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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臭丫头别不识抬举!”朱银贵毫无怜香惜玉地甩了沈依楹一巴掌。这一掌打得沈依楹整个人摔倒在地,耳边问问作响,她倔强地等着眼前的老淫虫,轻啐一口血。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小弟了?”闻声而来的牛大和牛二,推开人群挤了进来,却被沈依楹的女人模样惊得说不出话来。

“牛大,牛二,这丫头是你们带来的?”朱银贵故作深沉地看着眼前的兄弟二人,“她冲撞了本老爷怎么办?”

“啊?她不正是老爷府上丢弃的奴隶吗?”牛二莫明其妙地看着朱银贵,“只是没想到她是娇滴滴的小美人。”

“混账!”朱银贵抬手给了牛二一巴掌,“谁说她是本老爷府上的?”

“她……她自己说的。”牛二摸着脸颊,瑟缩道,“我们问她哪来的,她说自己是城里最大那位大人府上的。”

“若她是本老爷府上的还能在这?”

“朱老爷息怒。小的以为这丫头是从哪逃出来的,顺手捡了乞丐的衣服,想避人耳目地混出城。没想到遇到我们兄弟二人,她怕暴露身份,就东拉西扯地跟着我们兄弟来了芬芳阁。”牛大卑躬屈膝地解释着,眼角时不时地瞟向地上的沈依楹。

不管沈依楹是男是女,他都想占为己有。不过眼下强龙难压地头蛇,先捋顺了朱银贵的毛,再慢慢谋划之后的事。

“原来是这样。”朱银贵满意地点了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依楹,“是你自己说是本老爷府上的奴隶,那本老爷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这个丫头吧。”

“老色鬼,你少妄想!我就算死也不会做你的奴隶!”沈依楹毫不示弱地低声咒骂。

“你可以死,但你死了尸体还是本老爷的!本老爷让你死了也不能干净的做鬼!”对付这些倔强的小丫头他向来有的是办法,根本不在乎她们是死是活。

“你……”

“谁敢动我的人?”平淡无奇的话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势。任岳缓缓走进屋子,走向沈依楹。

006

第二次见到任岳,沈依楹有种如遇救星的感觉,但很快这样的感觉被更深的黑暗取代了。

“哦,原来是任老板的货,果然极品。”朱银贵竖起拇指夸赞道。

“朱爷打伤了我的货,这个就不好办了。”任岳来到沈依楹身旁扶起她的同时点了她的哑穴。

“唔,唔唔。”沈依楹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任岳不明白他干嘛点了自己的哑穴。

任岳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兀自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啧啧,这么可怜,脸都肿了。”

“这个好说,任老板开个价,老夫买了就是了。”朱银贵毫不吝啬地开口,眼神没有离开过沈依楹。

沈依楹用眼神警告这任岳:你要是敢卖我,做鬼不放过你!

“一口价十万两黄金。”任岳丝毫没有理会沈依楹的威胁,悠哉地开口道。

十万两黄金的天价让在场每个人目瞪口呆,唯独朱银贵爽快地回道:

“成交。”

“啊……”周围一片惊叹声,为了一个女人愿意花费十万两黄金恐怕也只有这个御女无数的老色鬼了。

“还有我不要银票。”

“好,老夫这就命人装箱。只是这押运的人……”

“朱爷放心,收到了这些金子就算被抢,任某也不会为难您的。”任岳拉着沈依楹走想屋外,“朱爷只要命人将金子压到城门口,自会有我的手下来拿。”

“那她……”

“钱到手,自会将她送去您府上。”说着便带着沈依楹离开。

一出门,任岳立刻将沈依楹拉进了一旁的小巷,等朱银贵坐车离开后才走出了巷子。

沈依楹火冒三丈地甩开了他的手,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呃,唔唔!”

“暂时我还没打算让你开口骂我,所以你就保持这样吧。”任岳不痛不痒地回答,自顾自地往前走。

“哼!”沈依楹气不过上前狠踩了他一脚。

“哇——”任岳吃痛地抬起脚揉着,气愤望向沈依楹,谁知对上的是她得意的眼神,“哼,就让你得意会儿,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他向天空发了一支响炮,应该是通讯用的信号。

见状沈依楹又想偷溜,却被任岳拦腰扛上肩膀,“这次你别想跑了。”

“唔唔!唔唔!”沈依楹死命挣扎,用力地打他,却始终徒然。

任岳扛着沈依楹来到城门口与自己的手下会面,“等会儿猪淫棍的家丁会护送十万两黄金到这里,你们接到银两后就分成三路离开,三日后在紫祁山下回合。”

“是。那大哥您和我们谁一队?”阿虎看了眼沈依楹略显好奇地询问道。

“我还有事,你们先走。”任岳轻轻拍了一下沈依楹的屁股,淡淡一笑,“至少要把我们这位极品奴隶送到老色鬼的府上。”

“唔唔!额嗯……”沈依楹恼火地乱打乱抓,就差拔刀砍人了。

“你再乱打,我直接点你昏睡穴,到时你连反抗老色鬼的机会都没了。”任岳故意威胁道。

果然,经他这么一说,沈依楹安静了不少,暂时忍气吞声地压下了怒火。

任岳拍了拍几个兄弟的肩膀,“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们的目的地是紫祁山。”

“大哥,我们明白。”

任岳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朱府马车,他扛着沈依楹往朱银贵的府邸走去。

“任老板您可来了,老爷等候多时了。”朱府的官家朱庸上前迎接道。

“哦?”任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径自走进待客厅,“劳朱爷久候,任某实在有失礼数。”

“任老板严重了,您亲自把人给老夫送来,真是周到之至啊。”朱银贵迫不及待地想上前接手沈依楹,却被任岳不露声色地避开了,他将沈依楹放到地上,紧扣着她的纤腰,让她尽量靠近自己身边。

“可惜这次任某不打算交人。”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可辨,在场的两人皆因他的这句话而呆愣了片刻。

沈依楹是因为得救而惊讶,朱银贵则是因为被骗而震惊。

“你敢戏弄老夫?”

“我本来就是个人贩子,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不一样。”任岳不痛不痒地挠了挠头,“这次就当我转行做一回骗子吧。”

“你……”朱银贵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转而讨好道,“任老板,是不是嫌钱少?这个可以再商量嘛。”

“十万两金很足够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朱银贵真正发火道。

“我不是说了她是我的人。自然就是说她是我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卖给别人?”任岳说得合情合理,听得沈依楹面红耳赤,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你女人?”朱银贵上下打量着沈依楹,她的眉心虽多了一道梅痕,容貌却与自己书房内挂着的天下第一才女并无异样。所以他能断定她不会是任岳的女人!

“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现在要带她离开。”说着他抱起沈依楹,凌空一跃往府外飞去。

“在老夫的地盘,你以为你出得了朱紫城吗?”朱银贵立刻追了出去,“来人,拿下这个贩卖人口的人贩子!”

朱银贵理直气壮地下了通缉令,就目前而言抓捕人贩子是和谈后最名正言顺的理由。

任岳跳上马背,加紧马肚,策马往城门口跑去。

“传令下去,关闭城门,务必将任岳这恶徒捉拿归案!”朱银贵高声叫嚣着,他就不行动用了整个朱紫城的兵力也抓不到一个任岳。

“喂,你疯啦!”沈依楹抓着他的衣襟高声道。

原来,早在他们跃上马背时任岳已经解了她的穴道。

“没有。”

“你收了钱还把我带走?”

“我本来就没打算把你卖给他。”

“那你想把我卖给谁?”

“现在我谁也不卖!”他说得很坚定,这让沈依楹的心中有一丝震撼,曾几何时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她记不起来了。

“城门要关了……”沈依楹看着只剩下半道缝隙的城门,紧张不已。

门关了,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007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缝中闪出一道亮光,一把巨型大刀横档在门前,雷彬剑运劲一推,关门的侍卫全部摔倒在地,城门就这样被再次打开了。

沈依楹目瞪口呆地看着城门边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由地询问,“他是谁?”

任岳没有回答,雷彬剑会出现他一点也不奇怪,反正就是为了追他而来的。他重夹了几下马肚子,直直地向城门外冲去。

雷彬剑看着任岳与自己擦身而过,毫不犹豫地跨上自己的骏马,追了上去。

身后传来朱银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号令一出,城门上立刻站出几排弓箭手,令旗一挥,千箭齐发。任岳和雷彬剑一边让坐骑急速奔驰,一边转身挥斩着急速的弓箭。

“啊!小心啊!”沈依楹尖叫出声,提醒着任岳躲开身体右方射来的流箭,“把马缰给我,我来策马!”

沈依楹不明所以地冲口而出,她会骑马吗?她不记得了,但潜意识里她很想这么做。

闻言,任岳稍有半刻犹豫,但很快就将马缰交给了她,“小心点。”

“嗯。”沈依楹接过缰绳用力一抽,骏马飞速疾驰,离开了弓箭的射程。

“我们走。”

“啊,那他呢?”沈依楹转头看向身后还在箭阵中的雷彬剑不免有些担心,尽管不认识但人家毕竟出手救了他们,理应回报的。

任岳看了眼雷彬剑,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留在这,我马上回来。”

“哎……”还没等沈依楹开口,他便跳离了马背。

“你来干什么?”对于他的帮忙,雷彬剑丝毫不领情。

“少废话。我虽是匪类,也不想占你雷大英雄的便宜。”任岳不耐烦地回应,挥剑为他挡开身后弓箭,“还不快走?”

“我走了,你怎么出来?”雷彬剑没好气地看着他,“还不上马!”

任岳虽然很想拒绝,但也知道此时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立刻坐到了雷彬剑身后。

身前突然伸出一柄银色利器,沈依楹立刻躺倒在马背上,躲开了对方的攻击。还未有喘息的机会,那利器便又向她刺去,她吓得尖叫出声,轱辘一下跌落下马。她趴在地上仰望上方,原来是城内的追兵,手上拿的是一支三米长的银枪。

“小丫头,看你还往那跑。”追兵长臂一伸,银枪立刻像沈依楹刺去。

“啊——”沈依楹自知躲闪不开,吓得闭上了眼睛。

几滴凉凉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还未等她睁开眼睛,身体便被人抱了起来。

“放……”她正想反抗就看见任岳左前胸一片殷红,“怎么回事?”

“没事。”任岳没有做任何解释,快步跃上马背,带着她策马离开。

沈依楹用手捂着他胸口的伤,希望能尽量减少血液流出。她的眼睛小心地探向身后,发现刚才攻击自己的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手中的银枪竟然少了枪头,难道?

不好的预感迫使沈依楹伸手绕过他的后背,更多的血在往外溢出。顺着血滴往上,沈依楹害怕地收回了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停下来,你收了很严重的伤!”

“放心,死不了。”任岳淡淡一笑,继续往前奔驰,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渗出了一丝丝冷汗。

“不,停下来,快停下来!”沈依楹抓着他的手恳求道,她不敢太用力,害怕扯痛他的伤口。

“放心,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停的……”他的说话有些无力,身体渐渐靠向了沈依楹。

跑了不知道多久,周围见见安静下来,他们进入了一片树林,“喂,应该没事了,你先停下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

“喂,任岳,你别吓我!喂!”沈依楹担心地叫唤着,他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弱了。

任岳缓缓抬起头,戏谑地看着沈依楹,“呵,你总算叫我任岳了。”

“别开玩笑,快停下来吧。”沈依楹几近恳求道。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淡淡一笑,又加重了几鞭子,马儿又一次加快了步伐。

“说什么胡话呢,快停下来!”沈依楹想伸手收住马缰,无奈怎么也动弹不得。

“任岳,你疯了!快下马!”垫后的雷彬剑赶了上来,看着重伤的任岳不禁开口斥责。

“我什么时候正常过。”任岳没有理会他,自嘲一笑。

“快下马!”雷彬剑冒火地拽下了他的马缰,停下了马。

刚一停,沈依楹立刻跳下马,将他扶了下来。不过此时任岳早没有了站立的气力,身子一软压倒了沈依楹。

“任岳,你怎么样?没摔到吧?”沈依楹着急地看着他,眼中流露着深切的关心。

“呵呵,对不起,占你便宜了。”任岳抱歉一笑,很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但似乎没有任何起色。

“别逞强了,我帮你。”雷彬剑上前将他扶起,背在自己背上,转身对沈依楹道,“我们去那块大石边。”

“嗯。”沈依楹点了点头,拉着两匹马跟在他们身后。

雷彬剑小心翼翼地让任岳靠在大石上,“我帮你看看伤口。”

“别看了。”任岳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

“为什么这么做?”沈依楹看着他左前胸那片殷红,不知还能做些什么。他的情况,她心里已经清楚,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牺牲性命来救自己。

“为什么?呵呵。”任岳半开玩笑地看着沈依楹,“可能我还想用你赚一笔。”

“别再说假话了!”看着他的样子,沈依楹心痛不已,“你并非十恶不赦的人,何必把自己装的恶贯满盈,人见人惧呢?”

“装的吗?”任岳好笑地看向雷彬剑,“我是在装吗?”

“任岳,为什么?分别后为什么要做人贩子?”雷彬剑疑惑地看着任岳,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你我是什么出身,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比谁都清楚。”任岳轻抚着自己的伤口,似乎还有些开心,“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伤口……才能抹去原来的印记。”

听了他的话,雷彬剑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胸口,“这个印记让你选择去做人贩子?”

“喂,丫头,我渴了,帮我找点水好吗?”任岳看着沈依楹淡淡道。

沈依楹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点了点头。她知道任岳是故意支开自己,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看着她离开,雷彬剑叹了口气做到他身旁,“既然选择做人贩子,为什么又要救她?”

任岳自嘲一笑,“或许我良心发现。”

“她很像小洁。”雷彬剑仰望着天空,像在说一个事实,一个两人都认同的事实。

“小洁?”他停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嗯。没有小洁,我们或许还在为别人当牛做马。”

“也或者我们早就死了,咳咳……”任岳胸口一阵抽疼,猛咳了几声。

“怎么样?还好吗?”雷彬剑点了他周身几个大穴,虽然救不了他,至少能让他舒服些。

“没事。”任岳撇了撇嘴,握住了他的手,“我们还是兄弟吗?”

“当然。”雷彬剑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谢谢。”任岳笑了,感叹道,“曾经我真的很恨你。每当看到你就会让我想起小洁死时的情景。”

“我又何尝不恨自己?”雷彬剑失落地看向远方,“小洁选了我,我却没能好好保护她……”

“但如果不是因为我负气出走,小洁也不会离开你身边……其实我才是罪魁祸首。”

“别傻了,小洁到死都没有怪过你。”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难过。有时我会想如果我是人口贩子,或许我就能很快找到她……”

“所以,你才做了人口贩子,寻找着像小洁一样的女子?”

“但这似乎只是我为自己的堕落找的借口。”任岳自嘲地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没有的事。你不刚救了小洁那样女孩吗?”

任岳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诚恳地请求道,“大哥,帮我照顾她。”

“放心。”雷彬剑回握住他的手。

“还有……”任岳越发吃力地说道,“三日内,一定要赶到紫祁山下,那十万两……金子,就算我为大哥……筹集的军费……紫冥国的腐败……已深入骨髓,一定要……”

“我明白,这是我们三人共同的梦想。”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坚定地回答。

“嗯。”任岳安心地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大哥,我还能见到小洁吗……”

“会的。”雷彬剑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默默念着:兄弟,替我好好照顾小洁。

“啪。”竹筒中的水缓缓流出,沈依楹静静地站在任岳面前,眼泪轻轻滑过脸颊,一颗颗滴入泥中。

008

沈依楹静静地站在任岳的墓前,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她不懂他为什么就愿意舍命相救?

“差不多该上路了。”雷彬剑看着墓碑淡淡开口。

“去哪?”

“紫祁山。”

“你们是朋友吗?”

“很好的朋友。”雷彬剑点头道。

“那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救我吗?”沈依楹诚恳地看着雷彬剑,希望能找到答案。

“因为他不希望曾经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雷彬剑叹了口气,牵起两匹马走向她,“我们走吧。”

沈依楹拉过其中一匹马,再次回头看了眼墓碑,释怀地上了马背,“那他离开的时候一定很欣慰吧。”

“嗯。”雷彬剑有些意外地看着沈依楹,或许她真的和小洁很像。

“那我们走吧。”说着沈依楹甩出马鞭,策马离开。

她知道伤感并不能让他复活,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和他那些手下汇合。

“一群废物!”朱银贵拍案怒斥道,“这么多人竟能他们跑了!”

“大人息怒。只是没想到雷彬剑会相助人贩子。”守城的侍卫为了自己的失职找着理由。

“混账!这是什么理由!”

“是,小人知罪,大人息怒。”侍卫低声下气地赔罪,转而道,“不过小人已让手下四处追查他们的行踪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哼,就算追到了,有雷彬剑在,你们也未必有胜算。”朱银贵伸手捋了捋胡须,心中仔细盘算了一番,“你手下如果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就先跟着,千万别打草惊蛇。老夫自有打算。”

“是,小人明白。”

“先下去吧。”

“是。”

见他离开,朱银贵扳动了座椅上把手,“轰。”左侧的墙瞬间打开了一道门。

朱银贵引着一支蜡烛,谨慎地走进了密室,只见密室的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图,而正中最大的一幅就是天下第一才女沈依楹的画像。

他迷恋地靠在画像上,双手摩挲着画像,“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罗睺大人,您在召属下吗?”一个黑影闪过,恭敬地跪在朱银贵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阿修罗王迦卢尼。

“我要你把沈依楹出现在紫冥国的事告诉帝非天。”朱银贵一个转身变成了黑发垂肩,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迦卢尼,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魔气。

这魔气,甚至比当年的胜羯啰夜尤甚百倍。

他是黑魔神罗睺,是迦卢尼释放出来的大魔物。

“是,属下领命。”迦卢尼的回答干净利落,他仰望这个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似乎心甘情愿为他效命。

“另外,你的力量似乎已经被百花察觉了,尽量收敛些。”

“属下明白。”迦卢尼低头回答,却被眼前的男人扼住了脖子,“罗……罗睺大人……”

“别想在我面前耍心眼,百花暂时还有利用价值!”罗睺半眯着眼睛,危险地警告着面前这个好似蝼蚁一般的猥琐男人。

“是,是,属下明白。”迦卢尼连连点头,不敢有半点违抗,“没有大人的命令,属下一定不会妄自行动的。”

“那就快点去做你应该做的事!”罗睺用力一甩,将迦卢尼丢到墙上,力气之大,简直可以把迦卢尼的内脏摔碎。

“罗睺大人放心,属下立刻就去办妥这件事。”迦卢尼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

话音刚落,便闪身消失在空气中。

男人转身望着沈依楹的画像,伸手抚着她清秀的脸颊,嘴角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郁蓝,很快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和我一起统治这个世界!”

*

“啊……”躺在火堆旁的沈依楹猛地坐了起来,她惊魂未定的看着四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怎么了?”闻声,雷彬剑来到她身旁,关心地询问着,“做恶梦了?”

沈依楹努力地点了点头,不顾一切地抱着雷彬剑。她很害怕,很害怕。

梦里发生了什么她记不清楚了,但梦中的男人让她毛骨悚然。

被这样抱着,雷彬剑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开口安抚道,“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沈依楹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似乎很早以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可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还害怕吗?”雷彬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询问道。

沈依楹离开了他的怀抱,望着眼前的火堆,柔声道:“不怕了。”

“那就好。”雷彬剑松了口气,淡淡道,“继续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沈依楹依旧坐着,没有说话,她很害怕自己会再做那个梦。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你会做噩梦一点也不奇怪,过两天就好了。”雷彬剑取下酒壶,递到沈依楹面前,“喝点酒,应该会睡得好点。”

沈依楹接过酒壶轻抿了一口,“可以陪我说会儿话吗?”

“当然。”雷彬剑爽快地回答,“想聊什么?”

“嗯……”沈依楹想了一下道,“先把这个还给你。”

雷彬剑淡笑着接过酒壶,仰头喝了口,“你应该很想知道你离开时我和任岳谈了些什么吧。”

“你愿意说吗?”沈依楹愣愣地看着他。

“既然他不想你知道,那我似乎也不应该告诉你。”

沈依楹抬头看着月亮,淡淡一笑,“那就别说了。”

“或许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他望着火苗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紫冥国一直以来都是个买卖奴隶合法的国家,尤其是四国开战的那个年代,紫冥国的奴隶交易也到达了顶峰。

战火硝烟,百姓流离失所,不法商人乘机捕获那些失去父母的小孩,再高价卖给一些有娈童嗜好的贵族、富贾。

“洁小姐,老爷吩咐不能去那玩。”一个乳娘打扮的女人抱住了一心想往前跑的小女孩。

“呜哇,呜哇……”一个黑屋子内传出一群孩子的哭声。

小女孩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屋子,不解地询问身旁的妇人,“乳娘,里面为什么有孩子的哭声?”

“小姐别问了。”妇人为难地看着小女孩,正想抱着她离开,小女孩却推开了她的怀抱。

“爹又买了小孩回来吗?”小女孩嘟着嘴看着妇人,见没有回应她生气地跑到门边,“给我开门!”

“小姐恕罪,没有老爷的命令,小的不能开门。”守门的男人抱歉地看着小女孩。

“你不开门,我就去向爹告状,说你们欺负我!”小女孩气鼓鼓地威胁着,转而又道,“你们如果愿意开门让我进去,那我保证不做让你们为难的事。”

“这……”

“小姐,您还是别为难他们了。”妇人上前解围道。

“不管,我就是要进去,不让我进去我就告状,到时你们不但要被惩罚,还要被赶出去!”

守门的男人和妇人对望了一眼,小声地开口,“只能给小姐一盏茶的时间。”

“嗯!”小女孩开心地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门锁被打开了。小女孩轻轻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五六双惊恐万分的眼睛。

“坏人,你别过来!”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伸展身体挡着后面几个小孩,并将随手捡起石头掷向小女孩。

“啊。”小女孩虽有躲闪,但白嫩的小脸还是被擦掉了一点皮。

“大胆!连洁小姐也敢打,看我怎么收拾你!”见状,守门的男人立刻伸手抓起了男孩,正要教训他,被一旁另外一个男孩扯住了手,“坏蛋快放了他!不然我咬死你!”

“哇——”男人的手被小男孩咬了一口,立刻吃痛地甩开了两个孩子。

“痛……”两个小男孩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男人气愤地看着两个孩子,正要上前收拾他们,却被小女孩喝止了:

“住手!不许你欺负他们!”

“可是他们伤到了小姐,老爷……”

“他们这么做是因为害怕。”说着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你要干嘛!”两个小孩撑起身子,害怕地往后挪动,一旁的几个孩子更是害怕得哭声四起。

小女孩从怀里取出一块绢帕,用力撕成了两块,拉过他们受伤的脚为他们包扎。

“好了。”小女孩拍了拍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拍着胸脯道,“你们放心,我一定让我爹放了你们!”

“你不是要我们做你的奴隶吗?”稍大的男人不解地看着小女孩。

“我才不要奴隶,我们做朋友好了。”小女孩甜甜一笑,将小手伸到他们面前。

两个小男孩互望了一眼,微笑着握紧了她的手。

突然,稍小的小男孩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好疼!”

“喂,怎么了?”大男孩担心地握住小男孩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闻言,小女孩用自己的额头贴到他的头上,“他发烧了。”

“那怎么办?”

“要吃药看大夫。喂,你快去请个大夫来。”小女孩对着一旁的男人说道。

“小姐您别开玩笑了,这要是被老爷知道非扒了小人的皮!”

“对啊,小姐,您进来的时间很久了,快跟奶娘回去吧。”说着妇人就要上前抱走小女孩。

“不要!”倔强地推开了女人,“他们都是我爹花钱买来的,要是死了我爹一定会生气你们没有好好看管!到时你们也会受到责罚!”

女人低头想了一会儿转身对男人道,“小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要是他们死了也算你失职。”

“可是为奴隶找大夫这太荒谬了!”男人看了眼地上的小孩,“他发烧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听了他的话,妇人走向小男孩揭开了他的衣服,“伤口真的化脓了……”

“那是什么?”小女孩害怕地躲在妇人身后,看着小男孩胸口那个有些溃烂的伤口。

“这是你们给我们烙上的奴隶印记!”大男孩愤怒地瞪着小女孩,“只要有这个,不管到哪我们都只是低贱的奴隶!”

不知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扯着妇人的衣服道,“乳娘,乳娘,求你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好好,小姐不哭,乳娘想想办法。”妇人被小女孩哭得心疼不已,满口答应了下来。

之后,她让守门的男人打来清水,为那些孩子清洗伤口并上了金创药。

“小姐,能做的乳娘都做了。他能不能退烧就看他自己了。”

“不给他煎药吗?”小女孩天真地看着妇人,眼中充满了期待。

“小姐,如果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话,老爷可能宁愿他们死掉也不会答应放他们的。”乳娘抱起小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您还是先离开吧。不然只怕老爷会生气,到时要救他们就更难了。”男人慌张地跑进屋子提醒。

“你走吧。有我在,他不会死的!”大男孩低头握紧小男孩的手保证道。

“嗯!”小女孩点了点头,“我一定会让爹放了你们的!”

大男孩没有说话,看着屋门再次被锁上。

“后来小女孩救了他们没有?”沈依楹着急地看着雷彬剑。

雷彬剑看着沈依楹眼睛,竟有些痴愣了,他伸手抚上她的眼睛,“真的很像。”

“哎,你怎么了?”沈依楹推了推他,不解地看着他,“像什么?”

“没,没什么。”雷彬剑收回手,淡淡询问,“你希望他们被救吗?”

“当然!没有人生来应该做别人奴隶的!”沈依楹认真地回答,一双水眸闪着星辰一般灼眼的光芒。

听了这句话,雷彬剑像触电一般地望着她,曾几何时也有人说过相同的话。

果然,真的就像任岳说的,她和小洁是一样,都是不像命运低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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