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华不傻,如果说一开始没有杜兴怀的消息的时候,心中担忧,所以无暇顾及其他,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的话。
那么,现在看到杜兴怀平安无事的时候,曾经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她就没有继续无视。
接连几个月没有任何的书信,也没有传一点消息回去,当真就只是一个意外吗?
就算杜兴怀的事情再忙,他没有空,杜母总应该有时间吧。
当初出来京城的时候,她原本是想着将杜兴怀的娘留下,如此她也可以照顾老人。
但是杜兴怀是怎么说的?
他说母亲年迈,离不开他,若是他离家太久的话,母亲会想着她,为人子女,怎能不在父母身旁尽孝呢?
但是她只当做杜兴怀是孝顺,现在仔细想想的话,杜兴怀说的每一件事情,何尝不是前后矛盾。
一个年迈的老人,不能忍受儿子不在身边的孤单,难道就可以忍受旅途奔波的疲惫和颠簸吗?
杜兴怀要是真的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的孝顺的话,难道就没有想过,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长途跋涉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负担。
她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怀疑,也许杜兴怀不是担心自己不在身边,杜母对想念他。
而是想借着到京城这件事,顺势撇开了她,将杜母一并带走,在乡下的老家里,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和杜兴怀有着过密的联系。
此番一走,即可远走高飞,到时候,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她如何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去找到已经离开多时的夫君。
可这样也说不通,如果是真的想借着这件事摆脱她的话,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书信来往,直到几个月前才断了联系。
而且他两的婚事,是杜兴怀自己主动求的亲,并不是她胁迫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杜兴怀明明没有任何的事情,却能够接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带去一封书信,也没有让人带个口信,让她放心。
她真的想不明白,杜兴怀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又对她隐瞒了什么事情。
洪华一个人在屋子中,想破头脑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屋外收到命令一定要看住洪华,且不能让洪华怀疑到他们身上的侍卫们,心里也是有些慌。
要是能够直接将人给处理了的话,那还算简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就完事。
要是要救人的话,那也不是问题,顶多就是危险了一些而已,那都不是事。
问题是这一次的命令实在是太过于自相矛盾,以至于他们都没有想好一个章程。
大人要求了要将人绑架了,但是不能伤害到她,这两个月的时间内,必须将人看好,但是又不能太过于为难她,还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他们不是真正的坏人。
要不是大人吩咐的时候,脸色肃穆,十分的严肃,他们都要怀疑大人是不是故意那他们来消遣呢。
“你们说,人给安排到哪里去,总不能一直都绑着吧?”
侍卫一号发起疑问,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侍卫二号表示,他们全都是四肢发达的武将,这种需要脑子的事情,不是他们的强项。
“大人的命令实在是太奇怪了,从以前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接收到这么奇怪的命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侍卫三号也同样是一筹莫展,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
“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帮我们。”
侍卫四号想了想,开口说道,“就是那个地方,有点一言难尽......”
“什么一言难尽,你直接说,我们大伙参考参考,到时候不就有主意了吗?”
侍卫五号催促道,没看到大伙现在都急得不行,却没有一个想得出来任何的法子吗?
这个时候还卖关子,当真是欠打。
“那地方就是......就是......”
在众人目光如炬的眼神下,侍卫四号小声的开口说道,“就是---青楼。”
“你小子行啊,居然能够想到这种地方,我看你是欠收拾了是吧,等会大人让我们报告一下人怎么安置的,你说将人安排进了青楼,你信不信大人给你翻脸?”
侍卫一号一听,当场就急了。
大人都说,不能伤害到对方,将人送进青楼,是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好,全身闲的发痒,想让军棍给他挠挠是吗?
“就是,”剩余的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种不靠谱的地方你也想得出来,皮痒了是不是?”
“不是,你们先听我说完。”
侍卫四号看犯了众怒,急忙开口说道,“我还没有把话说完,你们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的时候再说其他的事情。”
“说---”
侍卫二号就不相信了,侍卫四号能有什么狡辩的话语。
“我说送人去青楼,但是我没有说将人送去做花娘好不好,我是说,可以将人送去那里做丫鬟,到时候花一点钱,和老鸨商量一下,到时候让她帮我们看好里面那个人就好,根本就不耽误什么事情。”
侍卫四号详细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青楼的老鸨全都是见钱眼开的人,只要钱到位了,你说什么都好使。”
“我们又不是将人给卖了,而是花钱让老鸨帮我们看好人而已,这点小事情,她们一定会答应的。”
“花是这么说,但是你怎么就能够肯定了,到时候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侍卫一号开口说道,“就算到时候老鸨收了钱之后,会答应帮我们看好人,但是你怎么就能够肯定,里面那个人送进去之后,绝对不会逃走?”
“别忘了,大人的严格说了,一定要确保那个人绝对不会逃走,在两个月之内,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见到她。”
“要是到时候人都跑了,我们怎么和大人交代?我觉得不妥,还是另外想办法。”
侍卫一号越说越是觉得这个主意不好,当即就推翻了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