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
她一时间有些拿不准纪佑宗话里的真假,纪佑宗文化程度确实不高,出现这样的纰漏……
虽然很离谱,但也很合理!
“怀瑾握瑜!那我为什么不叫纪瑜?”纪谨觉得,如果按照纪佑宗的说法,纪瑜跟纪谨寓意差不多。
纪佑宗:“……”
这时刚从外面买菜回来的王妈,听得不太真切,但还是热情地接了一句:
“二小姐今晚想吃鲫鱼啊,正好我今天买了两条!特别新鲜,一会儿给二小姐煲汤喝!”
纪谨:“……”
纪佑宗干咳了一声,他看出了纪谨的尴尬。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不叫纪瑜了吧……”
听起来就快要下锅了!
“王妈,记得把鱼汤炖浓一点,纪谨爱喝!”
纪淮好死不死的往纪谨的心口补了一刀。
“放心吧,二小姐!”王妈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别的故事,笑呵呵的提着篮子就进了厨房。
此时此刻,纪谨尴尬极了。
她没想到纠结了这么多年的问题,居然是因为纪佑宗文化水平低下!
搞得她现在根本下不来台,就好像今天搞的这一出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好在纪佑宗给了纪谨一个台阶: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咱可以去改?你喜欢什么名字,你自己定!”
“真的?”纪谨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那我能叫纪牛b吗?”纪谨双眼放光,她稀罕这个名字很久了。
从小她就觉得自己异于常人的牛b,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纪谨简直不敢想!
她如果一直叫纪牛b,她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小孩。
这样不管是谁!
都得管她叫牛b!
多么响亮!多么震耳欲聋的名字!
多霸气!
可惜她不姓甄!
不然她就可以叫甄牛b了!更霸气!
纪佑宗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收回,直接僵死在脸上。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纪佑宗沉默半晌,问了一句。
这是正常人能取的名字吗?
不敢想象!
纪谨要是顶着这样的名字出门!
他这个当爸的,恐怕会羞耻的出不了门!
“我觉得这名字很适合我。”纪谨表情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好像只要纪佑宗同意,她下一秒就能去派出所办手续。
“你怎么不叫纪牛屎?更适合你!”
纪淮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纪谨果然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敢开染坊!
她那脑回路好像跟九转大肠接轨了似的!
纪佑宗沉默了良久,他决定当那个不守信用的恶人。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实在不行你把谨字改成王字旁的。”
他的闺女如果改名叫纪牛b,有考虑他这个当爹的是什么感受吗?
“那这跟没改有什么区别?”纪谨翻了个白眼。
“我为什么不能叫纪牛b?”纪谨并不死心,还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
“你觉得这好听吗?你要叫这个名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纪佑宗表情僵硬的反问纪谨:
“你让我以后管你叫bb吗?反正牛b我是喊不出口,你不要脸,我要!”
“您也可以喊我牛子!”
“噗!”纪淮一口茶水没忍住,喷了一地,脸色涨得通红。
“咳咳咳咳……”
纪佑宗:“……”
纪佑宗这个当爹的,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还不如叫牛b呢!
纪谨觉得这两人的反应一个比一个大,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
纪谨不解……
“想都不要想!”
改名字这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晚饭时间。
纪谨看着面前摆着的一大碗鱼汤,以及桌子上差不多是用盆装的鱼汤,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王妈有活她是真的干啊!
纪谨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王妈!给我拿一个保温的食盒!”
“怎么?你要拎着食盒离家出走啊?”纪淮侧目看向纪谨。
“我突然想起来江措腿断了……他为了救我才挨了这一下,我得去看一眼,不然显得我没良心。”
纪谨接过王妈递过来的食盒,开始往里面舀鱼汤。
不喜欢吃的都带给江措,反正他不挑食!
“呦!还真是活久见了……你还能有良心这种东西?多稀罕呀……”纪淮在那里阴阳怪气。
“没事少吃点相声演员吧,说话拿腔拿调的。”纪谨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手上的动作不停,风卷残云一般的将她觉得江措可能喜欢吃的菜一股脑的全部装进了食盒。
纪淮:“……”
看来纪谨之前在公司给他打饭不是故意整的那么埋汰,她给别人打菜也跟喂狗差不多了。
纪淮诡异的觉得心里好像平衡了一点。
恍惚间纪淮视线突然扫过纪谨左手手腕处的那一道相当显眼的疤痕。
纪谨平时为了遮住这道伤疤,手腕上会带一些饰品,比如手链,腕带,手表什么之类的。
今天本来也是带了手链的,只不过那条手链的珠子被她替换成了带有定位装置的微型炸弹。
在酒厂的时候已经用掉了。
忘了换新的了!
“那是什么?”纪淮脸色苍白,他太清楚那样的疤痕代表了什么。
纪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顺着纪淮的视线看去,随口答道:
“我肤若凝脂的纤纤玉手。”
纪佑宗:“……”
他这个角度看不到纪谨左手内侧的疤痕,他就看到了纪谨说这句话时,没有半点脸红的表情。
就这份没皮没脸的自信,倒是跟他纪佑宗一脉相承。
在这一点上,纪淮就明显比不上纪谨了!
“我问的是!这是什么!”纪淮突然站起身,抓住了纪谨拿着汤勺的左手。
强行掰着纪谨得手腕,露出了那道显眼的伤疤。
纪谨像是被窥探的秘密一般,挣脱了纪淮的手。
“不就是一道疤吗?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
“你们俩又在搞什么鬼!”一晃而过,纪佑宗根本什么都没看清。
“怎么来的?”纪淮脸色犹如黑云压城,一瞬不瞬的盯着纪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