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进了北梁军的大营,萧逸飞得了空闲便悄悄去了林中打猎,他于丛林中蛰伏,很快就等来了一只食草的野鹿···
不到两个时辰野孩子就满载而归,萧洵正在伤兵营里给将士们包扎着,就见萧逸飞肩头扛着一只小野鹿,脖子上挂着三五只野兔和两只野鸡,季怀明正给他卸着身上的猎物。
伤兵营里的老军医笑道:“这孩子厉害啊!一个人打的吗?”
萧逸飞习惯了自动无视他人,眼中只盯着萧洵,他没理会老军医,只兴高采烈的凑到萧洵面前讨好道:“我打了只鹿还有野鸡和兔子,你想吃哪个?我弄给你吃!”
萧洵见他满头大汗,空出手来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汗道:“你说去玩儿,就是打猎去了?”
萧逸飞似乎贪恋着他手中的帕子往他手边蹭了蹭,笑眯眯道:“嗯!打猎好玩!你这段时间都累瘦了,该补补!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萧洵失笑:“折腾了半天,你休息会吧,让怀明拿去伙房炖了给兄弟们分一分。”
“啊?你不吃啊?”萧逸飞瞬间有些失落“我可是特意给你打的!”
一旁的老军医闻言忙道:“陛下,您这段时间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军营清苦,您龙体要紧,得该补补的。”
“是啊,陛下,您龙体要紧!”伤员们也纷纷附和。
顾时笙打帘进来就见门口堆着大大小小的猎物,又看到萧逸飞挨着萧洵,他微微蹙眉,过去像抓小鸡一样一把将萧逸飞提了起来,扔到一旁。
“出营打猎报备过了吗?”
萧逸飞不满的哼哼一声:“我又不是你北梁军的人!”
顾时笙冷了神色:“进了北梁军军营就要守北梁军的规矩!”
“你这···”
“小飞!”眼见二人又得吵起来,萧洵连忙喝止了萧逸飞,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犟了,小孩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萧洵这才转向顾时笙:“阿笙,是我准他出去玩半天的,本该先同你说一声,可你这几日都在忙,怕打扰你,所以没同你说,你别生气。”
顾时笙冷冷的睨了一眼萧逸飞,他对这个孩子的敌意不减,但萧洵是一国之君,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般哄自己,他也生不起气来,只柔声道:“你是陛下自是做的了主,无需同我讲,只是军营重地,若无重要的事还是别让他随意出入!”
“嗯!好!”萧洵笑眯眯的应下。
伤兵营里的人都不敢吭声,似乎不太相信这是他们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二公子”。
直到萧洵和顾时笙离开后,老军医才发出一声谓叹:“老夫今日真是开眼了,圣君竟还有温柔的一面。”
一旁的伤员笑道:“陛下这般好,圣君自然怜惜了!”
又有一人附和道:“是啊!我等真是受宠若惊,从古至今,哪个君王这般体恤臣民?日日都来这伤兵营!”
“陛下可真是个仁君!我还听说去年发大水···”
伤兵营里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萧洵和顾时笙从伤兵营出来后,天色已经暗了。
孟希言正牵着马等候在外面,看到二人过来将马交给了顾时笙,笑眯眯道:“天要黑了,圣君快去快回!”
萧洵见顾时笙连盔甲都没穿,诧异的问道:“你要出去?”
“嗯!”顾时笙拉着他的手道“你一起去!”
“我?”萧洵一脸茫然,顾时笙已经翻身上了马背,朝他伸出手。
萧洵伸出手,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某人急切的拉上了马。
“驾!”随着一声鞭打声,身下的马便窜了出去。
广阔无垠的草野上,明月初升,一匹骏马载着两人在月色下奔驰,黑漆漆的草场上虫鸣声和着夜风在耳畔呼呼作响。
萧洵被身后的人拦腰调了个方向,面对面的坐着,突然的调转方向,身旁的一切都在快速向前冲去,他紧紧抱住了顾时笙的腰。
顾时笙却笑了:“你骑术这么好,也会怕?”
“那也不倒着骑!还在夜晚,万一摔了多疼啊···”
“怕吗?”顾时笙轻挑的勾起他的下巴。
萧洵看着他那双暗夜中不甚清晰的眸子,竟染上了一层爱欲的朦胧感,他声音低低的:“有一点···”
“那就抱紧我,可别掉下去了,掣···”顾时笙说罢用力一夹马肚子,让马跑的更快了些。
萧洵心下一惊,抱紧了他的腰:“阿笙···别!慢点,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带你去幽会啊!这段时间忙的都没时间与你好好亲近,可想死我了。”顾时笙有些亢奋的凑在他耳旁,炙热的呼吸打在萧洵的耳蜗,让他血液上涌,耳朵瞬间红了。
“可我都两日没洗了!”
“我也两日没洗了,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北梁王府,我去西州与大哥接应,我紧赶慢赶将军务处理好,就是要空出一晚陪陪我家洵儿。”顾时笙在他脸颊上啜了一口“今晚,我带你去洗洗好不好?”
萧洵脸热了起来,他明显感觉对方的某处已经精神奕奕,却还是忍不住调侃他:“你方才还说不能随意出入军营?怎的自己一转头就犯规了?”
顾时笙低低的笑了起来:“大哥不在,我就是老大,为了与陛下偷欢!便是受一顿军法也值!”
“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唔···”
顾时笙不等他说完就狠狠攫住了他的唇瓣,辗转缠绵的吻着,亲够了才堪堪离开他的唇瓣,又轻轻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色胆包天的讨债鬼吗?该还债了洵儿···”顾时笙喘息着单手解开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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