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祝凝华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一个人,更是为了整个祝家的人。
即便这件事是祝康泰自己一个人识人不清引起来的,但是大伙都承了祝凝华的这一份情。
就算是魏雅君在这样应该是和和气气的团圆夜说起了这么伤感的事情,大伙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母亲想念自己的女儿,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想她,那就去将人接回来。”
祝鸿振开口说道,“凝华已经“死”了这么的久了,你作为母亲,对自己“死去”的女儿思念成疾,康泰作为丈夫,担忧你会出事,故而请假带你出去散散心,恰好途中遇到了一个和凝华长得极为相似的姑娘,查明她身世清白之后,将她认为义女,带回祝府。”
“这也算作是好事一桩不是吗?”
祝鸿振的话,让祝康泰茅塞顿开,瞬间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祝康泰有的时候真的是很讨厌自己的榆木脑袋,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需要他爹提醒他才能够想得到。
反正一开始他们就是打算等事情都平息了之后,就去将凝华接回来,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借口,光明正大的将凝华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好好地照顾着她。
将她这一段时间收到的委屈,统统都给弥补回去。
可是,要是真的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没有人会记得凝华和杜兴怀的事情,那少说也得是好几年。
难不成他们还真的要凝华一个人在外边生活那么的久不成?
现在他爹的话,给了他很大的灵感,这件事,未尝没有操作空间可言。
只要运用得当,他将凝华接回来这件事,也就可以提上行程了。
现在,他就只需要等着过完年,到时候再和皇上说这件事情。
反正现在朝廷不打仗,他这些当武官的实际上是很闲的,请个长假带夫人出去走走,想必皇上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意见才对。
自觉这件事情已经是没有问题了的祝康泰,转身安慰自己的夫人。
“别哭了,等过完年,我就去向皇上说这件事情,到时候我带你去将凝华接回来。”
“此话当真?”
听闻可以将凝华接回来,魏雅君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急切的拉着祝康泰的手问清楚。
“当真。”
祝康泰点点头对魏雅君保证,“只要皇上批准了我的请假,到时候我和你亲自去将凝华接回来。”
“好。”
魏雅君瞬间破涕为笑,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泪花,要掉不掉的样子,这一笑,直接让睫毛上的泪花落下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魏雅君也顾不得这件事情。
她只知道,过完年,她就可以将自己的女儿接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么就没有见面,凝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是瘦了还是胖了?
在外面这一段时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给欺负了?
有没有想他们?
“吃饭吧。”
看这件事情也算作是解决了,祝鸿振就开口说道。
魏雅君也知道自己刚刚哭的事情败坏了大家吃团圆饭的兴致,恰好她得知自己很快就能够将自己的女儿接回来的时候,也就直接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之后,对着众人开口说道,“刚刚是我一时没有忍住,败坏了大家的好兴致,我自罚三杯,就当做是给大伙赔罪了。”
说完,魏雅君连饮三杯,瞬间就把气氛调动了。
祝家这一群男人,各个都是能喝酒的,只不过酒喝多了会误事,他们一般都会少饮一些,要是能够克制的,甚至连喝都不喝。
不过现在是过年了,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需要上朝,加上团圆夜要是少有的喜庆之事,有了魏雅君开口,其他的几个人也就坐不住了。
一开始还能够顾忌一些,一杯一杯的喝酒,而后酒喝多了上头了,拿着酒杯喝酒跟娘们似的,简直就不是大男人应该有的事情。
“来啊,那酒来,给我上酒!!!”
最先没有忍住的祝鸿振,只见他一拍桌子,让下人将酒抬上来。
整个祝家,就属祝鸿振的辈分最大,地位最高,家里有几个人敢反驳祝鸿振的话的。
所以,明知道就喝多也会伤身,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劝,眼睁睁的看着祝鸿振一个人拿起了一坛子的酒直接喝了起来。
“好!!!”
祝康泰喝的久也不上少,加上自己的女儿就能接回来的事情让祝康泰十分的兴奋,酒喝多了上头了。
看着自己亲爹这么喝酒不劝一声也就算了,居然还拍手叫好,这是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
祝康泰不仅仅是拍手叫好,还打算和自己的亲爹比试酒量呢,自己拿了一坛子的酒,依葫芦画瓢的跟祝鸿振一个样,直接对嘴喝,连碗都剩下了。
有祝家的大家长带头,加上自家的男人也是来了兴致,今天有事团圆夜,难得大伙齐聚一堂,祝家的女人们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么的喝酒也没有劝。
毕竟也不是时常这么喝,难得喝一次,就让他们尽兴算了。
不过,既然喝了酒,醒酒汤就不能少了,免得明日起来的时候,身体不舒服,脑袋疼得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魏雅君作为祝家的长媳,又是管家的一把手,一看几个男人都和上头了,就让下人去煮醒酒汤,等会喝完的时候,还能够让他们喝了再睡。
几个男人的酒量极好,你一坛我一坛的,不一会儿,地上满是酒坛子,看着魏雅君太阳穴一跳,深知再这样下去的话,等会可就不得了了。
于是魏雅君转身吩咐了一个下人,下人听了魏雅君的话之后,连忙下去做事。
在几个人喝酒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酒坛子已经被人悄悄地替换过了,那些还没有喝过的酒,统统都被搬了回去。
“奇怪?怎么忽然就没有味道了?”
祝康泰喝着喝着,觉得有些不对劲,放下酒坛子,迷迷糊糊的看着酒坛子,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