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近来十分的苦恼,原因是他家不争气的儿子,又给他惹事了。
自从将人送去书院读书的之后,夫子们都是隔三差五的请他去学院一趟。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个月,他还以为人终于改邪归正,知道什么是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结果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感情消停了一个月,是在憋大招啊!!!
这个臭小子,好事不干,坏事都有他的份。
居然带着一群人堵一个孩子,这臭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好好教训一顿是不行了。
要不是想着明天还得去学院,将人打出个好歹让人看了笑话,别以为受了一点伤就万事大吉,他就不计较了。
薛元洲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不仅没有讨到好不说,还被云承悦狠狠地揍了一顿,回到家之后,他爹也是一点都不心疼他,还想着等会从书院回来之后,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不得不说,无知也是福,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还能笑得出来,要是知道了自己爹内心的真实想法,顾及薛元洲得哭出来了。
“下官见过晋王爷---”
薛大人刚刚带着自己的儿子下马车,就看到云安邦刚好也赶到了,揖了一礼,开口说道。
“薛大人也来了?”
云安邦昨晚就听自己的儿子说了全部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虽然说这整件事确实是因为薛元洲而起的,但是薛元洲也没有讨到任何的便宜,反而是让云承悦狠狠地揍了一顿,吃了大亏。
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太过分了,所以云安邦也没有计较薛元洲做的事情,毕竟他们也没有吃亏不是。
“下官教子无方,等此事过去,下官会亲自带着儿子去给你赔罪。”
薛大人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家儿子做得不对,当下就开口保证道。
“薛大人太客气了,”云安邦摆摆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件事我家儿子也做得不对,应该是我们上门赔礼才是。”
薛大人也不敢托大,“晋王客气了。”
“薛大人请---”
云安邦见事情已经说好了,就不继续客套。
“晋王爷请---”
薛大人让开位置让云安邦先过去,而后在跟在一旁一起去找学院的夫子。
“晋王爷,薛大人---”
季夫子看到人来了之后,就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书本,开口招待道,“这边请---”
书童极有眼色的上了茶之后,就退了出去,留下空间给三人说话。
“今天请二位来,主要是为了云承悦还有薛元洲两人打架的事情,”季先生直接进入主题,开口说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薛元洲打算带人去堵顾安城,也就是云承悦的弟弟,听跟薛元洲一起去堵人的学生们说,薛元洲是为了上一次说云承悦打他却没有人相信他的事情。”
季先生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再继续说道,“薛元洲之所以会被云承悦打了一顿,是因为云承悦正好来接顾安城下学堂,结果看到薛元洲带着一群人躲在一角鬼鬼祟祟的,凑上前一听,才知道了薛元洲居然想带人去堵顾安城,一气之下,就动起手来,之后的事情,相信两位都知道了。”
“这一次请两位前来,就是希望能够调节一下薛元洲和云承悦两人之间的恩怨,虽然这一次没有出什么大事,但是总是打架,难免会有不小心的时候,万一那一次有人下手重了一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季夫子放心,等会回去,我会好好教导元洲的。”
原本打算将儿子揍一顿完事的薛大人,瞬间将惩罚的等级往上调了几个度。
打一顿怎么够?
打一顿根本就记不住这件事,应该一日三餐照打不误,什么时候改邪归正了,他再看情况酌情处理。
“这件事也是我家承悦冲动了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劳烦夫子们为难了。”
云安邦也知道,对于像是薛元洲还有云承悦这样的世家子弟和官家子弟,学院实际上并不是很好管教。
罚恨了担心到时候人当面说没事,背地里搞小动作,将人整治得苦不堪言,但是要是放纵了,难保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要是学生的父母都觉得是因为将孩子们送到这里之后,孩子们才开始学坏的,这对学院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对于学生做错事情之后的处理,学院的夫子一向都是直接将学生的父母叫过来,好好地说道说道。
让人将自家的孩子领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免得到时候惹出什么**烦。
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学院一直以来的作风。
“为难到是不至于。”季夫子不敢托大,谦虚的摆摆手,“云承悦一向听话,这一次也就是一个意外,加上云承悦可是学院里有名的天才,说一句实在话,在这个书院里,能够教导云承悦的老师,可以说是没有的。”
季夫子对云承悦的印象十分的好,就算云承悦这一次打了薛元洲,季夫子对云承悦依旧是十分的看好。
“承悦近来经常往藏书阁跑,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准备今年下考吧。”
虽然说得是疑问的话,但是季先生却用肯定的语气来说。
算算时间,云承悦的年龄也差不多了,三年前的科考晋王爷因为云承悦的年龄还较小,不想让他那么快进入官场,所以给压下来了,今年应该不会拦着了吧。
“云承悦和薛元洲打架这件事,两者虽然没有受了多大的伤,但是短时间内,怕也是来不了学院了,晋王爷,要是云承悦今年打算下场考试的话,那我就特许他不用去上课了,免得他来回奔波于课堂和藏书阁之间。”
他虽然没有参加科举,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季夫子深信,云承悦要是下场考试的话,那成绩一定会在前三名。
对于一个注定是前途无量,官路顺遂的学生,季夫子也不介意卖个好,就当做是为以后多一条路,多一个人脉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