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礼,起来吧。”
云清芷开口道。
“还请船长行个方便,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清芷能够办到,绝对不会推脱。”
“县主说笑了。”
船长过来的时候,已经听沅儿说起事情的经过,也知道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的过错,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每一位顾客的安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
“还未多谢县主出手相救,不然的话,我这船怕是要出人命了,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呢?”
船长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因为云清芷的许诺就得意忘形起来,反而是满怀歉意的道歉。
“船长不用过于自责,谁能想到船上居然还有这样恶毒的人呢?”
云清芷对船长的感官瞬间就好了起来,对方不会因为眼前的利益就得意忘形,更不会端着架子,死不认账。
看他这个态度,带人去三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船长可以行个方便吗?”
“自然是没有问题。”
船长叫来了船上工作的人,让他们带着云清芷去三楼,伊利阿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来也是以防万一等会人起了冲突不好收场。
“多谢。”
云清芷看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多说,至于船长这一次的帮忙,云清芷自然是会记在心中,即便对方说不需要。
“小孩,你知道推你下水的人在哪里吗?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三楼还是挺大的,要是一间间找过去的话,不仅仅会浪费很多的时间,还会打扰了船上其他的客人。
船长既然帮了他们,她自然也是要为对方多加考虑一些。
“嗯。”
小孩沉默的点了点头,拉着云清芷的手走到了前头,众人一看,也跟着一起上了三楼,当然,这其中不乏有许多就是凑个热闹的人。
小孩拉着云清芷的手往前走,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就停了下来。
“就是这一间了吗?”
云清芷看小孩停了下来,低头温柔的问道。
“嗯。”
小孩小声的回答道。
“沅儿,给我把门砸开。”
她们这么大的动机,里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听到,再说了,现在天气这么的闷热,正常来说大伙都会将门打开透透气。
毕竟他们这船不过就是在湖面上行驶几圈而已就会返航,又不是要出远门,身上不可能会带着一些贵重物品,需要担心把门打开可能会被贼人偷走东西。
大白天的房门紧闭,没有问题才怪呢。
沅儿听到云清芷的吩咐,掰掰手腕就打算暴力强拆了这扇门,她没有湘儿那么强大,但是拆了一扇门还是绰绰有余的。
“干嘛呢?干嘛呢?”
沅儿刚走到门口打算拆门,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尖嘴猴腮,脸颊凹陷,眼漏精光,看起来颇为尖酸刻薄的女人。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房间门口做什么?一群下等人,难不成是想偷东西。”
对方一张嘴,就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原本只是打算壁上观花的人可不乐意了。
“呸,老子是穷,但老子穷的有骨气,谁稀罕你的拿点东西。”
“就是说啊,能够到这艘船上游玩的人,再穷能够穷到哪里去,谁稀罕你的东西。”
“都说言传身教,能够养出草菅人命,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的孩子,说明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就是,拿了你们的东西,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的妇人颤抖着手指着众人,差点没喘过气来。
“你......你们......”
“你什么你,不会说啊啊?结巴啊你?”
“哎哎哎,咱们退后一些,免得等会她自己喘不过气来,倒下来讹我们。”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默契的退后两步,离妇人远一些。
这一退后,就将云清芷还有小孩的身影漏了出来,那妇人一看到小孩,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拽过他的手,也不管小孩站没站稳,一巴掌甩过去,恶狠狠的骂道。
“死人啊你,没看见我被人欺负,两句话都不会说,我养你这么多年,换做是一条狗都会冲我摇尾巴,养你连一句话都不会说。”
“你干什么?”
沅儿护短,一看那妇人将小孩打倒在地,气的一把推开了妇人,将小孩扶了起来。
“哎哟,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推我,别以为老娘好惹。”
妇人摔倒在地,扶着自己的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看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小男孩被对方的声音吓到,躲在了沅儿的身后,对对方的话置之不理。
“养你这么多年,当真是浪费了我那么多的粮食,你给我等着,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妇人扶着自己的腰缓缓站起,刚刚站稳就想冲过来将小男孩拽过去。
“你试试看。”
沅儿挺身而出,将小孩护在身后,挺直腰板挡在了妇人的面前。
妇人看沅儿一脸无所畏惧,又看了看沅儿的穿着,直觉告诉她沅儿是她惹不起的人,就只能恨恨地放下自己的手,瞪大了眼睛瞪着小男孩,似乎想用眼神将对方千刀万剐一般。
“你说他是你养大的,难不成你是他的母亲?”
云清芷觉得两人的相处实在是太奇怪了,哪有母亲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神跟看自己的仇人一样。
而男孩似乎很害怕眼前这个妇人,对她避之不及。
“那当然。”妇人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要是真的是他的母亲,为何看不到他现在一身的湿透了,就算现在是夏日,湖面上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到时候感冒发烧怎么办?”
而且小孩身上那么多的伤痕,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会没有看到?
小孩的身上一点药味都没有,说明根本就没有人跟他上药,做母亲的,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身上受那么多的伤却不闻不问吗?
“不就是湿透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妇人满不在乎的说道,发烧了一碗姜水下去不就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