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云清芷懂自己母亲的意思了,“娘你的心里,还是想要将人接过来对吧?”
虽然说自己想要报复白曼丽的话,那么等人到了京城,她才好实施自己的报仇计划。
可是,听到自己的娘说想要将白曼丽接过来,云清芷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毕竟,前世的血海深仇,就算是系统封住了她的一部分记忆,可刻在骨子里对白曼丽的恨与厌恶,依旧是不能消除的。
她相信了系统说的她的家人都是有自己的苦衷才会没能及时的将她从林家那个狼巢虎穴中带出来,也相信系统说的,家人对白曼丽的好,都是有原因的。
她开始重新接纳了自己的亲人。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她娘忽然和她说,她想将白曼丽接过来,到家里来住,云清芷的心态都要爆炸了!!!
那可是她的大仇人。
虽然说她一开始就做好了白曼丽一定回来的思想准备,但是看到自己的娘对白曼丽的到来表示了期待之后,云清芷就觉得兴致缺缺。
甚至在那一瞬间,她的心里都想过了,要不要直接和阙瑾瑜借人手,在白曼丽到了京城之后,先将人解决了再说。
不过,最后还是她想要让白曼丽和林博雅一起尝尝她前世遭受到了的一切的想法占据上风,云清芷暂时忍耐了下来。
至于能够忍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接过来之后,我又怕我带不好。”
毕竟是从未见过的人,她也不晓得对方是什么脾气,喜欢什么,性格如何?
人特意将人送过来,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将人带好了吗?
管自己孩子,该严格的时候就严格,该放松就放松。
可别人家孩子,她没有经验啊。
而且对方丧父丧母的,要是出了一点差错,那晋王府岂不得被世人的口水淹死?
宜城的人,还真是给了她一个巨大的麻烦事!!!
“母亲不需要担心。”
为了自己之后的计划,云清芷决定继续忍耐下去。
“既然母亲担心到时候不能将人照顾好的话,把人赶出去也不合适,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将人安置在府里。”
反正她是不想和白曼丽共处一个屋檐之下。
家里又不是没有钱,花钱在外面安置一个宅子给白曼丽住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安置在家里的话,到时候怎么照顾得了她?”
祝岚有些心动,但是,将人接过来却不安置在家里的话,会不会不大好,这样会不会显得她没有将人放在心上?
“有什么不好的?”
重来一世,她可不愿意一天天的,随处都能够看到白曼丽这种令人厌恶的嘴脸。
“我们给她买一个大宅子,给她准备一个宅子的奴仆,衣食住行有人照顾,这样还不够周到?”
“而且,不住在家里的话,她也不需要守太多的规矩不好吗?”
“我们这里毕竟是晋王府,我们一家人自然是不需要计较那么的多,但是那位未曾见过的姑娘,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外人,要是不守规矩的话,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守规矩吧,人说不定还会觉得压抑,觉得我们是在欺负人。”
“思来想去,还是将人安置在外头比较好。”
云清芷给祝岚说了许多将人安置在家里的话,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事。
“娘你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将宅子买到我们家附近,到时候随时想要见到人都可以,而且规矩这一方面的话,娘你可以找一个教养嬷嬷去管教。”
“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好了,要是那姑娘将来自己不学好,也怨不到我们的头上来不是?”
“这个主意---”祝岚仔细的想了想,开口说道,“是个不错的办法。”
如果按照清芷的想法来的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将人接过来,衣食住行安排好,家中有仆人伺候,礼仪方面有教养嬷嬷管教着。
如此一来,她也算对得住与她母亲曾经年幼时的情谊了。
“就这么办吧。”
祝岚越想越是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正好,到时候将人接过来的话,就这么办吧。
“我现在就写信到宜城去,让她准备准备,到时候我派人去将她接过来。”
祝岚想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就打算早点将事情安排妥当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还有宅子和仆人,也得快些准备好。”
“娘,仆人的事情,让我试试手吧,到时候,你再来挑选好不好。”
既然要让人去外面单独住着,那就必须要将人看好了,免得到时候白曼丽做了什么她都不晓得。
这一次宜城的信,整整提前了两个多月,这件事,给了她一个很深的警醒作用。
前世的轨迹不是一成不变的。
从白曼丽的事情之中,就能够看得出来,以前的事情,可以当做是参考,但是绝对不能将前世的事情当做是绝对的。
她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能因为比别人多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觉得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白曼丽还没有察觉过来之前,她必须要尽快的在白曼丽的身边安排她的人才行。
并且,还得是绝对不会背叛了她的自己人。
“行,那仆人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祝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大家闺秀,多少都是要懂得这一些事情的。
免得将来嫁到别人家做当家主母,却傻傻的被下人给糊弄了。
云清芷能够主动的说要承担下来这件事,祝岚的心中是非常的满意的,自然就不可能不答应。
“在此之前,我还得去和你祖母说一声,毕竟是要安顿下来一个人,和你祖母通通气,免得她到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算是要安顿一个人下来这件事她自己就能够解决了,但是祝岚觉得,她自己有必要和晋老王妃说一声。
让娘知道了,到时候家里可能会时常来一位客人,免得到时候见面的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彼此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