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云小姐是真的扶着一个男人去了她住的住所,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看错的。”
这一路走来,荣安卉担心这把火烧的不够旺,还一遍又一遍的提醒道。
“好了够了!!!”
文若云确实是不喜欢云清芷,但是也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来退婚的,这是来淘汰谁呢?
是觉得她的儿子不够好,比不上外面的野男人,还是说他们林府的人都眼瞎了?
京城那么多的大家闺秀,偏偏一个都没有看上,就看上了云清芷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当真是气死人了!!!
荣安卉见好就收,看到将文若云的怒火扇起来了,也就不再多说,免得事后被迁怒了。
不过,比起姨母的反应,表哥的反应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从刚刚开始,表哥就一直没有表态,那冷清的态度,就好像红杏出墙的不是即将和自己订婚的未婚妻一样,冷漠的态度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云清芷,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出来。”
文若云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事情需要遮遮掩掩,不知廉耻的人是云清芷,云清芷做错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帮着遮掩?
将这件事情闹大了也好,家里的老太太就不会一个劲的盯着云清芷不放,京城中容貌家世样样上等的女子多得是,没了云清芷,还有更好的。
“伯母这是何意?”
云清芷一早就猜到了文若云她们回来,所以早就等着了。
只不过她没想打的是,文若云居然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当真是半点也不顾及两家之间的情谊了。
“我是何意?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还用我来帮你说?”
文若云只要一想到云清芷的房间里还藏着一个野男人,心里的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住。
“不要脸的事情,不知道伯母是什么意思?”
云清芷冷下脸,既然对方不给情面,她又何必给她脸呢?
“我云清芷行的端做得正,敢做也敢当,只要你说得出来,只要我做过,我都敢认,但是伯母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清楚,说话之前还是想清楚再说,否则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芷儿,这是我母亲。”
文若云还没有说什么,到是林博雅率先开口了,话语中满是对云清芷的责备,看着云清芷的眼神中带着不满和怪罪。
“我自然是知道那是你的母亲。”
自从下午认清了林博雅这个人,云清芷的心中就对林博雅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步。
“若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母亲,今日我就是将她打死在这里也不为过。”
“我云清芷乃是晋王之女,乃是陛下亲封的定安县主,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从地位,我云清芷都比她文氏尊贵得多,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指着我的鼻子一顿骂。”
“我告诉你林博雅,我云清芷也是让人宠爱着长大的,别说两家只是有了联姻的意思,就算是我真的嫁进你们林家,我也绝对不可能受这样的窝囊气。”
“今日的事情,你们要是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云清芷就是拼着两家的交情就此破裂,我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芷儿,不要胡闹。”
林博雅能够感觉到云清芷说的不是气话,当即皱紧了眉头,有一种时期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
“胡闹?是我胡闹还是你们无理取闹?”
这种时候想要退缩,也看她肯不肯不计较。
“三更半夜跑到我的院子闹事,是觉得我晋王府没人了是吗?”
云清芷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母亲的存在,当即就有了猜测。
应当是荣安卉急着抓她的“奸情”,所以将她母亲给忘了。
“沅儿,去将母亲找来,我要让母亲看看,你们一家到底是有多么的欺人太甚!!!”
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让母亲知道,自己和林博雅之间,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了。
林博雅既然会在未来爱上白曼丽,那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注定是有缘无分,感情这种东西,最忌讳强求。
既然注定是不可能的,那不如一开始就快刀斩乱麻,将一切断个干净。
“是,小姐。”
沅儿也知道这个时候是能够将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安全,就是不知道湘儿还有多久能够将主持找过来,这边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去,立刻就将人给我请过来,我倒要问问,她晋王府到底是按着什么心,将这样毫无礼义廉耻的女人退给我的儿子。”
文若云刚刚就被荣安卉的煽风点火给气疯了,现在看云清芷还无理闹三分,不知悔改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是越发压不住。
“母亲---”
林博雅低声喊道,带着丝丝不赞同。
他了解云清芷,从一开始表妹说的话他就没有全信,现在看云清芷的作态就更加确定了荣安卉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云清芷现在的态度,让他隐隐有了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母亲这个时候说这一番话,不过是火上浇油,到时候真的把事情闹大了,怕是林府不好收场。
想到这,林博雅清亮的眼眸划过一丝暗色,让原本冷清的气质多了几分晦涩。
“儿啊,你别说了,娘知道你要说什么。”
林博雅一开口,文若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为云清芷求情。
她本就不喜欢换云清芷,现在这个时机正好可以踹了云清芷重新给博雅找一门好亲事,这一次无论博雅说什么,她都不能让同意了。
“天底下知情雅趣的女子多得是,你何必认准了一个云清芷,没了她以后会有更好的,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娘给你解决了!!!”
文若云大包大揽的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将林博雅剔除在外。
看到母亲的态度如此坚定,林博雅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