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王子和四王子联袂而来。
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过来。
“哈哈哈,大乾来的客人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啊!”
一位虎背熊腰的北绒男子,翻身下马,学着大乾的礼仪,抱拳说道。
身边一位身材和三王子类似,头上编满了小辫子的男子,也微笑着朝着赵醇行礼。
赵醇顿时一愣,但是常年在皇宫里的经验,让他感觉到,这里面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赵醇轻轻一笑,抱拳回了一礼,之后便含笑不语。
三王子见状,顿时着急了起来,赵醇和他带来的货物,可是自己的底牌,要是被大王子截胡,那就嗝屁了。
于是朝着大王子冷哼道:“大哥四弟,本王和淮王殿下,还有要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就对着赵醇微微一笑,“淮王殿下,本王在额沁部,已经备下酒菜,李先生也在,请吧!”
赵醇想了想,李想还在对方手里,也就迈步准备跟上。
大王子自然不会让他们离开,呵呵笑了一声,“三弟,本王也特意为淮王备下了酒席,不如还是到我的王帐一起饮宴如何?”
面对大王子的咄咄逼人,三王子顿时就斯巴达了。
娘的,劳资好不容易青睐的贵客和大批的过冬物资,你特么像摘桃子?
三王子脸红脖子粗的跳了起来,就要回怼。
又是一队北绒骑兵,策马而来。
几位王子见状,顿时就黑了脸。
尼玛,谁都要来分一杯羹吗?
结果一看骑兵的旗帜。
我草,竟然是王旗。
等骑兵靠近后,瞪眼一看,果然是北绒皇帝的亲卫。
这个时候父王派人来是什么意思?
就在几位王子揣摩上意的时候,那队骑兵转瞬间已经来到跟前,为首之人,一身黑衣兜帽,看起来很是神秘。
几人连忙行礼,“国师......!”
北绒国师翻身下马,脸上就挂着笑容。
“几位王子客气了,本国师受陛下之命,前来召大乾淮王殿下入宫觐见。”
几位王子一听这话,顿时闭上了嘴,北绒皇帝虽然身体不佳,但是濒死的狮子才是最可怕的,几位王子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却不敢违背他们父王的命令。
让他们奇怪的是,父王一向不管几人之间的争夺,现在为何要插上一脚。
大王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国师,不想国师却没有理他。
而是看向赵醇,“王上听说了大乾派遣使团来出使我北绒,便早早的让本国师在此等着了,殿下,请随我来!”
说着便要上马。
不过赵醇却没有动,而是轻轻一笑,朝着国师抱拳道:“国师,本王这次前来,是受三王子邀请,如今国书和国礼都还未至,现在就进宫,是否不太妥当?”
赵醇顾虑的是李想,这趟出来,赚钱是其次,把李想平安带回去,才是第一位的,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浮云,李想才是最重要的。
三王子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赵醇特意提了之,说明对自己更加重视,那么合作的选择对象,自然是偏向自己的。
国师闻言,却不在意,看了一眼赵醇身后的庞大商队后,淡淡说道:“淮王殿下,来我北绒便是代表大乾,有无国书国礼,并不重要,况且王上已经召了贵国的内阁行走,李想李大人进宫奏对。”
“听闻殿下和李大人乃好友,正好可以叙旧!”
此言一出,赵醇顿时愕然。
三王子则瞪大了眼睛,千防万防没想到被自己的父王撬了墙角,李想不在自己手上,赵醇肯定就不会忌讳自己了。
果然赵醇闻言,犹豫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国师微微一笑,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一支骑兵便从远处而来,看人数少说有近万人。
国师见状,朝着赵醇笑道,“殿下且放心进宫,你的手下和货物,陛下的亲卫会安排好的!”
赵醇点了点头,朝着身后招了招手,郑钧和边主将便走了过来,赵醇吩咐一声,便带着郑钧和两名暗卫,跟着国师往莫城而去。
大王子和四王子见状,也不生气,大有深意的看了三王子一眼,便也骑马离开。
只有三王子等了大半天,却什么也没捞着,还是被自己的父王给截了胡,气的他将马鞭扔在地上,愤愤的道:“我们走!”
北绒皇宫。
这里的条件有限,皇宫虽然布置奢华,但是气势上就和府城差不多,比大乾的皇城还是差远了。
李想跟着一名北绒军士,往内城而去,脑海中却在回忆刚才的一幕。
早上的时候,就接到三王子的消息,赵醇今日便到。
李想便一直等着赵醇的到来,正幻想着两人相见的场景。
是相视一笑好呢,还是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效果要好一些。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呼喝,结果一队皇宫亲卫跑了进来,说是“北绒皇帝有请!”
六公主闻言,赶来询问,却被来人推开了,啥也没问着。
李想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
但是形势比人强,李想也只能跟着来人走。
跟着亲卫,来到一座巨大的王帐,门口数百亲卫持刀守卫,亲卫让李想等在外面,自己进帐汇报,不一会便示意他进去。
李想走了进去,便看到王帐内上首坐着的北绒皇帝,正含笑看着他。
见到李想进帐,便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王帐内空荡荡的,除了李想,就只有北绒皇帝一个人,他似乎身体很不好,李想走过去的时间里,不时的咳嗽着。
李想走到王座前,北绒皇帝拍了拍手,便有几名体态婀娜,年轻貌美的侍女,端了一套桌案和椅子过来。
这是大乾才有的东西。
在布置桌椅的时候,其中一名侍女,不着痕迹的看了李想一眼,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轻轻的将手往下压了压。
李想见状,顿时瞳孔收缩,一抹异色闪过,随后便恢复了过来。
等侍女布置完毕,北绒皇帝起身,走下王座,在桌案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