”
倪歌说完,也不愿与几个书童更多纠缠,上了马车就走了。
几个书童对视了一眼,可他们不想租马车,只想再回到倪府住啊。
想想这些在雁都度过的日子,还是住在倪府的时候最舒服。他们住着免费的院子,花着最少的钱,却吃着最美味的食物。
自从他们住进客栈之后,天天都在受到小二的白眼。
他们只要稍稍发点牢骚,人家就说他们:“想要过得舒服,可以啊!银子拿出来。”
可丁仲文给他们主子的银子,柳衡他们都拿来打点了。
“哎~”
几人叹气道:“要是当初主子没有赴丁秀才的约该多好。”
可惜,他们不知道,落得今天如此地步,不是他们赴丁仲文的约,而是他们吃着倪歌住着倪歌还在背后说倪歌的坏话,巴不得倪歌落难了他们上前也踩上几脚。
倪歌只是尊重他们的命运,让他们经历自己该经历的苦痛,这又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