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阑:“那你可得谢他,亏得他还你这一下,他救了你。”
木苍生:“……。”
霍青阑叹道:“苍生啊,今日我就做个和事佬,咱们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了,你再动就没命了。”
木苍生默然着没有应话,就像真的很烦秦归雀,所以拼命也要除掉对方的感觉。
霍青阑笑道:“听闻有不少人要上山帮郡主寻白狐狸,人一多,地方就热闹了。”
木苍生闻言,低头看了会手上的血,嗤了声,轻功一用就飞走了。
君扶月看向木苍生的方向。
霍青阑走过来,“放心吧,他这人也就当时倔,走了就真走了,不会再来找你们。”
随即笑问,“介不介意我给秦公子看看伤?”
君扶月点了下头。
“今日多谢霍先生。”
霍青阑摆了摆手,他一边给秦归雀把脉,一边道:“不用谢,都死不掉的。”
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秦公子伤得不轻,但不算大事,回去多休息休息就好……”
君扶月松了口气。
正当此时,江瑾临问道:“秦公子有看见阿柔吗?”
秦归雀看向不远处的院子。
几人顺着视线看去。
伏正青望向院里的场景,拧眉道:“出什么事了?”
秦归雀抿了下唇,“宁岸……死了。”
年少游和白鹤卿猛地望向秦归雀,纷纷朝院子冲去。
*
君扶月看到苏织柔的时候,有些愣神。
江瑾临把苏织柔紧紧抱在怀里,然而苏织柔依旧是麻木的神情。
君扶月紧皱眉头,她让人去把上山的人收拢到别处去。
原本是担忧沈家借势伤人,所以往山里添点外人,防止沈家被发现什么隐秘后将大家灭口。
却不想出来个木苍生。
她回头看了眼昏迷在沈素衣怀里的沈赢舟,又看向被年少游几人围住的宁岸,半晌回不过神。
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归雀提了精神说了他见到的情况。
他到时,沈赢舟手下的人正在围剿宁岸,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可能躲着。
只是沈赢舟带来的死侍异常凶猛,宁岸又似乎有些精力不济,没等秦归雀救下他,就死在了秦归雀跟前。
秦归雀受了刺激发生异变,便杀死了沈赢舟的人,只是在对沈赢舟动手时,木苍生出现,救了沈赢舟。
之后便是木苍生莫名其妙看他不顺眼,没有由头得想杀了他。
江瑾临不言不语得先带走了苏织柔。
君扶月让开路,只能看到苏织柔垂落的一缕青丝。
她默了下,又看向在场唯一还好好的沈素衣。
“沈小姐,可否给个解释?”
沈素衣拧眉,她快速道:“那个人对苏小姐做了畜生事,所以阿舟下令杀了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伏正青红着眼恼怒道:“不可能!宁哥不会做这种事!”
沈素衣咬牙道:“是苏小姐亲口承认的!”
他们到的时候,宁岸蹲坐在门口,双手插在凌乱的头发里,死死低着头。
沈赢舟让宁岸让开,宁岸就跟没听见似的。
于是沈赢舟下令,让人带走宁岸。
这便打了起来。
底下的人踢开门,衣裳破碎的苏织柔就蜷缩在角落,尖叫又不叫人靠近,连想给她衣裳蔽体都做不到。
任谁都能猜出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苏织柔突然不顾赤裸,起身指着沈素衣癫狂道:“是你是不是?是你派人来毁了我,是沈家派人来的,”
她望向沈赢舟,红着眼绝望道:“沈赢舟,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沈赢舟面沉如水,“不是沈家。”
“不是?那是谁?”苏织柔痴笑了声,“那是谁,谁会不想我好,谁会想害死我,”
她怔愣着抬头,望向屋外被围攻的宁岸,“是他,他把我带到这里,我求他了,我跪下求他,我一直在求他……”
“苏织柔,”沈赢舟走上前。
苏织柔却朝后退去,她指着宁岸,“你杀了他,”
她尖叫道:“杀了他,把他杀了——”
苏织柔的精神状态很差,沈赢舟也愤怒于宁岸做的事,便顺势下令杀了宁岸。
沈素衣下的安神香也起了作用,让苏织柔平静下来,她才靠近了苏织柔,给苏织柔裹了件外裳。
沈赢舟则是出了门。
之后就是秦归雀突然出现。
沈素衣的话简洁明了,她冷静道:“事情就是这般,郡主,我得带阿舟回去治疗,他流血太多……”
君扶月看向昏迷的沈赢舟。
小说里,宁岸劫持了苏织柔,因着不曾伤害苏织柔,所以沈赢舟寻到人时,苏织柔还给宁岸求情。
如今却多了个木苍生,宁岸还莫名欺辱了苏织柔,苏织柔主动提出杀了宁岸。
是哪里引动事情发生这样巨大的改变?
她默了下,“能劳烦沈小姐先给宁岸看看吗?”
沈素衣瞪大眼。
君扶月疯了吧,让她给杀死的人验尸?!
君扶月继续道:“就现在,在这里。”
沈素衣紧皱眉头。
君扶月:“沈小姐,木苍生为何要让宁岸劫持苏织柔?”
沈素衣愣了下,紧抿着唇。
她自小在长桑长大,木苍生也确实看着她长大。
按木苍生所说,他是来了雍朝没什么事,所以干脆做个红娘拉线,把他看着长大的沈素衣和他欣赏的江瑾临凑一对。
这是木苍生会做的事,这个人向来行事没有规章,随心所欲。
但不管怎样,宁岸劫人之事,也跟她当日表爱有关系。
于是还是轻柔放下沈赢舟,走向宁岸。
年少游几人默默退开。
过了会,沈素衣方才惊愣道:“中毒了?!”
众人纷纷看向沈素衣。
沈素衣也严肃起来,从身上取出一卷针,在宁岸身上扎。
霍青阑一直坐在门槛边,颇有些无聊得盯着。
他接道:“虽说这人是木苍生的手下,但老木的性子,不大可能让手下特意做这种事,也就恶心恶心人。”
那边,沈素衣隔了会,终于有了结果。
“他中毒了,应该是真凰国的禁药,名狐毒,中毒者如同被灵怪志异中的狐妖蛊惑般,会失去神智,只想与人交合,泄元填阴,直到体虚而亡,且中毒者在过程中,内力会被化尽,死后,药性会跟着消散,再晚一个时辰,估摸着我也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沈素衣收起针,看向君扶月,“这药我只在古书上看过,了解不深,只知道真凰国古时出现过一桩狐妖吸人案,方才知晓这个药。”
霍青阑道:“有趣了,看样子在所有人寻到这之前,便有另一条毒蛇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